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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黎盛就夠煩的了。
如果陸鴻飛說得是真的,那黎盛在床上根本就是拿他當洩慾品,完全不顧他的感受,導致他一度以為男人和男人間的j□j就是如此充滿了獻祭、侵犯與壓制,就像是搏鬥一般,做零號的總是要付出血和淚的代價。
他那一年做祭品做得心甘情願,當黎盛緊緊壓著他,顫抖著釋放在他身體裡時,心理上的快感壓倒了一切。至於生理上的快感,那是什麼?他從來沒有感覺到。
現在想來,還真是悲哀到眼淚都哭不出來。
更可悲的是,俞陽發現自個兒連悲哀的功夫都沒有,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了,就像案子也有訴訟期一樣,他的憤怒期已經過了,此時再知道真相,只是把他心裡的空洞再擴得大一些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保鏢
我是不是該去談個新戀愛?
俞陽抱著這樣的念頭渡過了在“新家”的第一夜。俞月翻出來一個摺疊床,又小又窄,床鋪更是弄得亂糟糟的,還要他來重新整理。
他睡得難受極了,一條腿時不時就搭在外面,而且只能屈著腿,翻身時總要擔心會不會掉下去。早上起來後,他的腿又痛又酸,幾乎站不起來。
俞月和陸鴻飛很早就起床了,他們的生活似乎非常規律,俞陽睡在床上聽著他們起床的動靜,詛咒這個隔音差勁的房子,同時慶幸這對情人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免去了他聽壁角的尷尬。
俞陽沒有動,想等他們上班後再起來,這樣就避免了見面。能少見面就少見面,他還巴望著俞月對他的執著能趕緊過去,放他自由的生活去。
迷迷糊糊中,俞陽感覺有人站在他床前,憑著直覺,他知道那是俞月,幾乎想都沒想,他就伸出手去揮了兩下:“別吵,乖,讓我再睡會兒。”
說完之後他就驚醒了過來,忽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又怦得一聲倒了回去,抱著腿和胳膊直哼哼,還有那像是灌了水銀的腦袋,重得他直不起脖子。
“哥,你還好吧?”
俞月的聲音聽起來仍舊冰冷冷的,俞陽卻聽出那話中的一絲關心。他不想去理,因為他想起剛才自己親暱的舉動。
不應該這樣的啊,他也不想這樣,可是,有時候,三十多年訓練出來的身體習慣比記憶的反應更快。
俞陽有些擔憂,這樣下去,他是不是真的會一步一步回憶起過去來?
瞭解得越多,他越不想記起那些事,這次失憶就是把他從那混沌中解救出來的契機,有機會觸控到光明的人,怎麼還會再甘心返回黑暗?
“哥,你還記得我的,是不是?”
俞月希翼的話語在此時的俞陽聽來就像是不詳的魔咒,他閉上眼睛,轉了個身,蜷縮在小床上,試圖不去理會俞月。
“對不起,哥,我知道我做得不夠好。”
又是這樣可憐巴巴的聲音,又是這樣一付弱不禁風的脆弱姿態,俞陽有些煩躁地轉過身去,瞪著眼前的男人:“我說過,我不是你哥!我不記得了!你要我說多少遍!?而且,就算我記起來又怎麼樣?你和我的受傷有關連,你搶了我以前的情人,還有我創下的基業,你從我這兒搶走了一切,你還指望我和以前一樣無條件地寵愛你!?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這一通吼叫過後,書房裡是難耐的沉默,俞陽都有些愣了,直直地看著俞月。
俞月的表情仍舊維持在可憐上面,漸漸的,那可憐變成了一慣的麻木,麻木又定格成了冷酷。
“你是我哥。”這句話被俞月說得越來越像詛咒,“你一生一世都必須愛護我。你是我哥,哪怕你死了,也是作為我俞月的哥哥死去。”他探過身,壓在床沿上,居高臨下地附視著只能往後縮在床上的俞陽,“我愛你,無論我過去做過什麼,你都必須原諒我。因為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你必須愛我。”
俞月以平靜的語氣重複道:“血緣存在一天,你就必須愛我一天,哥哥。”
俞陽完全不能做出反應,他不知道以前的那個自己是怎麼應付這個怪物,但現在的他根本沒辦法在俞月可怕的氣勢下說話。
直到俞月溫柔地吻上他的唇,溼潤柔軟的唇瓣對他來說就是閃電,他像尾離了水的活魚般掙扎著滾落在地板上。
俞月並沒有乘勝追擊,他站起身,高大完美的軀體在門口逆光的照耀下像是神祗般聖潔,然而,他的神情卻令人聯想到地獄的惡魔——至少俞陽是這樣想的。
陸鴻飛站在門口,目睹了一切的他並沒有露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