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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的醫務人員也很無奈,都知道面前的是大老闆,得罪不得,只得小心翼翼地回道:“我們是想通知你一聲的,可是那位客人讓我們不要打擾你,也不是什麼致命傷,我們也就……”
這樣都不算什麼致命傷?那什麼樣的才算?可是面對這些人,嚴臻明又能說什麼,只得擺了擺手,憂心忡忡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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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當時在他旁邊坐了那麼久,怎麼就沒發現他的痛苦?他是什麼樣的人,自己又怎麼會不清楚,是寧死也不願意麻煩別人的人,正是因為自己在場,他才會選擇強忍痛苦,拒絕出聲。他該默默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會把襯衣都汗溼了?
嚴臻明獨自開著車,穿梭行走在人潮密集的市中心,心中百感交集,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米時的房屋外。
嚴臻明下了車,見到屋裡一片漆黑,這才想到,那人已經離開了米家,必定不會再住在這裡了。嚴臻明不禁愕然,那人回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自己竟然連他新的住處都不知道,這對自己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是的,嚴臻明怨米時無情無義,他自己又用了幾分心?
嚴臻明突然覺得有些無力,一種良久以來不曾覺察的無力,為何自己擁有無上的金錢與能力,被眾人追捧、擁護,卻無法擁有一個心儀的人?
(9鮮幣)時不明待122
嚴臻明去找唐助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本來計劃的晚飯是吃不成了,但還是覺得禮貌所需,必需去打個招呼。
照例是敲門,對方並未休息,很快便開了門,見到是嚴臻明,對方並不驚喜,也不意外,隨意地打了聲招呼,“你來啦。”
嚴臻明亦無心思留意對方的反應,他還沈浸在對米時傷勢的擔憂之中,雖身為上帝的寵兒,但卻因為不能在感情上也如他所願,面上湧起一副喪氣之相。
嚴臻明隨著對方進入房間,見到房間的床上擺著一個行李箱,對方正在收揀衣櫃裡的衣物,總算提起了一些精神,驚訝著問道:“你要走了?”
對方這才解釋道:“是的,家裡出了點事,打電話催著我回去,再說,我出來時間也不短了,也該回去了。”
“怎麼提前沒通知我?”嚴臻明仍舊是驚訝。其實,對方是新加坡人,來這只是為了辦公,回去是早晚的事情,只是他嚴臻明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而已,所以這會有些愣住了。
唐家在新加坡那邊也算是家世顯赫,身為唐家獨子的,唐助理斷不可能為了一段剛剛開始還未定性的戀情便放棄那邊的一切,更別提,這段戀情就算成功,也不可能得到世俗的共勉。
嚴臻明深諳其中的道理,他是講究風度與禮儀的人,因而也不可能提這樣無禮的要求開口讓對方留下。
對方還在收拾著,一邊說:“以為你還要出差幾天,就沒打擾你。”等到收拾完畢,對方合起箱子,來到嚴臻明面前,伸出手,“反正兩地離得也不遠,隨時歡迎你來新加坡!”
嚴臻明看著擺在面前的手,不知道握還是不握,兩人到底也還算是情侶身份,怎麼這會像是兩個陌生人在道別?於是一時空無語言表達。
雖說唐助理當初並不是gay,是因為嚴臻明的“勾引”才變成gay的,但兩人走在一起了卻是因為興趣相投,談不上愛情。可以說,彼此都當對方是暫時的“伴兒”,不能說未來沒有發展下去的可能,只是要視具體情況而定,合便繼續,不合則散。
只是這會有人要離開了,而這段關係仍舊未有明朗的出路,理所應當便要提前畫上休止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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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酒店的陽臺喝著酒,做最後的話別。
“幾點的飛機?”嚴臻明問。
“11點多的,坐不了一會就該乘車去機場了。”
嚴臻明不解,亦有些坐立不安,急躁地問:“幹嘛這麼急?明天白天走也是可以的,總不急這一會。”
對方笑了笑,說:“不是的,我喜歡晚上上路,人少,清淨。”
既然是不能開口留對方,嚴臻明這會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兩人默默地喝著酒。
兩人靜坐了一會,唐助理看了看錶,想是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跟嚴臻明擁抱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