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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開啟後安諾看見裡面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包裝好的毒品,粗略估計,總不少於十公斤。這點分量算不上大,但是安諾知道這箱子毒品純度極高,稍微加工,十公斤轉眼就能變二十公斤上等貨賣出去。呂強接過箱子,隨手撿起一包聞了聞,然後挑出一點,用舌尖舔了一下。
事實上,海洛因是用醋酸提純的,味道極酸,不用嘗,聞都能聞出來。但是要想知道純度就必須得嚐嚐。吸毒的人不喝茶只喝水,必須是白水,一口毒品一口水,呂強在茶餐廳裡就只喝白水,到現在為止口腔裡被沖刷的乾淨,對味道的敏感度極高。
驗毒品看起來是個非常具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但事實上有經驗的人做起來非常快,沒一會兒呂強已經差不多驗完了。安諾看一眼手錶,已經六點半了,他知道自己的手機馬上就會響起來。
安諾有時候還真覺得自己天生就應該幹這行,自己有著超過常人的直覺,在酒店大堂裡,就憑夏景輝解讀出來的那幾句唇語他當機立斷地拆了一身的監控,在衛生間裡當著呂強的面把自己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翻了一遍,打消了劉波的疑心,本以為這就算是結了,可誰承想在閆旭家門廳結結實實地又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原來這“過篩”不是一遍就能完事的。
而現在,安諾看著秒針滴答心裡暗自激動:再有半分鐘他的手機就會鈴聲大作,那是他之前設好的鬧鐘,完全是以防萬一。這麼做是因為他並不怎麼信得過於岱的“高科技”,他尤其信不過那個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攝像頭,所以他打算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假裝接聽電話,用手機取證。這一招雖然冒險,但卻是進可攻退可守,怎麼解釋都能讓人接受,出不了大事。
六點半鐘,安諾放在門廳的手機鈴聲大作,客廳裡的人都被這突兀的鈴聲震得一驚。劉波很是不滿地眼神掃過安諾,安諾尷尬地站起身,囁嚅著說:
“老闆……對不起……我……我能不能去接電話,沒準兒是我弟弟呢。”
劉波看著安諾皺皺眉,神色間不太願意,安諾覺得這事兒得爭取一下,於是又央求道:“您看,他都兩天沒音信了,上次又……”
安諾的眉宇間籠著一層一目可見的憂慮,語速較往常略快,那副急切的樣子任誰一看都會心軟。事實上這完全不是他裝出來的,安諾現在一想到白以辰音信全無就坐立不安。
閆旭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劉波,劉波打了個哈哈說:“我這兄弟的弟弟,鬧了點兒小脾氣,離家出走了……這不兄弟情深,擔心呢。”
閆旭抬起頭,好脾氣地對安諾說:“沒事,反正這兒也快完事了,你去接吧,萬一真有事兒呢?”
安諾連連稱謝,快步走到門廳,門廳和客廳之間有架巨大的雕破圖幕隔著,屏風前面有張精巧的八仙桌,劉波、呂強和安諾的三部手機都擺放在那張八仙桌上。安諾站在屏風後面,把電話舉到耳邊壓低聲音叨叨著,同時飛速地調出錄影功能。
透過雕破圖風的空隙,安諾看見呂強又拿起了一包毒品,而劉波一邊和李謙說話,一邊頻頻把目光投向呂強,誰也沒往他這邊丟哪怕一個眼神!安諾裝作掛電話的樣子說了幾句後把手機放在了桌面上,他早就看好了一個位置,正好挨著一個鏤空的牡丹花的圖案,有個兩平方厘米大小的空隙,安諾放下手機時,鏡頭正好可以透過那道空隙錄下客廳裡發生的一切。
等安諾回到客廳時,呂強把最後一包毒品扔回箱子裡,衝劉波點點頭後拿起桌子上的一大杯白開水一飲而盡。劉波笑容滿面地站起身,客套地向閆旭表示了感謝,說了以後合作的意向後提出告辭。
這種時候,誰也不會挽留誰,一個巴不得趕緊走,另一個恨不得你立刻離開,兩三分鐘的功夫場面話就全說完了,劉波帶著呂強和安諾就往外走。
一個晚上,安諾的神經一直很緊張,打從一開始一切就都沒按照計劃走,所有的行動都是臨機處置。當他第一個走進門廳穿上大衣,假裝從容淡定地把手機扔進大衣兜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痠痛不已,髮根都是溼的。他利用等劉波穿戴整齊的功夫悄悄地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來放鬆自己,他幾乎可以肯定,真正的較量要從踏出別墅大門的一刻開始。
別墅外面,濃重的樹蔭把漫天的月光遮的嚴嚴實實的,地上嵌的腳燈閃出一條曲折的小路,暗暗的,投射出大片大片黑魆魆的陰影。安諾全身的神經像開掛一樣敏感起來,他能感受到夏景輝的氣息,就在周圍,在某團陰影裡。當然,他也能感受到至少還有五、六個人隱在這些陰影裡,而這些人顯然都是站在自己對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