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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回到家,自己掏了鑰匙開門,一進屋看見青年坐在客廳沙發上,姿勢筆挺,又漂亮又冷淡,更顯得嚴厲。顏可不敢出聲,也不敢弄出什麼動靜,只從冰箱拿了個麵包,要悄悄回房間去。
躡手躡腳走了兩步,卻聽得徐衍在背後叫住他:“你過來。”
顏可猶豫了一下,轉頭看看青年的臉色,還是捏著麵包,提了一顆心走到他面前。
徐衍用不容反駁的口氣:“明晚請鍾理出來吃飯,你給我去好好道歉。”
顏可不由呆了一呆:“……道歉?”
他不認為自己對於鍾理真是做錯了。充其量他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向當事人說了實話,更何況,假如知情,那他就更必須要去說那些實話了。
青年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便冷笑了一下:“這是給你個機會,別不識相。”
“……”
“這回再把事情辦砸,你別怪我不客氣。”
顏可本能又縮了一下。
他的確不敢考驗徐衍的耐心。
是非曲直,他心裡有一把尺,他當然知道什麼樣的才是公平。
但是很多時候人都要為並非自己的錯我而彎腰,公平在這生活裡,原本也就是不存在的,他也已經習慣了。
次日晚上邀約了鍾理來飯局,三人在包間裡氣氛尷尬地就座之後,顏可就低頭道歉:“不好意思……”
鍾理卻不領這個情:“你哪裡做錯了,為什麼要你來向我道歉?做事混賬的是杜悠予那個王八蛋,他要是敢作敢當,就讓他自己來。”
徐衍顯然很是不耐煩,更反感鍾理那種態度:“杜悠予他不知道我們約了你。是我們私下找你談。”
“那找我出來是有什麼事?”
“杜悠予已經和Nicolas分手了。”
“這又關我什麼事?”
徐衍滿臉都是巴不得趕緊息事寧人的不耐:“這樣的話,你還不打算回到他身邊嗎?”
鍾理冷笑一聲:“被甩了就要回來找我?你讓他滾遠點。我他媽沒奶給他喝。”
徐衍露出不堪入耳的表情:“何必說得這麼難聽?!”
“不管你的事當然輕巧了。”
徐衍活到現在,也沒什麼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給他釘子碰,眼下顯然已經火到十分,但還是面前按捺道:“你也夠了吧,杜悠予他就沒對人認真過,回頭找你已經夠難得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鍾理絲毫不假以辭色:“放屁,什麼叫不知好歹?!就因為他什麼條件都比我好,上了我就是恩賜嗎?我不如他,就該白白獻出屁股等他上?只要他肯回來,我就得感恩戴德?”
顏可在這兩人劍拔弩張的怒目而視裡,出了一背的汗,慌忙拉開他們:“你們都不要太激動,我們是來談談,不是吵架的。有話好好說,不然不是白來了嗎?”
他不敢勸一臉鐵青,隨時都要發作的徐衍。想著鍾理對他一貫客氣尊重,多少奉他為前輩,於是去對鍾理說:“你別太氣了,徐衍說的也不是都沒道理。這圈子裡真的是這樣,沒什麼純粹的東西,杜悠予那樣的人,可以嘗試的東西太多了,偶爾出軌了,真的也不是大事。不是隻有他這樣……”
沒等他嘮絮完,鍾理轉頭就罵:“我不像你,我沒你那麼賤。”
顏可愣了一愣。
突然之間他就不知所措了,像是一悶棍打在鼻樑上,又茫然又臉面無存,只得趕緊把嘴閉上,往後退了一步。
那兩人都看著他,短暫地安靜了一刻,鍾理說:“對不起……”
幾乎是他開口的同時,徐衍終於把忍耐已久的一拳揮在對方臉上,打掉了餘下的話。
和解的飯局變成了徹底的鬥毆,顏可根本勸不住,誰也不會去聽他的,除了在混戰裡捱上幾下之外,他也沒起到別的用處。
等兩人總算被趕來的保安生拉活扯地硬分開來,出了餐廳分道揚鑣,徐衍朝鐘理的背影呸了一口,一擦嘴角的血跡,而後惡狠狠叫他:“上車!”
顏可跟在他身後,被牽著鏈子的犬類一樣,突然想起自己還在當徐衍助理的那段時間。
“你看看你自己,都跟些什麼人交朋友?!這種野蠻人、厲南,就是你的品味?!你是瞎了吧你?”
青年現在對他,又回到了當初那時候,一樣毫不掩飾的鄙薄和毫不顧忌的斥罵。不同的是他自己。
徐衍已經回到原地了,只有他還一個人堅持留在這裡。
經過這樣一段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