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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簡單的行李寄存在酒店裡,然後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徑直出門逛街去了。
來到香港的第一天下午他掛了這三座醫院的急診,趁著等待的功夫,一個人貌似不經意的去住院區逛了逛。等到他把這三家醫院逛遍之後,他基本上能肯定袁城所在的是第三家,家族私立醫院的頂層貴賓區。
其實分析的過程也很簡單,朗白只需要在門口坐一坐,看看醫院門口進出的人當中有沒有他熟悉的面孔就好了。他在袁家大宅裡生活了好幾年,比較貼身的傭人和保鏢他都面熟。後來他去了美國,身量、長相都有了很大變化,別人未必認得出這位袁家小少爺,他卻是認得出別人的。
朗白不愧是黑道世家出身的,行動之前先踩點,並且踩點踩的專業無比。他只用了三天就把這家醫院的頂層警衛佈置、換班時間、醫生查房次數、護士巡邏時間給摸得清清楚楚,很快就找出了混進去的可趁之機。
中午一點鐘的時候護士基本上都呆在護士站裡,醫生有一次短暫的查房,而值早班的警衛都還在吃飯,下午的警衛還沒開始輪崗。這個時候頂層人最少,唯一保持活動的就是查房醫生了。
而查房醫生並不帶多少護士,有時甚至一個人出來點個卯,檢查一下儀器,甚至隔著病房玻璃牆看一眼就好了。
選定了混進去的時間之後,朗白還想確定一下袁騅在不在香港——袁騅的去向是袁城生死情況的重要判斷標準。這個被袁城親自下令軟禁臺灣的太子,如果不是到了最緊急的關頭,是沒人敢讓他出現在明面上的。只有當袁城真正嚥氣了,他才會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第一時刻宣佈接任集團董事長的職位。
朗白髮現,在他等待的這幾天時間裡袁騅出現過一次。那是在最後一天晚上,突然住院區裡跑出來很多醫生,一個個形色匆匆的往頂樓跑,很是兵荒馬亂了一陣。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一輛防彈轎車緩緩駛進醫院,雖然天黑看得不大清楚,但是那個從車上下來的身影和袁騅極度相似。
到底是十幾年的兄弟,朗白有種血緣上的直覺,那個從車裡下來的就是袁騅。
袁城一定已經到最後關頭了。
確認這個事實的時候朗白心裡涼了一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寒冷從肺腑中升起來,一點一點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轉身的時候甚至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
那個在他六歲的時候牽著他的手把他帶進家門的男人,那個他叫了十幾年父親的男人,那個曾經像山一樣紮實像獅子一樣強悍的男人,明明應該是永永遠遠無堅不摧的,應該是眼中釘肉中刺一般長長久久存在於那裡的,卻突然要倒下了。
就像是心裡滿腔的仇恨突然被抽空了那樣,突然一下子找不到依靠了,找不到寄託了,整個人空空蕩蕩的,茫然無措的漂浮在半空中,再也沒有一個能立足的地方了。
朗白幾乎是無意識的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眼睜睜盯著天花板,就好像喪失了全身的力氣一樣不吃不喝也不動。很多年前的一幕幕都突然浮現在眼前,那些他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了的,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了的,都像是破了閘的洪水一般滔滔而出,席捲了他所有的記憶。
他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他怎麼能這麼爽快的,撒手不管了?
朗白一動不動的躺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陽光越過酒店玻璃的時候,他翻身從床上坐起來,遊魂一般的稍微洗漱了一下,吃了點東西,然後從酒店打車去了私立醫院門口。
他在醫院邊上的麥當勞裡坐了幾個小時,直到快中午一點的時候,起身走進了醫院大門。
事實證明羅斯索恩非要叫艾克派幾個人去跟著朗白的行為是正確的,朗白一個人想混進戒備森嚴的醫院頂樓,那真是難上加難。雖然這個時候頂層戒備最虛弱,但是那大門口站崗的兩個守衛也不是吃素的,任憑誰稍微打量一眼,就會發現朗白和當年莫名消失了的袁家小少爺有多麼相似。
艾克手下的一個家族醫生首先混進了醫院,拿到進出名牌卡,在裡邊隨時提供情報,另外兩個手下把守住電梯口,同時悄沒聲息的拿下了頂樓門口的兩個守衛。
朗白從頂樓電梯裡出來的時候,走廊上空無一人。不遠處醫生值班室的大門開著,一個年輕的值班醫生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正當這位醫生站起身的時候,突然發現辦公室門口站著一個年輕人。
“怎麼了?你是誰?”醫生下意識的問。這個年輕人看上去蒼白削瘦,但是並沒有病人那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