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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什麼都由他們說了算。”林冬和臧飛龍互看一眼,彼此都瞬間明白了對方心意。
林冬這是在為臧飛龍平氣呢,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是皇帝,他們就算沒辦法多做什麼,也不能就這麼被帶過去了。
臧飛龍問:“嚇嚇那些人?”
“何止嚇嚇。”林冬眨眨眼,小狐狸尾巴又露了出來,肆無忌憚地晃啊晃,“最好嚇得他們屁滾尿流逃回去,然後稟報皇上,臧家後人那可是嘖嘖嘖……”
臧飛龍看他這樣子就想笑,捏著他鼻子問:“嘖嘖嘖什麼?”
“以一敵百,天下無雙,智勇雙全……”林冬頓了頓,突然道:“哦,智勇雙全不算。”
臧飛龍沒脾氣了,“你就不怕皇上心裡卡了根刺?”
“可不就是要他卡根刺麼?拔不了,動不得,親自給平了反,也不能再隨意加罪名。多好。”
陳南海眼睛都亮起來,“小冬冬,你太壞了。”
“還有後招呢。”林冬眨眨眼,“等他們都嚇回去了,我們就立刻搬家,徹底消失在他們視線裡。”
“呵!”陳南海撫掌叫絕,“這回皇上心頭不知道該多堵!”
“讓他睡不安穩,也算是報仇了。”林冬笑笑,轉頭看向臧飛龍,話是這麼說,他的表情卻透著徵詢的意思。
臧飛龍和他額頭抵著額頭,“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哦?”林冬輕輕撞了他一下,“不嫌我喧賓奪主了?不煩我搶了你的戲了?”
臧飛龍:“……”
他突然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會被林冬時不時提出來,唸叨一輩子。
翌日一早,山谷裡就響起了別樹一幟的號角聲。
先是從右山頭大營開始,悠揚地號角聲隨風在山谷裡來回飄蕩。清晨山谷上浮著霧,看起來有些飄渺和不真實的感覺,號角驚起鳥兒,撲騰撲騰地翅膀聲隨即而來。
之後是左山頭大營的號角響了起來,更尖銳一些,彷彿一個人在肆無忌憚地大笑。
兩邊的號角來回響徹,彷彿對話,又彷彿試探。
很快那頭有信來了,說是等霧散了,二人就在山谷裡決鬥。
臧飛龍拿過自己的大刀,重新纏了一遍手柄的卷帶,繫緊了,又將刀沾水磨了磨。
“還真像那麼回事。”陳南海遠遠看著,跟林冬道:“萬一他輸了呢?”
“他不會輸。”林冬倒是自信得很,“他所有的情緒都積攢著,就等著一個合適發洩的時機。這會是他最好的報復,也會是最完美的謝幕。”
“你確定這樣以後,他就徹底放下仇恨了?”
“放不下也得放下,這是我唯一能為他想到的辦法。以後的路,我會陪著他。”
陳南海肩膀一抖,“原來書呆子肉麻起來這麼讓人受不了。”他壞壞地一笑,風瞬時將兩隻袖子灌滿,鼓脹起來,“這可是深情告白,你不對他說?”
“有的是時間慢慢說。”林冬一笑,面上彷彿有光流過。
臧飛龍似有所感,抬起頭來,二人雙眸相對,那些不盡之言彷彿也都盡了,又彷彿永遠不會盡。
“霧散了!”
丘北山在山頭大喊出聲,隨即就見呼啦啦一大群人從各個山頭樹後冒出臉來。
葉英拿著劍下了山谷,臧飛龍起身,一甩刀身,水珠四濺,刀尖寒光閃爍。
施成傑從遠處落下來,剛巧蹲在樹幹上,道:“車隊近了。”
“大概有多少人?”
“三司裡至少來了兩個,我看見他們的家族徽章了。其他的是隨行侍從、護衛。籠統加起來大概有五百人左右。”
“這麼多人?”陳南海有些驚訝,那日他們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也沒細看。
“馬車最後有牢籠,看樣子是抓昊天的。”
“昊天呢?”林冬突然問。
“還關著,我沒讓人告訴他今日車隊會到。”陳南海自然知道他指的什麼。
臧飛龍冷哼,“難不成還怕他自盡?”
“死在這裡雖然沒關係,但對於我們來說,能少一個話柄就少一個。”林冬想了想,“把他們都綁起來吧,一起推到山頭來看錶演。”
“表演……”臧飛龍有些無語,合著自己就是個耍雜技的?
不過如今他對林冬是馬首是瞻,讓往東不往西,自然也就只努努嘴,並未真當回事。
“我去了!”他說得義正言辭,對於其他人來說,這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