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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有自己的人生啊!混蛋!”她一邊哭喊一邊捶打著林珏,“葉世程你這個混蛋!!難道你讓我關在家裡做個遊手好閒的富太太嗎?!我辦不到啊!”
“誒!Wendy你喝醉了啦!”
“冷靜點,別這樣,別哭啦!這是Gordon,不是Cyrus啊!”
“你這又是何必呢?真是!”
向文惠好像已經掉進了夢靨裡似的,不管朋友們怎麼勸說她,她就是不為所動,把鼻涕眼淚都往林珏衣服上蹭,口中還在不斷地解釋和哭訴。
林珏扶著她的手臂,臉色就這麼在燈光下變青了。
最後眾人就這麼散了,林珏算得上是最清醒的那一個。
他在向文惠的包裡找到車鑰匙,將人放進車後座以後,自己坐上了駕駛座。發動引擎的時候,林珏往身後看了一眼,心裡唏噓這兩人還真是夠像的,他淨給他們當司機了。
誰知車開到合一亭的時候,向文惠就醒了,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兩聲以後,從後座攀上來,讓林珏把車停下。
林珏看她酒沒醒,總要停車安頓她,於是就在宿舍樓下停了車。
向文惠先一步從車上下來,走到合一亭前的水池邊,脫掉了高跟鞋雙腳浸到池水裡,仰過頭就這麼躺了下來。
在她快要就這麼舒舒服服地睡著的時候,一個冰涼的感覺凍到她的臉頰上,她睜開眼,咧嘴一笑,從林珏手裡接過了冰鎮過的易拉罐,拉開易拉環就咕嘟咕嘟地往嘴裡灌藍莓果汁。
林珏在她身邊坐下,一邊手抱著膝頭,一邊手拿著果汁在喝。
遠處的吐露港極近寧謐,耳邊有風掠過竹林的沙沙響聲,讓這個夏夜顯得分外的安然。
“你好像很喜歡吃藍莓味的東西啊,連果汁也是。”向文惠的聲音已經清醒了許多,笑意也沒先前那麼痴傻了。
林珏把易拉罐握了握緊,簡單應道,“嗯。”
她斜眼看了他片刻,說:“聽方希諾說你的論文已經透過了,準備直接畢業嗎?還是繼續讀博?”
他愣了一下,看看她,把易拉罐放到地上,一時沒有回答。其實這樣的問題,在論文修改的初期,老師就曾經問過他,他的答案在心裡面改了無數次,卻一直沒有個定數,所以給出的回答也都是一樣的——“還在考慮著。”
“到現在還在考慮?”向文惠歪過腦袋打量他,建議道,“我是覺得,如果你要讀博的話,還是去國外好一些,我們學校是很好沒有錯,可跟一些頂尖學府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這個時候,所有知道林珏情況的人,給出的建議都是相似的,林珏自己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他點了點頭。
那個從耶魯來的文化交流團,在書院裡經過了半個多月的停留以後,就帶著交流成果回國了。
葉世程因為向文惠的事,又加上論文遲遲沒多大進展,全程都很應付,繼而引起了全組人的不滿,還是林珏去完成了他本來要完成的那些工作。
那些外國學生裡,有一名華裔,起先林珏因為他東方人的面孔,陌生的感覺沒那麼強烈,但後來才發現對方根本就不會講中文,認識的中文字資料稱也不超過兩位數,其中三個還是他自己的中文名字。巧合的是,對方也是學生物的,光是聊專業的內容也輕易讓兩個人熟絡起來。
在一次討論會時,書院這邊的學生播放了之前去美國時候拍攝的照片,上面正好就有這個華裔學生。
而林珏的目光則停留在照片上一張笑臉。那張從前很熟悉,現在卻無比陌生的笑臉,一下子讓他的眼睛痠疼。
“嗨!你認識閆稑嗎?”那華裔學生突然問林珏。
林珏愣了一下,“你認識?”
他對林珏挑了挑眉,“他剛去耶魯的時候,我們整過他。”
林珏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眉頭,只聽他自顧自地說著,“不過後來可不敢惹他啦!”
最後一次討論課,討論的內容跟先前閆稑研究過的課題有關——黃金水母。
一群大一新生,留學生佔了小半,一開始都還有些生澀,好在總有活躍分子,氣氛很快就帶動起來。但組裡有一個黃面板黑頭髮的男生臉色始終都不太好,他的白T恤上透著很明顯的粉紅色,分明是被染色以後無法清洗留下的痕跡。
閆稑旁邊的一名學生告訴他,那個韓國男生昨天用宿舍的洗衣機清洗衣服,後來回去拿時,發現滾筒裡都是紅色的染料,一盆衣服全報廢了。
“他身上那件也是之前被他們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