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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相通了。因為知道只要是他做的決定,就絕不會再回頭。哪怕背叛也是一樣。”
寧子樾在聽他說話的過程中一動也沒有動,因為背對著他所以亦暴露不出眼底深藏的動搖。而那沉默卻終於將對方激怒了。
蘇揚緩慢的邁步走近,一步一句:“……你以為我究竟為什麼那麼恨你?你以為我為什麼動輒就去找那個小子的麻煩?你以為如果我當年僅僅把你當成大哥,當成兄弟,還能像今天這樣低聲下氣上門的求一個叛徒來操【嗯哼】我嗎!!”
說罷,他不等寧子樾完成轉身的動作就已經死命揪過他的領子,以一種豁出一切的姿態吻上去了。唇舌此時似乎都成為了鋒利的刀劍,用來對強行侵入的異己兵戎相向。
炙熱的溫度暫時融化了誰的拒絕誰的執著,雙唇間消減的距離,慌亂的藍色。
那胸口正激烈翻滾著的情感是什麼,蘇揚沒辦法說出來,也絕對不能說出來。
並不是討厭,也絕不是喜歡,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說明白的東西。不是那種咖啡上的花色奶沫一樣的東西,不是那種清淺單純的東西。
不是肉體歡愛那樣粗鄙的東西,不是那種容易得到的東西,不是那種很好滿足的東西。
不是縱容那種滿懷善意的東西,絲毫不帶那種“我放手也無所謂,只要他過的好就行”的覺悟,不是那種充滿理智的東西。
那現在滿佔著腦子的是什麼?想要吻他咬他,想要把他剝皮拆骨,然後把自己的骨血灑進去;想要把他撕碎碾磨,混著自己的血和淚一滴不剩的埋在土裡;想要讓他痛苦難過也想要叫他痛快難言;想要傾盡報復又想抱緊他再不放開,就算下一秒就被打進地獄也覺得高興,只要有他在身邊。
沒錯,就是那種骯髒又自私的想法,是溫柔的舔吻,也是惡毒的齧噬,是自然而然就矛盾對立卻又密不可分的東西。
它或許過於偏激醜惡,可那就是愛了。
彼此心裡再清楚不過的東西,那就乾脆封緘誰也別再提起。……
當結實的房門被人從外面狠狠一腳踹開的時候,滿室都盈滿了獨屬於海底窒息的藍,而牆邊幾乎相互重合的兩道人影也的確剛剛經歷了呼吸幾近停滯的險境。
兩人震驚的目光同時抵達玄關,即便光暗不明也能勉強辨出來人臉部精緻陰柔的輪廓,閉合的唇線該死的漂亮。
屋內一下子陷入死寂,連電視節目都悄然斂了聲響。
姚綠見半晌都沒人作聲,便一手撐著門框勾唇冷笑,涼透的嗓音像撒了冰碴。
“……看這情形與其說是發燒,不如說你是引火燒身才對吧。寧子樾。”
於是如今在世上還能像這樣一字一頓、點名道姓的逼問他的兩個人,已經全在眼前了。
寧子樾仍是不出聲的在黑暗角落裡默然望著門口的方向,樓道里微弱的光就從那頎長人影的身後緩慢投進來,卻蓋不住對方已畢露的慍怒。身旁蘇揚還不甘抓著他的衣襟不肯鬆手,雖然他早就已經忘了面前這個無端闖入屋內、與自己曾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源自體內本能的敵意總要比記憶更敏感登先。
“你是誰?”末了,蘇揚衝不速之客冷聲質問,唇上還洇著一抹不太自然的紅。
姚綠聽出對方語氣裡的挑釁,這次卻沒急著迎戰,只慢慢摸出支菸,也不點燃的叼在嘴邊,悠悠道:“……誰也不是。”
音調一個比一個平靜,但一觸即發的氣氛已悄然蔓延開來。
兩人在某些地方還真是極為相似。屋中暫時成為旁觀者的寧子樾在圈外看得分明。
漂亮、又固執——漂亮,還好,倒是固執,最最讓人頭疼。
“我是不知道你們之前都做了些什麼投入的事,任我把這門都快敲爛了都沒人應。當然我也不是想責怪誰——是我自己太蠢了,以為某人真那麼容易就高燒猝死。不過這門也太脆弱了吧,本身質量有問題,我可不會賠哦。”叼著煙淡定吐出以上話語的人說著,今夜第一次抬首對上寧子樾沉凝縱深的眼。
“還有就是,下次再有相好找上門,別編那麼缺德的藉口。欺騙比爽約本身要惡劣得多。”利落轉身的同時,他這才掏出打火機“咔嚓”一聲將煙燃起,背影不辨喜怒。“……走了。”
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樓道深處,蘇揚鬆開了手指,眼睫埋沒在陰影裡。“……你不去追?”
“……沒有必要。”寧子樾緊繃的神經略為緩和,這才嚐出口中血的甜澀味道,大約是先前被蘇揚咬破的。“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