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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輕輕一磕,深灰色的影子閃進來,手提槍匣。楚珣用眼一掃,身體漂在泡沫裡沒動,露出笑容。
霍傳武也笑了,笑得平靜安穩,疲憊了一天,圓滿完成任務,該收工回家了。
傳武照例將楚珣的房間仔細檢查,排除隱患,門窗緊閉,厚實的雙層窗簾攏住一室暖風。他再次回到洗手間門口,高大的身形倚在門邊,不進去,也不退開,嘴角緊扣,目不轉睛凝視浴缸裡一條閃閃發光的大白魚。
楚珣斜眼哼道:“咋著,你也來泡一個?”
傳武搖頭。
楚珣故意逗這人:“進來,一起啊?”
霍爺很酷地拒絕:“不用。”
兩人在巴黎十天,每晚睡一間房,不發生過分親密的舉動,彼此之間彷彿拉起一條無形的界,保持恰當的分寸。執行任務,互不干擾,不做不該做的事,不因為私情影響大局。
楚珣喝乾半杯紅酒,舒緩神經,治療他的失眠症。他伸出胳膊。傳武上前一步,攥住溼漉的手掌,蹲下身。
倆人心有靈犀。楚珣臉上掛滿晶瑩的水珠,笑道:“回家的。”
傳武揉揉楚珣的溼發,迅速轉身離開。
楚珣穿著睡袍出來,擦頭髮。傳武坐在沙發上,幫這人分類整理膠捲和儲存卡資料,敲定明天行程計劃。
套房茶几上擺了幾樣零食。楚珣問:“喝茶嗎?吃爆米花嗎?”
房間裡有咖啡機,也有微波爐。楚珣沒有用那些耗電的機器。他給他家二武做爆米花,用得著微波爐?
楚珣把一小袋爆米花擺在茶几上,兩隻手掌攏上去,搭成個握球的手勢。他雙眼眯到最細,眼底射出炙熱光芒,指尖微微抖動。
霍傳武抬眼看著,不敢插話打斷這人。
紙袋在楚珣手心裡慢慢膨脹,裡面的空氣迅速變熱,撐開,漲滿口袋。玉米顆粒發出一陣“嘭”、“嘭”悶響,響聲愈發密集,噼噼啪啪響個不停。楚珣咬著嘴唇,手掌發熱,電波射線隔著紙袋讓玉米粒歡快地膨脹跳動,爆成白花花的米花。
楚珣也有炫耀之意,一大包爆米花拋給霍傳武:“吃。”
咱楚二爺玩兒一手小浪漫,討好愛人的招數,自然非一般人能比,一般人也做不到。
傳武攥住楚珣的手,摸到手心的汗:“用微波爐轉兩分鐘就弄好了,這樣多累。”
楚珣反問:“用微波爐爆出來的,跟我爆出來的,吃進去能是一個味兒?”
傳武笑著搖頭,絕對不是一個味道。
楚珣小聲說:“我就給你做,別人我可不管。”
傳武臉上繃出一顆深邃的酒窩,用力攥楚珣的手。他嘴上不說,心裡有數,不管小珣臉變成什麼樣,人又變成什麼樣,他要得也就是楚珣對他這份與眾不同,這份情有獨鍾……
兩人當晚仍然是同房分居。
楚珣一人佔據整張大床,四肢伸開,睡得舒坦而沉靜。霍傳武和衣而臥,手邊擺著長槍,後腰掛著手槍,側臥在楚珣床下地毯上,寸步不離,忠誠地守護。
倆人出任務,傳武絕不跟楚珣睡一張床,這是做活兒的原則。男人之間很容易擦槍走火,一時控制不住放縱發情容易暴露目標、讓對手有機可乘,將雙方都置於危險境地,傳武絕不允許自己犯這樣的錯誤。在楚珣身邊守著,他需要讓自己時刻保持神智清醒,心態上鎮定,生理慾望安靜收斂,各個感覺器官都保持敏銳隨時應戰。
也是這天夜裡,楚珣接到上峰從國內發來的臨時指令。
電話打到他的保密號碼,賀頭兒在電話裡簡短急切:“先不要回國,有件重要任務,需要你走一趟。”
楚珣從床上坐起來,沒有遲疑:“您說。”
賀誠說:“你去一趟馬賽,與我們一名情報員接頭,掩護他撤退,並且把他手裡的貨一併帶回來。”
楚珣:“誰?”
賀誠:“你們二部的下線,小叮噹。”
楚珣一聽就知道,這是他們二部特情處北非分部的密工,忙說:“‘小叮噹’那條線不是我負責,他根本不知道我身份。”
賀誠說:“負責他的‘大兔子’出事了,不能去了……‘小叮噹’處境很危險,被人盯上,撤不下來,你務必把人和貨都接回來,我信任你。”
楚珣肅然道:“保證完成任務。”
賀誠又囑咐說:“小霍跟著你。”
楚珣:“明白。”
……
楚珣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