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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又進步了吧。只要他能一直這樣笑著,沒有蹙起的眉尖、黯淡的神色……
眸底細碎的柔光緩緩漾開,少年低頭戴上耳機繼續做題,不再聽講臺上班主任的試卷分析。不重要,那些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在他眼裡最重要的那個人,剛剛笑了。
昨天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的姚綠這晚異常精神,把同寢的三人都折騰個半死,死活就不讓他們睡。寧子樾還好些,本就是晝伏夜出的型別,白宇澤和謝赭才當真是生不如死,第二天早上起來簡直面無人色,頂著兩個黑眼圈就含恨去食堂了。
按照學校的安排,這一天的行程是這樣的:上午先組織學生以班級為單位開小會作為預熱,下午兩點再統一在體育館舉辦校級聯歡會,全校師生齊聚共賞由部分學生提前精心排演好的節目,五點半準時解散。
Z中的體育館向來以多功能聞名,既能展開各項運動競技又可作為舉辦演講、聯歡、誓師、頒獎等種種活動的極佳場地。當然,這還多賴當年決定建造封閉體育館的不知多少任校長的明智規劃——在館內正前方壘一個足夠醒目的舞臺。
其實早在距聯歡會還有半個多月的時候姚綠就被學生會內負責這次晚會的文藝部長欽點說至少要出一個節目,那位現處高三的學姐大約在去年姚綠偶爾嶄露頭角時便瞄上他了,只可惜她不瞭解這外表明豔照人的學弟個性是有多惡劣,一句輕描淡寫的“憑什麼”差點沒噎死人。
“真可惜啊。只要是樂器姚兒基本都會,唱歌跳舞什麼的應該更不在話下吧……可憐的學姐。”白宇澤邊幫著搬租來的點唱機邊語帶惋惜的和身後正將電線亂插一氣的謝赭談著這事。
他們班準備工作做的早,室內早就裝飾完畢了,各種繁複簇連的鏤空拉花從燈管上垂下來,糖果色氣球掛的到處都是,門後那棵聖誕樹被繽紛冗雜的裝飾壓的愈顯孱弱,靠走廊一側的窗子被彩紙嚴密遮住,紗簾一拉,昏暗的光線還真營造出幾分曖昧又隱秘的節日氣氛。
不論男生女生都圍在一起嘻嘻哈哈笑鬧著胡侃,玉環領著大家把桌椅排成圓圈後交代了幾句就走了,說有事再叫她。估計是覺得自己在會令學生玩的放不開吧……畢竟是那麼體貼的人。白宇澤想。
“你還可惜?看他那騷包的樣子,到了臺上還不定勾了多少無知少女的魂兒,毀人一輩子。要我說,還是算了吧。”謝赭不屑的“嘁”一聲,總算把電線搞定了,點唱機的電源燈立馬亮起來。
“……你敢不敢承認你這是嫉妒?”
“開玩笑!老子全身上下哪點比不上他?”
白宇澤聞言默默轉過身走開了,壓根沒打算給他回答。
班裡又鬧鬨了沒一會兒,班長妹子喊了兩嗓子示意大家安靜,講臺邊杵了半天的倆主持人這才有點緊張的走上去做開場白。其實底下壓根都沒人聽,一個個已經開始嗑瓜子剝糖吃了。
主持人走下臺後以小黑為首的幾個男生便走到教室中央演小品,劇本本來沒什麼新意,可看那幾個人一臉忘詞的尷尬和侷促夾雜著笑場,底下大家也亂糟糟的笑起來,最後搞得他們沒演完就倉促跑下去了。接下來幾個節目基本都是女生三三兩兩在唱歌,理科班女生本來就少,不然還真顯不出什麼存在感。
周圍人慢慢都掏出手機玩起來,角落幾個男生在興高采烈的打牌,更遠處還有人東倒西歪睡作一團。於是在新一輪踩氣球大亂戰結束後早就感到無聊的一眾便催促著還是快點開始自由點歌唱吧,讓氣氛High起來。
“High你們妹啊……連個安穩覺都不讓老子睡!知道我昨晚有多辛苦嗎!”謝赭本都迷迷糊糊睡著了,被他們一鬧騰忿忿爬起來喊道,然而壓根沒人就搭理他。
“乾唱有毛線意思……不如咱們搞個情歌對唱現場配對什麼的。”底下有人打著哈欠建議。
“好狗血……”一片噓聲。
“哪裡狗血?我看很好啊。”關鍵時刻還是班長妹子出頭解決問題,只見她瀟灑的甩甩馬尾走到班委圈子裡佯裝正經的商量了一番——班委多數都是女生——其中不時漏出的詭異笑聲頓時讓眾人有了不詳的預感。
提問:女生要想認真算計男生,那還有活路嗎?答案:No。
提問:腐女要想認真算計男生,那還能不彎嗎?答案:不得不彎。
況且五班這群女生的膽識也太過人了些,討論完畢張口就堅持要冷杉先來一曲。果然腐妹子們在尋找YY物件時無一例外都是顏控嗎。
白宇澤都替她們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