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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敏感。白以辰覺得安諾的聲音並不好聽,稍微有著因長期吸菸喝酒而造成沙啞,不悅耳但是有種沉著從容的感覺,白以辰想,他真的沒事,你聽,他的聲音這麼平靜溫和,怎會有事?
周煦掀起眼睫飛速地掃了一下:“我還以為是你小子把人打成這樣呢,瞅你嚇得半死的樣兒。”
“誰嚇得半死了,我這人心善,見不得人受苦你懂不懂?你以為都跟你一樣,看慣生死冷血動物一樣!我今天是日行一善你懂不懂!別以為就你們穿白大褂的救死扶傷很偉大,要不是我他今天就掛了!你救他是職責所在,我救他是見義勇為!我比你偉大多了!”雖然看不見,白以辰還是把臉扭向周煦的方向,奮力還擊。
周煦手上一抖,目瞪口呆,安諾裂開嘴作出大笑的表情卻不敢出聲,扯動臉上的傷口疼出了滿眼的淚!
等安諾把額頭和腿上的傷口縫合好以後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從急診室出來時白以辰的小臉白的讓安諾錯以為受傷的是他而不是自己。於是心下大為不忍,提出要請他吃宵夜,小東西眼睛亮的像晨星。一開口就是金鼎軒,他理直氣壯地說:
“這個鐘點還營業的除了金鼎軒就剩下夜市大排檔了。你一身的傷,怎麼經得住大排檔的煙熏火燎,再說也不衛生呀。你是傷員,得吃點好的。咱們去金鼎軒!”
說這話的時候,那張削尖的小臉上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安諾甚至能聽到他牙齒摩擦,舌頭彈動,用力嚥下唾液的聲音——這小傢伙是要宰人啊。果然,在金鼎軒,白以辰把選單刷刷刷地從頭到尾連翻三遍,小嘴兒噼裡啪啦,安諾還不及插話,十幾樣小吃就算點完了。安諾看著鋪滿了一桌子的碗碗碟碟,很無奈地說:“白以辰,你宰人啊?!”
白以辰塞了滿嘴的紅油抄手,辣的嘶嘶地吸氣,一邊用手扇著,一邊含混地說:“救命之恩啊,你的命難道不值這點兒錢麼?”
“得得得”安諾舉起手,作投降狀,“我說不過你,你趕緊吃趕緊吃,堵上嘴。”
“嗯嗯,你得知足,你得感恩。我就是讓你請我吃頓宵夜而已!我沒訛你太多吧?這也就是三四百塊錢吧?我多善良!”
安諾看著把嘴巴塞得滿滿的白以辰,想,他是怎麼騰出空間來鼓動舌頭說話的呢?
“安大哥,以後我要是有事想求你幫忙,你會幫麼?”
“那得看什麼事。”
“絕對合理合法!”白以辰舉起手放在耳邊,“我保證!”一本正經的小臉兒上寫滿了我很正直我很真誠。
安諾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胡嚕胡嚕白以辰的腦袋,滿手柔軟的髮絲絲縷縷纏了一掌……
飯後安諾堅拒白以辰送他回燃惑的建議,拒絕得毫不拖泥帶水,一絲回圜的餘地都沒有。白以辰並不堅持,蹬上腳踏車就走了。
凌晨兩點多,安諾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地回到了燃惑。
“燃惑”里人聲鼎沸,激烈的搖滾樂震天動地,天花板上的各色的射燈和旋轉彩燈映著舞池裡狂亂的人群,衣著暴露的領舞者舞臺上瘋狂地扭動著身體,神色迷離。安諾從酒吧的後門蹩進去,遠遠地衝在吧檯忙碌的林子點點頭,在林子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循著一道隱藏在吧檯酒櫃牆後面的樓梯登上三樓。三樓走廊的第一間房是休息室,安諾看見肖易和幾個服務生在癱在沙發上吞雲吐霧,菸蒂落了一地。
肖易透過煙霧看見安諾一瘸一拐地慢慢走過來,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面色嚴肅,目光焦慮,他快步走到安諾面前,扶住他的肩膀問:
“你這……怎麼回事?”
“嗯,沒事!我先去見老闆。”安諾點點頭,示意肖易他的傷勢並不嚴重。肖易真是人如其名,為人平易,和他打交道簡單直接,如果他認你這個朋友便真會為你兩肋插刀在所不辭,所以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好。
不由自主的,肖易緊張的臉讓他想起了白以辰的那張充滿驚恐和擔憂的臉。
“好了,我去見老闆,你放心我沒事的。”安諾再次強調
“那好吧,我等你。你跟老闆談完後我送你回家,你這樣肯定騎不了你老婆了。”安諾有輛摩托,他說那是他的老婆。
“好!”安諾不說謝,他跟肖易之間用不著這個。
鄭銳在房間裡抽了一晚上的煙,等安諾推開門時屋子裡幾乎看不清人影,一團團濃重的乳白色煙霧刺激得安諾立刻紅了眼睛。
“老闆……”
鄭銳抬眼看了看安諾,惡狠狠地,然後深深吸口氣,伸手去抓桌角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