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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急。”林珏知道他是好心,也不願意讓他擔心,遂換了個話題,“你怎麼又跑來?畢業論文寫好了?”
“我不是關心你?——在改了。”葉世程瞪了他一眼,說明來找林珏的用意,“來找你去打球,我嫂不是幫陳稔的電影做技術指導了嗎?Lance跟她一起的。現在Lance跟我哥、我嫂好得很,我哥就想介紹你和Lance,還有電影公司的人認識一下。我哥跟你說過了吧?”
林珏手裡的柳葉刀一頓,“嗯。”
“我昨天來找你,他們說你幾天沒來了。今早又聽說你住院了,嚇壞我。”葉世程想起來都有點心驚,他拍拍胸口,看看林珏菜青的臉色,說,“你應該去不了了吧?剛出院還是要注意休息。”
“沒事,我去。”林珏回答的速度太快,讓葉世程都驚訝,他窘促地笑笑,解釋說,“也很久沒有見到Mark了。”
葉世程歪著腦袋看看林珏,而後拍了一下他的肩,“那明天下午三點球館見,我去通知Hickman他們。”
“好。”他點頭。
晚上的實驗時間差不多也被毀了,林珏用蒸餾酒精和蒸餾水調了杯酒,從冰箱裡拿了兩片已經失去水分的檸檬放進燒杯裡,坐在實驗室已經破皮的沙發上一口一口喝起來。
晚飯時間過後,實驗室裡的那個德國留學生來實驗,一邊解剖一邊跟一個本地學生討論著,話語中三不五時地提到“lance”和“lancet”這兩個單詞。
林珏聽得心神有些渙散,腦袋昏昏沉沉的,但好歹手不抖了,疼痛也消失不見。
他把燒杯裡酒喝完,把檸檬片丟進垃圾桶裡,洗乾淨燒杯放回冰箱頂。從白袍口袋裡摸出眼鏡戴上以後,林珏重新回到了實驗臺前。
打球這天閆稑來晚了,其他人都換好球服以後,他才姍姍來遲,向眾人解釋的原因,是參加Prof。Garrett的下午茶會,耽誤了。
“你從中大過來的?”葉敏卓訝異,笑道,“早說嘛,讓Cyrus他們誰去接你就好。”
閆稑只是笑笑,在葉敏卓的介紹下和幾個中大的學生一一握手問候,包括林珏。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珏覺得閆稑去換衣服以前多看了朱永文一眼。
林珏往地上扔球練手感,在他們紛紛分別進球場時沒有動換,旁邊葉世程的室友方希諾也沒進球場——剛剛葉敏卓介紹說閆稑和方希諾的專業方向相同,所以方希諾想找機會跟閆稑探討美國那邊的研究環境。
沒一會兒閆稑換上球服出來,林珏怔了一下,只聽同樣沒進球場的朱永文笑了,“哎呀!Lance,我們的品味挺相似的!”
棗紅上衣和藏藍網球褲,連左膝上護膝的顏色都一樣,何止是相似而已?
閆稑眨了一下眼睛,只是說,“我第一次打壁球。”
“沒關係,和網球差不了太多。”朱永文笑著過去攬住閆稑的肩膀往球場走。
他停下腳步,訕笑搖頭,“你是高手,我可不敢跟你打。”
林珏喉頭一緊,抓緊了手裡的球拍,而方希諾說,“我也是菜鳥,一起吧!”
那年他摔傷以後被送往的醫院離學校非常近,醫院的護士看到他的校服,就通知了老師,繼而閆稑仍舊留在本市的父親也知道了。
拍片檢查、傷口縫合,線剛剛拆掉,閆稑就被送上了前往紐約的班機。
母親對先前閆稑的行為一直耿耿於懷,相處起來不冷不熱,一開學閆稑就獨身前往了紐黑文。除非他們聯絡自己,否則閆稑也不和他們聯絡了。
在美國將近四年的時間裡,閆稑取消了所有的娛樂活動。外在是因為傷,內在是他沒辦法讓自己不用腦進行思維。
如果不透過進行大量腦力勞動的方式來加深睡眠深度的話,閆稑會不斷想起林珏,也會夢見他,那會讓他醒過來的那段時間變得亂七八糟,影響學習和工作效率。
於是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學習和科研了,傷好以後,那樣的生活習慣也成了自然,身體鍛鍊也沒再撿起來過。
他跟朱永文說自己是第一次打壁球,事實上,自從他去美國以後,唯一鍛鍊身體的機會不過就是趕路途中騎腳踏車。
因為完全不注意生活質量,引起了腳上的舊傷復發,閆稑本來就不是非常喜歡運動,而後更是。除非確實對他有非常大的好處,否則無論如何被盛情相邀或者威逼利誘,都會婉言拒絕——葉敏卓將他引薦給了Prof。Garrett,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