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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袁城的。這孩子想要一些真正屬於他自己的東西。這些東西他不可能從袁家主宅這片小小的天地中得到,他只能去外邊找,去他父親看不見的地方,慢慢架構和編織屬於自己的勢力網。
開什麼玩笑,袁家的小公子呢。趕著上來結交他的人應該只多不少吧。
能離開這個家,說不定他其實是挺高興的吧……
袁城緊緊盯著走廊的盡頭,突然老管家在邊上低聲道:“袁先生……”
袁城微微一驚,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緊緊抓著門,用力之大,指甲已經深深沒入了實木的門框裡,留下幾道清晰的痕跡。
“沒事,”他臉色冷淡的鬆開手,看都不看一眼:“這點疼……算得了什麼!”
10、人生總有意外
朗白所去的那座大學常年被袁家下屬某公司贊助,太子爺袁騅還是他們的一個掛名校董。朗白搬出袁家這件事雖然被人翻出了無數個版本,說得多難聽、多不堪的都有,但是實際上他去上學的時候,袁騅親自叫人開了一隊賓利車浩浩蕩蕩的送他,奪人眼球無比。
朗白沒讓司機開到校門口,離學校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就吩咐他們:“停車!”
“但是白少,”袁騅的司機小心翼翼請示:“大少爺叫我們親眼看著您走進學校去,這個……”
朗白聲音輕柔無比:“大哥那是存心讓我成為曝光出來的槍把子,你還真打算這麼幹了?”
朗白拎著一個普通的書包,短袖T…恤牛仔褲,踏著阿迪達斯基本款那雙三道條紋的白色慢跑鞋,就像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一樣走進了學校大門。除手腕上那隻特殊定製的lotos電子錶稍顯特別之外,他看上去真沒什麼和其他同學不一樣的地方。這位袁家小公子的到來根本沒在學校裡引起任何注意。
當然他是不用去教務處報道的,教務主任親自出現在了他去學校餐廳吃飯的路上,熱情並且殷勤的幫他辦理了飯卡和圖書借閱卡;下午去上課的時候,老師已經幫忙留好了通風通氣、視野一流的最佳位置,並且充分尊重袁家小公子的個人自由,哪怕他在這張課桌上跳舞都沒人敢管。
想當然耳朗白是不會站在課桌上跳舞的。他禮貌的道了謝,坐在課桌上,拿著那本厚厚的公司法原文書,認真而安靜的坐了兩個小時。
這樣的學生讓老教授感激得熱淚盈眶——雖然袁家有權有錢,但是人家孩子乖乖的來上課了呀。雖然他未必真的在聽課,但是人家起碼做到不跟同桌打牌不跟後排女生接吻,一節課安靜了倆小時,多不容易啊!——這孩子比他大哥袁騅上學的時候乖多了去了!
下課後教授特地走到朗白桌邊上,和藹的問:“小少爺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朗白搖搖頭:“沒有。”
“沒……沒有?”
“沒有。我都懂。”
教授想這孩子今年十五歲,據說在家遊手好閒隨心所欲,別說大學課程了,中學學力有沒有都還很難說。公司法課程上了一半,他中途插|進來聽了倆小時,怎麼會完全沒問題?
他以為這小公子他不好意思,又加強了語氣:“您第一天來上課,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請千萬別客氣,隨時都可以來請教的。”
“……我沒什麼要請教的。”
教授重複一遍:“真的沒有不明白的?”
“真的沒有。”朗白打斷了他,“教授,我小時候跟我父親一起出席集團會議,書上這些東西全是我們家律師玩剩下的。我比較注重實際運用,而不是書本上這些空泛而正義的法律條文。”
“……”老教授默默迎風淚流。
誰說袁家小公子比他大哥要乖的?他比他大哥刻薄多了……
朗白的學校生涯波瀾不驚,校領導全都對這個少年的身份心知肚明,而學生之間卻極少有人知道。朗白本身是走讀,又很少參加集體活動,小課基本坐在角落,不多說一句話不多走一步路,存在感少得可憐。
只有跟他一個班的女生對他印象深刻,因為這個少年實在長得太漂亮,也太年輕了。他看上去就像個高中學生會的優等生一樣禮貌而疏遠,實在無法讓她們生出搭訕的勇氣。
朗白入學兩個月之後的某天下午,公司法專業課開始前十分鐘,教室裡已經坐滿了人。朗白照例坐在角落裡,桌面上放著厚厚的原文書,手底下翻著夏加爾的限量版珍藏畫冊,一隻腳蹺在桌面上愜意的晃動。
初秋的陽光穿過玻璃窗,映在夢幻般鮮明亮麗的大塊色彩上,夏加爾那帶有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