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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忽然下起雨。電單車上兩個人都淋溼透。阿耀想將安全帽換給阿澤,但是不敢放開手。到了阿澤住處,走在唐樓那骯髒狹窄樓梯上時,仍然同阿澤手拖著手。
阿澤在陋室中將溼淋淋的衣衫牛仔褲鞋襪通通除去,用脫下的恤衫擦一擦頭髮,便說:“跟我做吧,得嗎?”阿耀領著膠袋不肯放下:“先把魚養起來…”阿澤說:”不會死的,不是有水嗎?我會照管他。你放心好了。”阿耀說:“只有水怎麼夠呢,還要氧氣,還要喂他們。”阿澤粗暴地將膠袋奪過來,鬆開口向玻璃缸裡嘩啦啦傾倒。阿耀被阿澤扯走,按在床上。
阿澤解他校服襯衫鈕釦。彷彿有點緊張,不是很順利,鈕釦從他手指中溜走。他不耐煩,解開兩枚就要將襯衫從阿耀頭上脫下去。阿耀舉起兩臂,像個投降姿勢,配合阿澤動作。
一時間阿耀的頭臉給蒙在襯衫內。阿耀吞吞吐吐:“我沒做過。你會不會?”
阿澤說:“我會。”其實他也沒有做過,毫無經驗。但看過鹹片………錄影廳看的。銀幕上有數名男女赤身裸體的交合,其中兩名男人忽然接吻造愛—全場男性觀眾都是老小古惑仔,中年鹹溼老——對同性戀鏡頭不滿。
一眾小混混將選片放錄影的小弟圍起來暴打一頓,因為他疏忽,選片不精,破壞興致。
奇仔抱怨:“搞什麼鬼,我差點就可以硬。”阿澤在錄影廳的黑暗裡靜靜掩蓋興奮。他沒有說出來,也毫無行動。
直到後來有天在夜總會對街唱片鋪看到阿耀。潔白細緻的少年,有意無意看住阿澤的時候,眼光總停留的久一些。
阿澤知道他是。
阿澤對身下男仔說:“你信我啦,我會的。我知怎麼做。你不用怕。”他拿出保險套的四方小袋子,用嘴咬住撕開。阿耀一動不動地看他,阿澤於是俯身吻他,手撫摸他肋骨都分明的蒼白身體。阿耀含含糊糊地建議:“還是沖涼先吧?”阿澤說:“不要,來不及了。”一面動手戴上安全套。
阿耀避開不讓阿澤親嘴。不知什麼時候燥熱的口乾,不透氣的接吻令阿耀更覺得缺水。“你怕什麼?”阿澤問他。“為什麼躲開我?”阿耀說:“不是怕,我渴。”阿澤擰住阿耀下巴,迫使他嘴張開一點,然後吻下去。
“不對,不是這樣,不要抓住我手臂。”他用力將阿耀瘦長的腿架在肩膀上。阿耀猶疑,慌亂中腿滑了下來,阿澤急火攻心:“別動!”一面攬住人腰。因為使力,肩膊上的刺青蝙蝠顯得更猙獰,在阿耀眼前晃動。
阿耀仰直脖頸:“喂,等下,痛——”
阿澤伸出空著的那隻手緊緊捂住阿耀嘴巴。他呼痛令他分心。阿澤出了一頭熱汗。但他也痛得冷汗。
兩人汗流浹背,在床單間廝磨掙扎。
在神經與肉體都緊繃的時候,樓上有人高聲爭吵,尖叫:“冚家鏟!”聲透地板天花。還打架,因為大力跺腳或是別的原因,使得老樓屋瓦震動,天花上震下灰塵。阿耀意識激動飄忽,特別驚慌。他狼狽地努力摟住阿澤。阿澤吻他,控制他的腰,要再擠進去。
第一次試了又試。
阿耀沖涼衝了很久。阿澤跟入狹小浴室,在白茫茫水蒸氣中吻他。終於阿耀說:“我上唱片鋪要遲到了。”阿澤攔住他:“不要這麼快走吧?打電話過去請假。”阿耀說:“不能這樣,他們臨時找不到替班的人。”阿澤說:“我送你,很快就到的。“又問:”還痛不痛?”阿耀點頭。阿澤心有愧疚,但故意不滿的說:“我已經很小心。”順手揉一揉他“傷處”。片刻他說:“晚上你收工就到金花園找我。今晚在我家睡得嗎。”
阿耀問:“我可以進去金花園嗎?
阿澤說:“我在門口等你。”
阿耀穿了阿澤的舊恤衫和牛仔褲走。到唱片店已遲到了十五分鐘。他惴惴不安。文森看到他:“你約會去所以遲到?無事,快點開工吧。”阿耀不好意思地摸一下耳仔。
文森拍拍他後背:“你一直這麼乖仔,偶爾遲到一次我不會怪你的。”阿耀靦腆的笑了。抬起頭,看到余余在店鋪門口。她帶了阿耀的講義和功課本子過來。少女臉色不善:“你消失去哪裡?手機也不通。還遲到。你以前從來沒遲到過。”阿耀將阿澤給他的芋頭冰激凌遞給余余:“我要做事啦,都話回頭一定告訴你。”
余余蹙眉打量他:“你這件衫同褲是誰的?你怎麼會穿有骷髏頭與破洞的牛仔褲?”
阿耀知道瞞不過去。他悄悄說:“我中意了一個人。”
余余一怔。她有點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