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平齊,十幾年過去你花了多少?你小時候又特別嬌養,光是出個門都有不下十個人跟著,彈琴畫畫學唸書,你那些書啊畫冊啊要麼是我特別訂製,要麼是拍賣會上出來的孤本,這算上去又要多少?”
朗白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這些我都不算了,我是你父親,法律規定有撫養義務,養你是應該的。咱們看看另外一項啊,”袁城調整了一下坐姿,更加靠近他小兒子,但是朗白已經呆了,愣是沒覺察到,“——看看你小時候破壞過我多少東西:原先放在臥室裡的那個清初宮廷大瓷花瓶,你小時候搗蛋往上爬,結果一下子掉進去了出不來,最後我把它敲碎了才把你弄出來的,你知道那個花瓶值多少錢嗎?還有啊,當年我母親,也就是你奶奶陪嫁過來的一對宮用翡翠鐲子,被你一眼瞅見了,非要拿來玩,我怎麼哄都沒用,最後只能拿給你。誰知道第二天就被你打了一隻,第三天又打了另一隻,你知道那對鐲子值多少錢嗎?”
朗白對這事是有印象的,不過他當時小時候打碎的玉器多了去了,區區一對鐲子,不過是被他破壞的幾十件玉器中的一件而已,他能有多深的印象?袁城別的不說,只說這一對鐲子,已經算是比較厚道了的。
“好吧,看在你年幼無知被我縱容壞了的份上,這筆賬我們也先不談。”袁城又往小兒子身邊坐了坐,現在他幾乎貼到朗白身邊上了:“你稍微回憶一下你九歲的時候,那一年的冬天,我正好去日本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招標,把你一人留在香港。那一年香港人工降雪,你非要跑出去玩,你大哥又管不住,結果你在雪地裡玩了一下午,當天晚上回來發高燒,第二天燒到四十一度。管家打電話給我,你在電話裡哭著要爸爸,結果我連會都沒開,掛了電話就直接坐飛機回來香港。你知道那個標沒拿下來,後來損失了多少嗎?那不是金錢能衡量的損失,我可能已經損失了大半個日本市場!從此以後我上哪去出差都把你帶著。你還記得這事兒嗎?”
“……”朗白彷彿想說什麼,但是嘴巴張了又閉上,閉上又張開,半晌才虛弱的反駁:“十八歲前不承擔超出民事義務的鉅額債務……”
袁城說:“我知道這沒有法律的什麼事兒,但是阿白,你要是想一乾二淨的跟我斬斷父子關係,你就不能任憑自己欠我的情,是不是這樣?當然如果你不介意,那我也沒辦法,我還能把你告到法庭上去不成?”
朗白這一輩子都要強,就算袁城這時候給他來一句“算了我不要你還了,你走吧咱們沒關係了”,他都不能真的站起來就走!對朗白來說,別人欠他的情那是可以的,他欠別人的情那是萬萬不能的。
哽了半天,憋得朗白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好一會兒才極不自在的問:“那……那你說怎麼辦?”
袁城一聲長笑,靠到椅子裡,一伸手把小兒子抓到懷裡來摟著,說:“看來咱們的父子關係暫時還斷不了。”
朗白難受了,但是他父親太過精明,他又玩不過,難受了半晌只能喃喃的抱怨:“我不想留在香港,我在美國有自己的事業……”
袁城心裡說了聲呸!那個諮詢公司的底細早就被他摸得一清二楚,注入資金大部分是來自骷髏會的,規模又完全上不了檯面,那也能稱之為事業?老子動一動手指就能活活碾死它!
不過當著小兒子的面顯然不能這樣說,這孩子一貫要強,要自尊,要成就感,要體現自己的自身價值。
袁城咳了一聲,擺好了一個談判的架勢,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阿白啊……咱們來談判吧。”
朗白立刻抬起頭,警惕的盯著他。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權,要站在最高的位置上,要這個家族嗎?沒問題,都可以啊。”袁城頓了頓,看看小兒子的臉色,攤開手:“——你不要一副不信任的表情,我這兒正準備答應你呢。”
朗白皺起眉,上當受騙的神色更加明顯了。
“不,我是認真的。”袁城說,“不過你要是想上臺,總得證明你比我做得更好,是不是?我在這個位置上做了十幾年,雖然不敢說完美無缺英明神武,但是起碼沒出過岔子,袁家也沒遇上過什麼大的危機,十幾年來一直穩定的向前發展著。如果你一上臺就弄得亂七八糟錯誤百出,那就算我不說,你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做下去,你說是不是?”
“……”朗白皺起眉:“你憑什麼說我會錯誤百出?”
他語調裡不服氣的意味太明顯,袁城笑了起來:“你不要不高興,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樣吧,給你一個月,你先做著試試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