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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只跟白以辰認識了幾個月,之前的十七年全是空白,每每想到那十七年裡小白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苦難磋磨他就心痛難忍,想要加倍地對他好,讓他以後的生活只有快樂和甜蜜。
“我……我以前唸書時住這條巷子,這裡離學校近!後來畢業了,就不住了。我現在是社會新鮮人,我租的房子得離單位近呀!哥,你住哪裡?”
他又在轉移話題了!安諾想。
安諾拿到的資料告訴他,白以辰的家不在這裡,而是與這裡隔著兩條街的新安小區。雖然新安小區也是一個老舊小區,但比這裡的條件要好得多!新安小區的房子在去年年底就被白以辰的母親賣掉了,從那以後白以辰一直租住在一間地下室裡,他的母親一直住在醫院裡。
白以辰的母親今年五月份患肝癌去世!
安諾知道,賣房子的那筆錢也就剛好夠白以辰母親住院治病辦喪事的!母親五月份去世,白以辰六月份初參加高考,以高出錄取線30分的成績考取第一志願。
上學、打工、照顧生病的母親、複習、高考……安諾覺得自己的心都絞起來了!他也是參加過高考的人,他也曾挑燈夜戰至凌晨,可那時他有體貼入微的雙親,他有互相鼓勁的兄弟,他除了溫書萬事不過心。即便如此,他到現在都覺得高三複習那段時間是人間地獄,是連想都不願意去想的噩夢。
白以辰的高三……
安諾突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去“心疼”白以辰,他沒那資格!他不懂得什麼是艱難,不懂得什麼是承擔,更不懂得什麼是頑強!一個生活在蜜罐裡的人,永遠都沒有立場去“心疼”白以辰這樣的人。
安諾看著白以辰,哽住了……
“哥……哥……,我問你呢,你住哪裡啊?你在發呆麼?”白以辰伸手在安諾眼前晃晃。
“哦!我啊,我住思安小區,也是因為那裡離酒吧近嘛。”安諾用力深呼吸,生生把酸楚的感覺逼回去。
“思安……思安小區離我那裡也挺近的呀,安大哥,以後沒事兒了我能去找你玩麼?”
“玩?玩什麼?我那裡沒什麼可玩的。”
……
“嗨,我就那麼一說……最多也不過就是找你吃頓飯什麼的,我白天在餐館,晚上在酒吧,也沒功夫玩……”白以辰越說聲音越低,他覺得特委屈。
敏感的白以辰覺得自己從安諾的話裡聽出了明顯的拒絕!不過就是順口說要找他玩去,說說而已,本來自己也沒太當真。可是,可是安大哥唯恐避之不及,他著急忙慌地宣告他那裡“沒得可玩”。這赤|裸裸地拒絕讓白以辰很受傷,連帶著小臉兒都耷拉下去了。
原來以為自己終於擁有了一個朋友,一個兄弟的……
其實安諾說完就後悔了,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立刻就反應出來這話是多麼地容易讓人誤會。可是,天地良心啊,他真的是實話實說,家裡有啥可玩的?還不如出去打打檯球飆飆車,吃頓燒烤喝兩瓶啤酒……
所以,當他看著傻小白故作鎮定強裝堅強地扭過頭去,淡淡地說“沒功夫玩”時,立刻就想要伸手把那顆小腦袋扭過來,按在自己懷裡好言相慰一番。
但是……
安諾狠狠地咬了咬下唇,陰差陽錯,自己脫口而出的這句讓白以辰誤會的話實在是太“恰當”了!
“你得離他遠點兒!越遠越好,越遠越安全!”安諾在心裡囑咐自己,“安諾同志,你是個臥底!全身而退是理想,缺胳膊斷腿是正常,沉江填井是常態的臥底!害人害己的事可不能幹,就算你不惜命,也得顧著點白以辰,跟他走近了會害死他的!”
於是,安諾不說話了。
白以辰也不說話了。
院子裡靜悄悄的,安諾面前的那杯冰鎮涼茶還在冒著絲絲寒氣,風掠過樹葉沙沙作響,廚房裡阿婆打雞蛋的聲音乒乒乓乓。
白以辰低著頭髮了會兒呆,站起身來走到院子的一角,拿過掃帚和簸箕走進屋裡。
安諾沒有動,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就這麼愣愣地看著白以辰從衣櫃裡拿出一套床單被罩,換下床上髒了的那套,連同堆放在一把藤椅上的髒衣服一起丟進洗衣機。然後利落地掃完屋子,涮洗抹布,把房間裡的傢俱一一擦拭乾淨。
古老的雙缸洗衣機咣噹咣噹的聲音迴響在院子裡,阿婆在廚房喊:
“小白,你又洗衣服啦?告訴你不要動手啦,阿婆自己可以做的!你歇會兒啦!”
白以辰提高嗓門,力圖蓋過洗衣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