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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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
他志得意滿,知道左軼現在被他迷得顛三倒四,甚至有了後悔的初兆。他幾乎可以預見左軼屁滾尿流地跪在他腳下,哭著放開他、向他認輸的結局——而他當然會是欣然接受這投降,然後隨手拎起個什麼東西,砸那變態一地血漿腦花子!
狗日的!他哼了一聲,看那禿頂生髮的廣告看得有些不耐煩,換了個臺開始看動物世界。
喝了小半瓶啤酒,被電視裡簌簌的風吹鳥叫聲薰染得十分愜意,他靠在床頭打起了瞌睡。
他也是個很少做夢的人,卻在夢中聽見鳥叫蟲鳴。落日西斜時的微風,舒緩又撩人。
他回到十八歲那年的初春,滿額薄汗,一個人在學校操場上練習投籃。這是週六的下午,住校生大都回了家。沒有花痴少女們嘰嘰喳喳地圍觀他,整個場上只有球擊地時咚咚的迴音和他的腳步聲。他姿勢兇猛地躍起,帶球灌籃。落地之後胡亂抹了把頭上的汗,自由又愜意。
不經意地抬起頭,他看見學生宿舍的樓上冒出一個腦袋,鏡片的光芒一閃而過,在他抬頭望去的時候驟然消失。
挑起眉毛往那個空無一人的方向仔細看了看,他知道那是誰。一手叉腰一手扣著球,他朝著那方向冷笑了一聲。
廢物。
他那堆狐朋狗友都以為那眼鏡仔開過葷之後喜歡上了楊真,只有他知道那變態到底在看誰。
他記得那變態在浴室裡一邊操楊真一邊看著他時的眼神,那種一見鍾情的熱切、痴狂與渴求。從沒有人敢用那種眼神看他。
他不覺得被侵犯,只覺得好玩,故意丟開那變態不再理睬,他只等著看看對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兒來。
結果那傢伙只知道鬼鬼祟祟畏畏縮縮地偷看罷了。
空長一副大鳥,膽小如蒜。廢物。
他將球拍在地上,掂回來,然後踮起腳尖要再做一個姿勢瀟灑的投籃。卻突然被人兇狠地從後撲倒!
驟然貼近的地面看起來堅硬,卻其實十分柔軟——柔軟得像一席床墊。他被壓在地上,掙扎著扭過身,發現那是一個滿臉森冷的面癱男人。
那長大了的變態粗重地喘息,眼神仍舊如少年時那樣渴求而狂亂。他牢牢地壓住了他的手腳,低頭就開始啃咬他的脖頸。
他在對方瘋狂而迷亂的喘息聲中抬起頭,看向昏暗的天空,落日已經西沉入雲,天邊一片慘淡淡的血紅。
頭上傳來熟悉的叮噹的鐐銬聲,他抬了抬手腕,看見上面突然多出的鐵銬,於是牽起唇,不屑地冷笑。
果然還是廢物。
十年前龜縮不出,有賊心沒賊膽,十年後……竟然只會用這種變態又下作的手段。
——他媽的廢物。
“他媽的廢物!”
他被一句陌生的聲音驚醒,有些迷糊地抬起頭,電視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訊號,只剩沙沙的碎音和一螢幕雪花。而聲音——那陌生男人的聲音竟是從客廳傳來!
他臉色驟冷,同時悄無聲息地將手裡喝空的酒瓶藏進了枕頭下面。
“廢物!”客廳裡傳來沉悶的一聲咚響,像是誰被誰拍了一下腦袋,“媽的開個破鎖開了半小時,你師傅怎麼教你的?!”
一個稍顯年輕的聲音痛呼道,“哎喲,老毛哥,我又不知道這門被反鎖了,一回生二回熟嘛!別打了,咱快找找東西,一會兒他回來了。”
“怕什麼,”那個深沉一點的聲音道,“老子在周圍轉了兩個星期,他是個剛搬來的醫生,一個人住,媽的賊有錢,天天打的上下班。剛才出去肯定是接急診,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回來了就捅他一刀,”年輕一點的聲音道,“反正他們醫院管治。哎喲!老毛哥你又打我!”
“少他媽廢話,要不是小三鬧肚子,老子能帶你這廢物來?!快點到處看看!他媽的臥室怎麼還亮著燈?”
那兩人說著話,臥室門就被開啟了,一個年輕小光頭一邊推門一邊道,“走得急忘了關燈唄……哎喲我操!”
他被裡頭森寒著臉的一個大男人嚇了一大跳!尖叫著屁滾尿流地就要往外逃,剛哆嗦著跑出了幾步又覺得不對勁,“我操!”
“我操!老毛哥你快進去看!裡面銬了個人!銬著的!”
“銬了個什麼?!”正蹲在客廳裡翻抽屜的一刀疤臉大漢奇怪道,跟著他跑進來。
然後他們就跟坐在床頭的陳晟大眼瞪小眼,刀疤臉明顯地見多識廣,衝上來一把就將蓋在陳晟腰上的被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