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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在哪裡?”
“……在家。”
“現在安全嗎?”
“……也許吧。”朗白環顧周圍一圈。他一直以為袁家是非常安全的,但是現在他對這個地方突然產生了巨大的恐懼。
“那個人確實死了?”
“好像是。”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似乎變了個位置,凌亂的腳步聲、說話聲、汽車喇叭聲隱約傳來。
朗白緊緊抓著手機,指關節都泛出了青白:“爸爸,你快點回來……”
“別怕。”袁城的聲音穩穩當當,“我已經在路上了。”
袁城十分鐘之內趕到現場。看到全身|□的朗白的剎那間,他立刻明白了所有事情。
王家棟倒在一邊,生死不知。袁城看了他一眼,然後脫下西裝外套緊緊裹住小兒子光裸的身體,把他用力抱在懷裡:“別怕,爸爸在這裡。”
這樣炎熱的天氣,朗白竟然全身冰涼:“他好像死了……”
“沒關係,死了就死了。”
“是我用刀子捅的,好多血都噴出來,一下子全噴到我身上……”
“沒事的,沒事,”袁城親吻著朗白細嫩的臉,“不要害怕,你做得對。是爸爸的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別哭了,別哭……”
其實朗白沒有在哭。他是驚嚇,是恐懼,是發抖,但是他沒有哭。他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他緊緊依偎在袁城懷裡,袁城輕柔的吻著他佈滿冷汗的額角,然後是眉心,最後輕輕親在他緊緊閉合的眼皮上。
王奕帶著幾個保鏢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個沾滿了血跡的錢夾,“袁總。”
袁城把朗白的頭用力按在懷裡,然後低聲問:“是什麼人?”
“名片上寫的是叫王家棟,應該是王家的那個少爺,我們家大少爺的親舅表哥。”王奕頓了頓,聲音更加壓低了:“袁總,那小子他……還沒死呢。”
袁城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光。王奕心裡寒了一下,急忙低下頭。
沒死可能是件好事,因為袁城更想親手弄死他。
“袁總,大少爺的親外公家呀。”王奕忍不住苦口婆心,“還是先把大少爺叫來問問再說吧!”
袁城突然感覺懷裡動了一下,他低下頭,朗白抬起眼睛,靜靜的盯著他:“爸爸,去叫人救這個王家棟。”
“你想救他?”
“我只是覺得,”朗白臉色扭曲了一下,說話時齒縫裡都在噝噝的冒著寒氣,“這小子死這麼輕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袁城緊緊地盯著懷中自己漂亮而冰涼的小兒子,目光在觸及他鎖骨上明顯的齒痕時稍微變了變。很難說袁城當時瞬間閃過去了多少個晦澀的念頭,終於他點點頭,俯身在朗白額角上親了一下,“如你所願。”
(2)
袁騅那天在宴席上等了很久也沒見王家棟回來。他以為是迷路了,就叫人去找,結果王家棟的人沒找回來,倒是把老管家招來了。
老管家在袁家就像影子一樣,無聲無息無處不在,好像從袁騅記事起他就一直這麼老,老到今天,也還是一副隨時都要斷氣卻又怎麼都斷不掉的樣子。
“太子爺,王少爺他今天回不來啦。”老管家把手攏在袖子裡,心平氣和的站在那,“家裡出事情了,袁先生叫我來告訴您一聲,別去他那兒給王少爺求情,免得傷了你們父子和氣。”
袁騅一驚:“這話怎麼說?”
他以為是王家棟招來這麼多女人的事情被袁城知道了,但是袁城從來不管大兒子房裡的事情,他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扣留王家棟呢?好歹是王家的獨苗,袁城說扣就扣?——仗勢欺人四個字也不是這麼寫的吧。
老管家搖搖頭,皺巴巴的老臉就好像被風乾過一樣,一點表情也沒有。
“袁先生說,王家棟他在您這裡喝了酒,出去就發酒瘋,跑到袁先生的院子裡去,差點欺負了白少。咱們家小公子呢掙扎中錯手捅了王家棟一刀子,人倒是沒有死,下午剛剛送去急救,能不能活過來也還難說?——太子爺啊,您這個表哥他是真糊塗呀。”
袁騅坐在那裡,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裡躥出來,半晌才冷冷的問:“……他怎麼欺負了朗白?”
“您說怎麼才叫欺負呢?這位王少爺的性子,您也不是不知道呀。”
王家棟會幹出什麼事情來用腳趾猜都能猜到,何況朗白長得好看,袁騅一直都很明白這一點。王家棟本來就喝多了,男人嘛喝醉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