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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已經愛上我,就請你吻我的嘴……要愛上我你就別怕後悔,總有一天我要遠走高飛,我不想留在一個地方,也不願有人跟隨!!……”
不知是從他跑調的歌聲裡汲取了力量還是單純的嫌棄,白宇澤竟然覺得不那麼累了,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咬牙繼續向跑道遠方邁開腳步。可惜就算他再怎麼努力,也甩不掉身後那個丟臉的傻×,後來反而還被謝赭追上來了,與他並肩跑著。
白宇澤暗歎一聲,心知這是天命,索性自暴自棄的和他一起吼了起來。
“我有這雙腳,我有這雙腿,我有這千山和萬水。我要這所有的所有,但不要恨和悔……我只想看你長得美,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我想要得到天上的水,但不是你的淚……我不願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願與任何人作對。你別想知道我到底是誰,也別想看到我的虛偽!!……”
兩個人重合的吼聲傳了很遠很遠,遠到操場邊上那幾個女生都笑著轉過頭來看他們,遠到場地內正躍起扣籃的那個淡漠身影神情一怔,竟然史無前例的失了手。
籃球兀自“碰碰”撞擊著地面,冷杉緩緩側過臉去,就看見那兩個周身都包裹在暖色餘暉中的身影,一般高矮,噠噠踩著節拍,於歌聲休止的同時一齊衝過了終點,隨後倒在塑膠地面上脫力的滾作一團。
“操!爽!!……”白宇澤整個呈“大”字型攤在操場上喘著氣,半晌被拎毛巾過來的謝赭蓋上了腦袋。“擦擦你那汗,像水裡滾過似的。”
白宇澤半天沒動,過了能有五六分鐘覺得歇的差不多了,才悶悶開口道:“勻速我都這樣了……真比賽那天我不得殘了?”
“所以不是讓你別跑了嘛?現在改主意還來得及。”謝赭擰開礦泉水還沒喝兩口,就被白宇澤坐起身一把搶了去,盡數澆在頭上,又順著脖頸、肩膀淌了滿身。
“你瘋了?!”謝赭急忙去奪,“你還以為是三伏天吶?上次感冒連我們都差點被你折騰死,可別再給我惹事兒了。”
白宇澤苦笑著任他將空瓶子搶走,抬起溼淋淋的臉望著他,睫毛還在往下滴水。
“……謝赭,如果你知道一個你不喜歡的人喜歡你……會不會覺得噁心?”
“噁心?”謝赭愣了一下,撓撓頭。“應該不會吧……除非是極其奇葩的恐龍,或者死妖孽那樣抖騷的……”他說著抓起毛巾在白宇澤溼透的頭頂揉了兩下。“敢情這幾天你是為情所困啊?”
“……沒有。”白宇澤冷靜回道,心下稍安,接過毛巾搭在自己腦袋上,順便揉了揉痠痛的小腿。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擔心其實完全是多此一舉。
那個人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心思呢。明明兩個人的距離比普通同學還遠,明明他們說過的話加起來根本沒幾句。雖然,他寧願冷杉能夠知道……就算被討厭,也好過現在的生疏。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白宇澤像大型犬那樣甩了甩頭髮上的水。“……咱們回去吧。”
“不練了?”謝赭問,本來想扶他一把,白宇澤卻擺擺手示意他身上是溼的。
兩個人就這樣慢慢向教學樓溜達,然後在途徑籃球場時和正向外走的冷杉撞了個正著。
冷杉旁邊還站著個女孩子,齊肩的直髮,淺淺的酒窩,動作十分自然的勾著冷杉的胳膊,看到他們兩個後便上前熱情的打招呼。“喲——!小白,你的病已經好了嗎?怎麼全身溼漉漉的。”
“啊……嗯。”白宇澤目光都不知往哪放,在回答完她的話後就只好死死盯著自己的一隻手。“……已經沒事了。”
冷杉趁他們對話時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所幸陳曳並沒有發覺。
“還有……上次阿姨做的西米露,謝謝了。”
“和我還客氣什麼啊,真見外。”女生笑的燦爛,隨後眨眨眼將視線移到謝赭身上。“這位就是小白你和我提過的特鐵的死黨吧,常常抽風內個。”
謝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覺得將這個裝不認識的遊戲持續下去實在無聊透頂,所以只煩躁的“嘖”了一聲別過頭去,什麼都沒說。
白宇澤略為疑惑的看了不太對勁的謝赭一眼,倉促微笑:“嗯,對。他就是謝赭。……喂,你也轉過來好好看著人家。這是我高一在文學社認識的朋友,陳曳。”
“……你好。”謝赭簡直稱得上生硬的點了下頭,扯過白宇澤就要走。
始終都一言未發的冷杉站在原地又盯著白宇澤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他身上溼透的白色校服極不熨妥的貼在面板上,勾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