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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娃叫他們家狗呢~
安諾不自覺地笑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麼喜歡逗弄這個孩子,看他炸毛看他拉著臉看他握著小拳頭躍躍欲試地想給自己一拳……這些都讓他高興。安諾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兒自虐!
從第一次見到他,安諾就覺得自己見到了生命勃發的幼松,新鮮有力,惹人喜愛。現在,當他看著對面氣鼓鼓拼命往嘴裡塞東西的白以辰,他終於明白了為何自己要如此倉促地冒險,用一晚上的時間確認了這個人的“乾淨”——因為踏實與喜悅。
白以辰是他開始臥底生涯以來,遇到的第一個讓他覺得安全的人,這個人就是萬千過客中的一個偶然,他偶然地出現在了“燃惑”的門口,面對自己的調侃應對自如!這份偶然,讓安諾無比踏實和喜悅!
至少,他應該不會是一個陷阱,一次試探。
今夜,當他再一次確認白以辰真的就是一個美麗的偶然,他心生不忍了,他覺得這個少年不應該屬於“燃惑”,他應該在一個更光明的所在。
“小白,你很缺錢啊,”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安諾拿到了白以辰的資料,託網路的福,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完全掩蓋住自己的過往。安諾還記得第一眼看到那張薄薄的A4紙上的文字時的震驚,尤其是上面寫著:
“於今年考取H大土木工程系,申請停學一年。”
這行小字告訴了安諾白以辰為什麼會這麼缺錢:H大,位於一個高消費城市的國家級重點大學;土木工程系,一個極其燒錢的專業,據說一張製圖板都要上千——這個孩子在一分一分地積攢自己的學費。
安諾看著對面那個吃得抬不起頭來的少年,瘦弱但有著蓬勃的生命力,在他牙尖嘴利的表象下面,有著一顆堅強的心。只有青春的少年才有這樣的心,永遠充滿希望,永不放棄,好像所有的艱難與險阻不過是他通往成功路上的調劑。
“誰不希望自己多掙點兒錢?”白以辰把最後一顆紅油抄手塞進嘴裡,抬起頭拉過一碗龜苓膏,嘟囔著躲過這個問題。
安諾不由自主地伸過手去用大拇指拭去他唇邊的一點紅油。動作快的讓白以辰未及反應,只感覺到一絲獨屬於安諾的溫暖和粗糙從唇邊蹭過。這個動作太過親暱曖昧,白以辰愣愣地望向對面的安諾。安諾微笑著嚥下一口可樂,平靜地注視著他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白以辰糊塗了,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安諾也糊塗了,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做完了才意識到有多曖昧!安諾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自己的“騷擾動作”,但是好在他最擅長的就是裝傻,一個平靜無波的微笑是最好的臺階。
“嗯,那個……安大哥,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一直在門口等我,我進去了挺長時間的。”
這小子緊張了,明顯在沒話找話!安諾心裡暗爽著,逗弄白以辰真是一件讓人很快樂的事情。
“嗨,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本來想著能敲你一頓宵夜,誰知道你居然臉皮厚到這種令人髮指的地步!”
“不就一頓飯嘛,了不起我請你,真是小心眼兒!”白以辰到底還是有點兒心虛了,所謂輸陣不輸嘴,口頭的便宜還是要佔的。
“白以辰,換個工作好不好?”安諾突然正色道。
“為什麼?我乾的挺好的呀!”白以辰放下勺子,雙手按在桌子上,不由地挺直了腰背。這是一個充滿了敵意的防備動作,白以辰像一隻受到挑釁的小豹,全身的毛都炸開了,正張開爪牙準備撲向敵人,無論輸贏!
白以辰的敵意又一次在安諾的頭腦里拉響了警報器,為什麼換工作會讓白以辰那麼激動?離開燃惑有什麼不好麼?他在燃惑只是為了掙錢麼?抑或是……
安諾的猶疑讓白以辰的怒火再次升級:
“為什麼要我離開?我哪裡做得不好了?”小豹子已經磨利了爪子。
“沒有……我就是覺得酒吧這種地方魚龍混雜的,你一個小屁孩混這種地方不好。你看,快餐店、超市、加油站,哪裡都要比酒吧強吧?”
“你怎麼知道我沒在超市餐館幹過?老子我現在還在餐館打工刷盤子呢!”
“我知道我知道,那好,你說說,酒吧哪裡比那些地方強?”
“酒吧掙錢多!”
安諾噗嗤樂了,這孩子真是有夠直接。他換了個姿勢,架起二郎腿,微側著身子一手支在桌面上,一副懶散隨意的模樣:
“小白,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年頭最掙錢的是送快遞的!我告訴你,送快遞月收入絕對能有八千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