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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楚珣真實身份,他太清楚總參二部特情處處長是個多麼厲害的狠角色。就他們家侯一群這二愣子,還玩兒牌,還爭風吃醋,爭個屁!你忒麼玩兒牌、玩兒女人、還是玩兒命,玩兒哪個能是人家的對手?
他一直沒跟他兒子透露,就是知道這混賬小子不爭氣,知道太多了再出去胡說八道,逞強找楚珣挑事兒,哪天被人家滅了口,都不知道自個兒怎麼把自己作死的。
再說侯大少爺,也是從小讓家裡寵得,跋扈張狂慣了。骨子裡的作風,打一生下來從根兒上就定了型。整棵樹苗長歪了,你再讓他收斂,長歪的樹杈子往回掰,哪掰得回來?
他在楚珣那裡憋一口氣血,得在女人面前找回來。恃強凌弱這種事兒,咱侯少爺最擅長。
他把霍歡歡送回家,在對方家中將人抽了一頓耳光。
也就是這頓打,被蹲點兒的人偷拍了照片。
以侯一群的腦子,他是想不明白他爸爸竟然怕楚珣那小子。
楚小二長得漂亮,挺耐看,小細眼一眯,相當勾人,特有女人緣。侯爺瞧見了,偶爾都心癢癢一回。姓楚的除此之外,還有多大本事?也就是個浪蕩子弟,整天泡在夜總會里打牌。四九城裡的少爺,都一個貨色。
侯一群跟楚珣曾經同校唸書。當年在景山貴族學校兩人就是校友,後來又都進了清華。
倆人進大學的路數可就大不一樣。侯一群是仰仗他的背景、身家地位。在這一點上,全世界的大學也沒區別,專門有一些名額,是留給官宦貴族世家子弟。這些人跟普通人那就不一樣,不看高考成績,看的就是你是誰家孩子。
楚珣不是。楚珣打小聰明,成績很好,是自己憑本事考上的。然而進校沒幾個月,以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據說是軍訓違反校規還是怎的,被學校“開除”了。
關於楚珣將來走哪條路、何去何從,上面的人曾經有過爭論討論,意見不一。
楚珣“被開除”是事先計劃好的,隨後送去英國唸書,讓他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漂泊海外數年,為將來特工生涯鋪路。
當年,上面的人甚至有過這樣的想法,為楚家小二塑造身份鋪墊前程,必然要有所捨棄犧牲,兩頭不能兼顧,這方面是保兒子,還是保老子?倘若楚珣的家庭際遇發生重大變動,楚懷智仕途遭遇貶棄,犯下某項政治錯誤,遭受牢獄之災……隨後,楚小二以“政治避難”身份,合情合理地流亡海外,被對方“收買”,去美國發展事業,甚至可以由韋約翰從中引線搭橋,植入對手的情治部門,成為深深□敵人心臟的一把刀,這是最完美的一個三十年計劃。
最終還是賀誠極力反對,阻止這個想法的實施。
賀誠那時候說,走那條路,是把人用得太狠。孩子將來一輩子“流亡”,不能回家,太殘酷,不能那樣做。
……
月餘之後某一天,楚珣起個大早,從床上爬起來,急匆匆衝進洗手間。
他的同居大寵物邵鈞,正撅屁股睡在床上,趴著睡,下半身裹一條毛巾被,露出後脊樑光滑修長的肌肉紋路。小邵隊長昨晚正好從清河回來,倆人一張床上睡的,難得有興致,聊了大半宿,互相發洩感情上的苦悶。
邵鈞雙眼失神,仰視天花板:“老子是個大傻逼,老子喜歡上一人兒。”
楚珣跟這人並排一躺,一齊往天花板上找星星:“你是挺傻逼的,喜歡上誰,能把婚都逃了,捅這麼大事兒。”
邵鈞說:“那個人可能一輩子都被栓著,出不來,我一輩子不能跟他像兩口子那樣,住一起,過日子。”
楚珣說:“有夫之婦啊?讓她趕緊離婚啊。”
邵鈞踹了楚珣一腳:“你才喜歡有夫之婦,無聊。”
楚珣嘆口氣:“我是無聊,我喜歡一個小妹兒,長得特俊,我特稀罕,他也喜歡我……丈母孃不待見我,他們家,跟我們家有過節。”
倆人胡掰亂扯,互相都留著一手。楚珣知道邵鈞心裡藏的什麼人,邵鈞卻不知道楚珣說的是誰。
楚珣拍掉邵鈞手裡的煙,“不許抽菸燻我”。
邵鈞突然一翻身,像個八爪大螃蟹蓋到楚珣身上,二人亂鬧了一會兒,又悻悻地滾走,各扒一側睡了。邵鈞考慮到他家小珣兒好歹是個純潔的直男,三爺爺是正派人,有原則的,不勾搭直男。
楚珣起得早,在洗手間裡哼著歌。他貼著鏡子刮鬍子,上下左右細細地端詳,斜眯眼刮淨脖子和喉結處,又拉遠了再認真端詳——真帥。
他換上一身淺米色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