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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稑要是想要去玩,多半都是由唐穎亮帶,所以出入的也是唐穎亮那樣的人會出入的地方。
換言之,他並不瞭解像俞浩這樣的同志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俞浩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沒考上大學,讀的是廚藝學校,後來一家整容醫院的食堂當廚師。過年前那間醫院因為不具備相應的資格而被查封了,他丟掉了工作,在勞動力市場轉悠了一個來月,最後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餐飲連鎖店找到了一份工作,月收入兩千元,包食住,依營業額還可以有分成。
他最常去的漁場是黃金廣場那裡的浴室,但大多數都是跟朋友一起去,要是隻有一個人,他會選擇去昭陽廣場和古城路那邊。他只去過酒吧那麼一兩次,也都是因為傑瑞的關係。
俞浩有過一個固定的男友,是學校裡的同學,前年對方去結婚了,自那以後他就一直單著。
說好了要一起住兩天,跟俞浩喝完咖啡以後,閆稑回樓上的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換洗的衣物,把去喝咖啡之前到便利店裡買的安全套也放進包裡。
那臺唐穎亮送他的相機電量是充足的,他帶在身上,乘電梯下樓。
去俞浩住處的公車有很多趟,車經過昭陽廣場時,很多乘客都已經下車,他們身邊空出來一個位置,閆稑讓俞浩坐下,雙手分別握在他的座椅跟前方座椅的靠背扶手上。
隨著陸續從市中心上車的乘客將公車再次塞得嚴嚴實實的,俞浩所坐的這個四分之一平方米的空間好像被設下了結界一樣,沒人能近。
這個不苟言笑的少年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溫柔體貼令俞浩心生漣漪,他悄悄抬頭,發現閆稑正彎腰打量著窗外路過的那個人潮湧動的廣場,心裡“咯噔”了一聲。
“我們今天不去?”俞浩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嗯?”閆稑低頭看他,嘴角浮起一抹微笑,在車廂晦暗的空間裡被窗外的霓虹燈照得分外瑰麗,“不急。我先看看你平時晚上做些什麼。”
俞浩不自在地用手撓了撓發癢的鼻子,儘管車裡車外都不安靜,可他還是想要找些話題來聊聊,“你還是學生吧?”
閆稑並不避諱,坦白道,“嗯,二中的。”
“啊。”這所高中名聲在外,俞浩不由得發出了吃驚的聲音。
俞浩住的地方靠近婦幼保健院,是那裡原先的職工單身宿舍,現在變賣給了周圍的商家。他所住的那件宿舍環境還不錯,單間配套,帶洗手間和廚臺。
一個人住也許不覺得擁擠,但是兩個人的話感覺就不一樣了。
自從閆稑走進這間房子開始,俞浩就覺得手腳不知道放哪裡才好,他平白無故在房間裡轉了兩回才想起要找一張席子出來。
“你睡床,我睡地板。”他抱著那張席子,仍看到閆稑站在門口,忙把席子放到一邊,“對不起,今天下班的時候傑瑞才跟我說你要來住,所以我什麼都沒準備。拖鞋也沒洗。”他說著,從焊接在門背後的鐵鞋架上拿出一雙已經積灰的拖鞋,快步走到洗手間裡去沖洗。
半天他把拖鞋拿出來,看看都是溼的,就把自己腳上的拖鞋退下來,“你、你穿我的吧,不介意的話。”
“沒事。”不知道為什麼,閆稑覺得他這副窘促的模樣像極了一個人,語調也不自覺地變得更溫柔了一些。
俞浩紅了臉,把手裡的拖鞋放到地上,穿上以後走起路來還啪嗒啪嗒帶著水聲,“你坐啊,隨便坐。你的包放床上就好了。”
他在這二十平米的房子裡忙忙碌碌,又是拖地板又是收拾桌子,期間還不忘給閆稑倒一杯白開水。
“家裡只有這個了。”俞浩遞杯子的手微微顫抖著。
閆稑喝了兩口水就把水杯放到桌上,看了一眼那臺已經有些年月的桌上型電腦,對正跪在鋪開的草蓆上擦席子的俞浩說,“你平時下班回來,要是不出去玩,一般做些什麼?上網?打遊戲?”
“呃,上網聊天,看電影什麼的。有時候也打遊戲,都是打牌,鬥地主之類的。”他把席子擦乾淨了,又挪過一臺電風扇,舊式的多麗牌子,風呼呼地吹在草蓆上。
俞浩把抹布拿去洗,晾曬在窗臺上,回來開啟電腦,“你要上網嗎?”
“我帶了筆電。”閆稑拍拍放在一旁的電腦包。
“啊,哦。”他遲疑了一會兒,才拉開椅子坐下來,椅子底下的塑膠墊子已經磨損了,金屬摩擦在瓷磚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閆稑把本子拿出來開機,注意到俞浩總是三不五時地往自己這兒瞟,便從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