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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來,一下子撲到安諾身上,但是小哈的身後沒有白以辰的身影。
安諾終於意識到,出事了!
他開始奔跑,咬牙扛著一身的傷在小區裡奔跑,速度不快但步履堅定;他的腦海描繪出韓子飛和鄭銳血肉模糊的樣子,他想起看到過的資料照片,那兩個臥底的同志從河底被打撈上來時破碎的屍體,他想起劉波說“你家裡還有個弟弟是吧”?
劉波當然知道白以辰是他什麼人,就是因為知道,安諾才深深地明白無論怎麼高舉“愛情至上”的大旗,無論擺出多少條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己,的的確確就是錯了!
安諾一邊小步跑著一邊喊白以辰的名字,他恨死白以辰不拿手機這個習慣了。自從搬來自己家,白以辰就再也沒給手機充過電。他說,他本來也沒什麼人可聯絡的,以前用手機主要是為了打工,現在還在養傷期間,成天在家窩著要手機幹什麼用?既然家裡有座機,安諾也就沒在意這個問題,可是現在,他多麼希望白以辰手裡有部手機啊。
當安諾繞到第三圈,準備給夏景輝打電話讓他下來幫著一起出小區去找的時候,白以辰慢悠悠地從一個單元門裡走了出來,面色蒼白。
“你跑哪兒去了!喊你為什麼不答應!”安諾一瘸一拐地走過去,握著白以辰的肩膀氣急敗壞地低吼,“你想急死誰啊!”
“你為什麼會急成這樣?”白以辰淡淡地問。
安諾皺緊了眉頭,他知道一定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這樣的白以辰絕對不正常。他淡漠疏離的語氣,他蒼白的臉色,他泫然欲泣的眼睛,甚至他微微有些顫抖的身體都告訴安諾,白以辰的情緒極端激動,他在憤怒也在害怕,他在擔心也在心痛。
“白……以辰?”安諾試探著問,“你怎麼了?”
“ 沒事!”白以辰目光平穩地看著安諾,“我就是想跟你鬧著玩而已。”語氣裡的歡快和戲謔,勉強得讓人耳不忍聞。
“白以辰!”安諾板著臉,聲音冷硬,“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怎麼了!”
“我……”白以辰眼睛裡的淚幾乎要滴下來,他慢慢地瞪大眼睛,想把滿眶的淚逼回去,“安大哥,我今晚能不能……跟你睡?”
“跟……”安諾一下子噎住了,就算讓他猜一萬次他也猜不到白以辰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他當然明白白以辰說的“跟你睡”是什麼意思,覺得自己一下子被扔進了熔爐裡,身體裡的每一滴血都咕嘟咕嘟的沸騰著!可是,“嗯……白以辰,你這幾天不是一直跟我睡麼?”
白以辰的小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他迅速低下頭,安諾看見一滴透明的液體砸在地面上,洇出一個小小的圓形水跡。
“走吧安大哥,”白以辰率先轉身往回走,“我累了,想回去睡了。”
兩人沉默不語地回到家,大門砰的關上,安諾一把拉住白以辰:“白以辰!”
他突然覺得很煩躁,任務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秦曉傷了,正在詐死,於岱忙得不可開交,韓子飛死了,鄭銳重傷,倖存的兩個證人隨時會被滅口!自己朝不保夕,白以辰身處險境……自己身邊能夠信任的只有夏景輝,到底該怎樣才能萬無一失地把這個小東西藏起來呢?
安諾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要不是一線理智在沒玩沒了地拉警報,他或許會挑明身份把白以辰扔到警察局蹲著——只有那裡最安全!但是,安諾不敢,就算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白以辰有問題,他還是不敢去冒那千萬分之一的險。
“白以辰!”安諾暴躁地低吼,“你到底抽的什麼瘋!又怎麼了?”
白以辰輕輕拉開安諾的手,語氣間有著淡淡的嘲諷:“我上趕著想跟你上床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這是個什麼意思?”
安諾眼睛都紅了:“我……我這不是看著咱們倆都有傷麼!你別……不知好歹!”
“哦,我不知道好歹?”白以辰點點頭,神色疏離,安諾一下子就想起在醫院急診室裡那個離自己萬里之遙,慘白著臉對自己說:“我下回死得遠遠的”的白以辰,極端的冷漠,帶著無比的仇恨。如果說以前的安諾面對那樣的白以辰還能忍下一口氣,如今的安諾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白以辰的無視和怨懟!
他把雙手按在白以辰的肩上用力一推,身子緊跟著貼過去,把整個人都貼合在白以辰的身上,嚴絲合縫,把白以辰牢牢地壓在門上。
“白以辰!”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我說過,我愛你!我不希望你受一點兒傷,無論是哪裡!難道非得跟你上床才能證明我愛你麼?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