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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動身。”
“緬甸?……您去緬甸幹什麼?”
“買玉石。”
老管家徹底糊塗了:“玉石家裡就有啊,老太爺祖傳的跟大夫人從孃家帶來的陪嫁,裡邊有幾塊上好的玉件兒、玉鐲子,您要的話現在就給您找去……”
袁城打斷他:“我要跟人等高這麼大一塊的玉,家裡有嗎?”他頓了頓,又說:“給阿白打替身用,這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我要親自去看。”
老管家一下子僵在了那裡,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半晌只得嘆了口氣:“……那我這就給您安排去。”
朗白死在海里的時候,袁城幾乎都瘋了,強逼著別人每天給他打撈屍體,他就坐在船上盯著看。但是屍體哪裡就能找到了?朗白掉下去的那片海域水流湍急,剛掉下去就立刻被捲走了,何況又過去了這麼多天,就算找到估計也泡得只剩骨架子了!
那些人被強逼著在海底打撈了半個月,啥都沒打撈著,被海水泡得苦不堪言。後來還是王奕聰明,勸袁城說:“一般老人都說掉水裡的屍體就找不回來了,除非拿替身替他,說不定能把屍體替換回來,要不咱們也試試?”
可憐王奕堂堂一個留美博士,整天跟在老管家屁股後邊搞這套封建迷信的東西,先後整了好幾個“替身”,都是用上好木料雕成一個十幾歲少年,或者拿鐵澆鑄成貌似朗白的樣子,丟到朗白當時落水的地方。袁城當時傷心到了極點,只要找回小兒子的屍體,他什麼辦法都願意去嘗試,所以就這麼任憑王奕折騰了幾個月——最終當然是毫無動靜。
袁城還傷心,王奕就勸他說,小公子他連來世不見這樣的狠話都說出來了,您幹嗎非要糾纏於他的遺體呢?萬一他在海底躺著很安靜很舒服,他不想被您打擾呢?您這樣興師動眾的不是讓他睡不安心嗎?
這話簡直在拿刀子割袁城的心,從此他再也不硬逼著人去搞海底打撈,也不到處找名貴木料做替身了,只沒日沒夜的用工作來麻痺自己,閒下來的時候就一個人坐著翻看老相簿。短短一年時間,小公子這三個字就成了袁家的禁忌。
老管家一邊去打電話給王奕周正榮他們,一邊在心裡納悶,怎麼袁城突然又想起來要給小公子做身體了,怎麼這次又換成玉了?他要是再這樣絕望下去,總有一天要把自己給活活拖死的呀……
袁城一刻都沒耽誤,第二天就帶著周正榮他們幾個飛往緬甸仰光去挑玉石去了。
袁城對賭石一點興趣也沒有,他不動聲色的站在邊上看人家賭,尋找切出大塊玉石的賣家。雖然袁城一貫不是個高調的人,但是這一行人的氣勢打扮都跟尋常買家有極大不同,他們在市場邊上站了不到一會兒,就被很多賣家注意上了。
有個賣毛料的緬甸人湊過去,賠笑著問:“幾位老闆,看石頭呀?”
周正榮看了袁城一眼,見他沒什麼表示,就搖頭道:“我們不要毛料,要上好的大塊綠,你可不見得有。”
緬甸人一拍大腿:“再好的滿綠,都是從毛料裡切出來的!再說玉石這個東西,開出來一塊就少一塊,慢慢就開完啦,價格就越來越高啦,買現成的大塊綠,價錢可高著呢!”
周正榮笑起來說:“我們老闆不在乎價錢,但是要大塊,越大塊越好,成色也不能太差。”
緬甸人忍了忍,終究忍不住問:“多大塊?”
周正榮回憶了一下小少爺的身高,用手比了比:“差不多這樣……能雕成一個人大小。”
緬甸人嚇了一跳:“呦!那樣大!還要好成色!那是可遇不可求的,雖然也見到過,但是價錢可就……”
周正榮心說袁總他不在乎價錢。小兒子那就是他的命,命都沒了,要錢幹什麼?
在仰光市場上轉了好幾天,雖然也切出幾塊上好的老坑冰種,但是都不夠大,袁城一一看過,最後都一一否決了。到最後一天的時候,也是時機湊巧,毛料商人進了幾塊極大的新貨,其中一塊被賭石家買下來,當場切了,結果從裡邊切出一塊大半人高的老坑翡翠玉來,小半滿綠的玻璃種混合著準玻璃種,邊緣淺綠色澤一致,看上去非常潤澤可愛,最邊上混合著濃翠鮮豔的冰種,體積總共加起來,勉強夠雕出一個小一號的朗白來。
水頭這樣足、翠綠又這樣滿的老坑玻璃種,而且又是這樣大塊,一切出來就轟動了整個市場,很多買家都紛紛擠過來圍觀。那個賭石家一看切出來的玉石這麼大塊,就知道很難帶出緬甸,便想在緬甸出手賣個好價錢。誰知他這邊放出要出手的風聲,那邊袁家的人就帶著空白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