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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寧一瘸一拐上了車:“去百盛二樓那家咖啡店。”
“去那幹嘛?”羅勁松疑惑。
“讓你送你就送,哪那麼多廢話!”
人一送到,楚向寧就將羅勁松被打發了出來,說是晚上自己打車回季臨家。羅勁松卻留了個心眼沒真離開,一直在旁邊店裡打著轉。
約莫五分鐘左右,楚向寧等的人來了。那人長髮披肩,穿著寶藍色的裙子,顯然是個女的。可是從羅勁松的角度看去,那人的臉隱藏在花瓶後面,怎麼也看不清。
羅勁松一陣煩悶,好像有股酸酸的滋味,漸漸瀰漫上心頭。
罪孽 約楚向寧見面的女人,是程榆。
聽見高跟鞋鏗鏘有力地踩過來,向寧抬頭看去,卻嚇了一跳。來人眼皮紅腫、眼圈青黑,妝容十分潦草,幾乎脫了相。楚向寧小心翼翼地問:“程榆姐你沒事吧?看著精神不太好。”
程榆陰沉著臉沒說話,從手袋裡抽出根菸點起來吸著。旁邊的服務員想過來提醒店內不許抽菸,卻被程榆一記惡狠狠的眼神嚇退了回去。
胡亂抽完一支菸,程榆從包裡翻出樣東西甩在了桌上。楚向寧定睛一看,是本紅色金絲絨封面的筆記本,樣子十分熟悉,趕緊翻開,上面字跡龍飛鳳舞極有特色,他驚呼:“這不我爸的手稿本嘛,怎麼會在你那兒?”
程榆嗤笑:“確切地說,不是在我這兒,是在杜俊華那兒。”
楚向寧的表情瞬間凝固了,明知故問道:“你……什麼意思?”
程榆手指輕點著筆記本,一字一句地說:“楚向寧,話我只說一遍,信不信你自己去查。杜俊華獲獎那個曲子,抄襲了楚敬川教授寫給他太太的生日習作,只不過他抄得聰明,將多年的曲子匯總在一處而已。”
楚向寧皺了皺眉頭,忐忑地開啟本子,一頁頁翻看,憑著與生俱來的天分和幼時積澱下的才能,那些抽象的音符、混亂的符號,在他腦海裡迅速幻化成靈動流淌的樂章。將之與杜俊華的獲獎曲目相比較,二者驚人地相似。
這些習作與其說是爸爸寫給媽媽表達愛意的媒介,不如說是爸爸自己對於多年感情的總結和領悟。年復一年,看似各自獨立,實則相互傳承。因此將它們連貫起來,才如此地渾然天成。那正是一個男人從懵懂羞澀的傾心相戀,到熱情如火地為愛追逐,直至相互結合、修成正果,最後相互扶持、走完安穩歲月。也正是一個男人一輩子關於愛的心路歷程。杜俊華將它起名為《與愛人的一生》,真是太貼切不過了。
楚向寧覺得自己渾身一陣陣發冷,喉嚨也乾澀異常,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程榆戲謔地譏笑道:“何止是抄襲,那些所謂的獎項之中,有多少是靠賄賂和暗箱操作得來的,外人怎麼知道!青年大師?音樂才子?哼哼!”
楚向寧聽著她的弦外之音,有氣無力地問:“你們之間……”
程榆聳聳肩,表情僵硬卻故作輕鬆地說道:“掰了,就這麼簡單。報復?沒錯!就是要報復!你怎麼樣?要不要跟我一起站出來揭露他?”
楚向寧深吸了一口氣,緊抿著嘴巴沒有說話。程榆揚著眉點點頭:“明白,忽然看清真相的滋味不好受。我也剛剛經歷過。給你點時間考慮,想好了打給我。”說完拿了桌上的手機,拎著皮包站起身離去。
望著程榆的背影,楚向寧覺得身體彷彿一下子重了好多,一寸寸往下沉,連呼吸都有些壓抑。他趕緊倒出兩片硝酸甘油,含在嘴裡,雙手緊緊捏住那個本子,彷彿要將它捏碎一般。那上面的紅色激烈而詭異,刺得人眼疼。
程榆快步走出咖啡店,邊走邊擺弄手機,點了一下,看著上面錄下的影片,冷冷一笑。隨後目不斜視地步入了電梯。
又到了每月特定的週二,季臨有事不能去看楚向安。這正合了楚向寧的心意。他沒通知羅勁松,自己一個人跑去郊區的監獄看哥哥。
彼此通報過近況,楚向寧假意問道:“哥,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爸和花兒哥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楚向安一愣:“啊?怎麼想起問這個?”
楚向寧無害地一笑:“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那天看到他們好像在爭執什麼,吵了幾句。之後面對面就有點尷尬了。所以我才問問你的。”
聽見是這樣,楚向安便不擔心了,只敷衍地說:“都是大人們的事,小弟你別管。少為這些無謂的事操心。好好讀書,保重身體,比什麼都強。”
楚向寧就知道哥哥會這樣說,趕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