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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寧子樾淡笑,隨後也學他板著臉跟上:“……那來碗豬肉燉粉條。”
“立刻給我從門口滾出去。”
“他們兩個呢?”姚綠下面的時候寧子樾就在廚房給他打下手,其實說打下手,也不過送個雞蛋遞個碗。
“昨晚鬧騰到半夜,在二樓睡得死豬一樣。中午之前估計醒不了了。”他隨口應著轉身去接他遞來的碗,隨後面無表情的定住了,半天沒動靜。
“怎麼了?”寧子樾看了看他,一臉無辜。
姚綠捂著臉深呼吸:“……您就不能換個大點的碗嗎。先甭提你那食量,也甭提這碗之前是我家那隻死了半年的禿毛貓專用的,這尺寸我連個擱蛋的地兒都找不見。”不耐的瞥過去,對方還愣杵在那沒反應。
“算了算了。”破罐破摔的將鍋蓋蓋上,姚綠皺眉轉身就往外走:“你在這慢慢找吧,順便看著鍋,快開了就自己打個雞蛋,煮熟了就端出來吃。”
……那這飯到底算誰做的啊。寧子樾無奈在碗櫃裡翻騰著,慢慢等鍋開。
說來太陽出的還真晚,他將兩碗麵盛好端出來時客廳的窗裡剛好投進耀眼的光束,令人犯暈。
然後,他看見了僅僅一瞥就不會淡忘的場景。
燦爛得過分的日光抖落一方金黃,在姚綠的側臉輪廓渲染一圈光暈,勾著微小弧度的唇和稍長的睫毛都被描出立體的陰影。
簡單的白襯衫七分褲烘托出乾淨的氣質,整個人透著少年獨有的清冽氣息。
沾著顏料的畫筆遊走著往紙上落下鮮豔的色塊,和著音樂哼出零散旋律的人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膝蓋屈起腳尖點地。
畫者入畫。
如果溫柔有形,大抵是這種感覺。
他不知自己到底在一邊看了多久,心裡的某個地方好像突然被什麼輕輕撥了一下,手裡的碗也再不覺得燙。
都說就算再好看的人,每天面對面看久了也會審美疲勞。然而認識這個人已經一年又六個月,他似乎還保留著與初見他時如出一轍的心境。……為之動容。
而等姚綠終於描完了最後一筆抬起頭來,餘光裡默默佇立的人嚇了他一跳。“……你在這一聲不響站著幹嘛?我剛肝兒都顫了。”嘴上抱怨著,還是立即起身接過他手裡的碗。
兩個人捧著碗並肩坐到暖烘烘的地板上,背靠著沙發座共享了一副耳機。姚綠先兩三口把雞蛋吞下肚,隨即衝他揚頭示意去看那幅自己剛完成的畫。
寧子樾依樣探了探身子,卻說不清自己看到的是什麼。畫面上的色彩沒有構成任何符合他認知的準確形象,脫離死板的線條與方圓以一種隨性但不凌亂的方式躍然紙上。
“這是什麼?”
“下個月的參賽作品。”姚綠有點小得意的勾唇笑了笑,“醒得早了就想起來畫試試,沒想到還真一氣呵成。”
“名字呢?”
“剛靈感突現想了一個,不過聽著挺無聊的。Variable ray。”嚼著麵條他含糊不清的咕呶道:“翻譯過來大概是‘變軌射線’。雖然不知道那具體是個什麼玩意兒,但要的就是不明覺厲一鳴驚人。”
“……好像哪裡不對。”
“領會精神。”他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又埋頭專注麵條。“要是成了,就拿它當咱們未來首張專輯的封面怎麼樣——”
寧子樾卻只笑笑不說話,因為未來太遙遠,所以不敢附和亦不能搖頭。
而等到許多年後,他偶然在搜尋引擎上敲出那行令人一頭霧水的英文,彈出的第一個目標物件就是這幅看起來略顯抽象的畫。但那時它已不僅僅作為一副畫作揚名,而是作為姚綠出道後首張個人專輯的封面,下邊還有關於此張唱片的宣傳標語。
“僅一個端點和方向,此謂射線的不可更易。然而,不需要去同情射線只有起點卻始終不明歸屬的悲哀。若明白與心中嚮往的光永無相交之日,那隻要改變自身存在的規則就好了。沒有目標的前行也不過是緩慢消亡的過程而已。重要的是,你究竟有沒有為了一個人成為變軌射線的勇氣。”
待到流年鳧水過境,他對這些話已能一笑了之。並不是淡忘了那些尚存餘溫的回憶,而是彼時信誓旦旦說著未來的那個人已經在他身邊。
“話說啊,昨晚那個咄咄逼人的娃。”姚綠倒沒有惱於他的不置可否,將見底的碗擱在一邊,忽然眼神認真的轉了話題。“……他不適合你。”
“嗯?”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目光茫然。
“我當時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