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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那天夜裡,杜俊華謊稱鑰匙丟在了季臨家,風風火火下了車。車子開出,程榆不放心地回頭望去,見杜俊華一直站在路邊目送著他們,直到彼此消失於視線之中。
程榆看看錶,十一點一刻,這個時候很難打到車子,她猶豫了一下,讓司機掉頭,開回剛才的地方。她估計杜俊華應該還沒打到車,若兩人一起去季臨家取了鑰匙再返回,也耗費不了多少時間。
她怕錯過,便囑咐司機慢點開。誰知被她看到了那雨中曖昧的一幕。程榆讓司機將車停在馬路對面,自己透過瀰漫的雨絲遙遙觀瞧著,先是夏橋靠在杜俊華肩頭,而後兩人擁抱,當夏橋轉身離開時,杜俊華竟跑上去跪在她面前。
程榆冷笑著哼了一聲,將視線調開。又冷笑了一下,有點苦澀。前一笑,是笑這在大街上如同演戲般故作姿態的兩個人。後一笑,是笑自己——本該是女主角,竟生生成了炮灰。
直到那兩人並肩離去,司機不耐煩地問:“小姐,還等嗎?”
程榆白了一眼:“戲不是都散場了嗎,還等什麼!等返場啊!”
司機被噎得一愣,想發作,最終還是忍住了。
程榆暗暗咬牙,自己花了大把時間大把心思的物件,決不能就這樣拱手於人。既然杜俊華和夏橋二人做了那麼多,自己也要做點什麼才是。
楚向寧搬到季臨家的第二天,羅勁松渾身不自在。往常他一有空就往向寧家跑,心到腳到,還冠冕堂皇地說是從小學開始就每天過去,全是習慣使然。如今再要頻繁地登大臨家的門,連自己都說不通。
抓心撓肝又熬了兩天,實在撐不下去,巴巴去學校接了楚向寧,號稱是新開了家不錯的餐館,帶他去見世面。誰知這次美食當前,楚向寧卻沒那麼痛快地繳械投降,反而猶豫著說最近有考試,要溫習。搞得羅勁松只好痛下殺手,把人扛上了車。
到了餐廳,一落座楚向寧就從褲袋裡抽出本書背了起來。羅勁松問他要吃什麼,他只哼哼唧唧說隨便吧。羅勁松興致大減,不滿道:“用功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能不能營造點和諧的進餐氣氛啊。”
楚向寧頭也不抬地說:“有什麼辦法,你知道有多少法律條文需要背誦,不記下來怎麼分析案情。”
羅勁松很是無奈:“你看看你,那麼多輕鬆的專業不選,誰讓你偏要選法律這行的,自討苦吃。”
話一出口,楚向寧突然抬頭,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羅勁松你……”話沒說完,頓住了,眼睛盯著桌角沉默幾秒,忽然收了東西起身就走。
羅勁松見他毫無徵兆地生起氣來,一頭霧水,趕緊跟服務員解釋兩句,往外追了出去。邊跑邊無計可施地甩著手:“哎呦祖宗,我又說錯什麼了?你現在怎麼就任性成這樣了呢!你是女的嗎?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不方便!”
這下楚向寧更氣了,伸腳就踹。羅勁松裝模作樣地躲閃了一下,沒躲開,捱了好幾腳,褲子上都是鞋印,嘴裡“哎呦!哎呦!”誇張地叫著。踹夠了,楚向寧氣呼呼地走到羅勁松車前,命令道:“開門!”
羅勁松趕緊狗腿樣開啟車門、扶著門沿,伺候楚向寧坐好。自己也繞到另一邊上了車。兩人坐了半天,楚向寧見他不動,用力拍了拍儀表板,下巴往前一揚。
羅勁松被折騰得徹底沒了脾氣,按指揮,乖乖發動了車子。對於目的地,楚向寧沒有明確指示,於是羅勁松想當然地往自己家開去。
在路上,羅勁松忽然明白過來了。想起當年他爸剛去世,他接手生意的時候,被人在合同上做了手腳,虧了很大筆錢。羅勁松一度非常消沉,自責是不懂法律才被人鑽了空子。那時楚向寧很鄭重地說,考大學一定要選法律專業,將來可以幫著他。羅勁松一拍腦門,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看來這幾腳踹是該挨的。
轉頭想說句抱歉的話,看到楚向寧又埋頭到書裡去了,還唸唸有詞背誦著什麼,便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他倒不急著解釋辯白,他知道他和二胖之間,用不著這些。
到了羅勁松家,楚向寧一進門就大喇喇甩飛脫兩隻鞋,熟門熟路地到衣櫃裡扒了一件寬鬆的棉質恤,抓著進了浴室,不久傳來了嘩嘩水聲。而羅勁松則呆呆立在廳裡,反倒像個拘謹的客人。還好有他的兩隻金毛狗吧嗒吧嗒跳過來,對著主人獻上熱情的口水。
衝了涼,換好衣服,楚向寧覺得肚子空落落的,也不搭理羅勁松,一個人打來冰箱門,盤腿往地上一坐,胡亂翻找起來。看著有食慾的,就拆開來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