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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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顧朝曦難以置信地低喃了一句,又不死心地確認了一遍:“你確定?一個人也沒有?”
墨書點頭,顧朝曦倒是想要自己親自去看看,門房卻說府外有人來接自己,便只得作罷,攜了墨書登上蕭允派來的馬車而去。
崔雪麟從軍營打馬歸來,正看到蕭允的馬車離開,車簾遮住了顧朝曦一上車就倚著車壁打瞌睡的臉,他只看到了坐在車板上正和車伕閒話的墨書。
墨書看到他便向他招了招手,崔雪麟調轉馬頭跟上去,問墨書:“你這是去哪?”
墨書道:“陪少爺去建鄴府尹杭大人家。”
杭玉?崔雪麟聽到這個名兒的時候臉色一時有些微妙,便問道:“不是昨天才見過面的,怎麼就這麼熟了?”
墨書道:“咳,也不是和杭大人熟,是蕭公子和杭大人是好朋友,表少爺也是陪蕭公子去看杭大人的。”
這樣……崔雪麟點了點頭,往車廂裡看了看,卻還是沒看到顧朝曦把頭探出來,不由覺得有些失落,道了句“那你們去吧,路上小心些。”頓了頓,又加上一句“早點回來”便轉了馬頭回府邸去了。
待到了杭府,墨書雖然不忍打攪顧朝曦補眠卻又不得不把他叫醒。顧朝曦醒來恍然了幾瞬,呢喃了句“這就到了”,無限落寞的樣子。
墨書扶著他下馬車,車伕顯然是受過交代的,上前和門房送拜帖去了,顧朝曦和墨書在府門前等了等,墨書便將方才遇到崔雪麟的事情說了,還特地說了崔雪麟叮囑的話。
本來墨書是有意誇讚一下崔雪麟有心的,沒曾想顧朝曦聽了竟然冷了臉,幾近咬牙一般說:“早回去做什麼?左右他……”頓了頓,想起昨夜所見,臉頰都紅了,卻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墨書看他臉色一白一紅,不知他在想什麼,正要問,門房已經出來請他們進去了。
這府院中盡顯江南水鄉的典雅建築之風,小橋流水、鮮花綠葉遍植、灰牆黑瓦又極為素淨,一路走來就讓人心情平靜許多。
蕭允早早在院中等著他們了,待看到顧朝曦時便迎上來,只是面色隱晦,頗有不豫的樣子。
顧朝曦便詢問,蕭允嘆息一聲說:“我還以為伯父可以再在這人世間多留幾日的,可方才我剛到,伯父就發病了,大夫施針緩了病症,卻說最多隻能緩到正午,再多時間也拖不住了,便讓阿玉進去,算是臨別囑託了。”
即便是不相識的人,顧朝曦眼見一個生命就要在面前隕落也不由生出些“人生苦短,譬如朝露”的傷感來。
不覺問:“杭公生的什麼病?我看杭大人年紀輕輕的,杭公年紀也不大吧,怎麼去得如此早?”
蕭允的臉色更添了一層擔憂,說道:“伯父的病是自胎裡就帶著的,是心疾。心疾這種病不能憂心操勞動氣,伯父他……”蕭允的眸光轉了轉了,略過隻字片語,接下去說:“伯父今年未過不惑,阿玉他、他也有這種病的,我著實也怕得很。”
蕭允如此一說顧朝曦就明白了蕭允昨夜在怕什麼了,是怕他氣著病人了,再深一層應該是怕氣著杭玉,但為了什麼氣著他還是不明白。
又問道:“那現在你可要進去看看?”
蕭允露出一臉不自在,幾分忸怩地說:“伯父養病的水軒離這裡還有段距離,先生你、你陪我去吧。”
顧朝曦跟在他身後,不覺抿了抿唇想笑:怎麼怕成這樣,連離得近些都不敢。
原以為這外面院落的景緻已經夠清雅了,卻不料杭玉之父養病的水軒更是集江南建築氣韻之美的大成。
走進月牙門,先是垂柳成行一路引道,地上的青灰石板映著婆娑樹影,細碎的陽光從枝杈間落下,在石板上留下點點斑駁,也在行走的人身上留下點點斑駁。
路邊間或假山間或休憩的涼亭,道路盡頭是一片視野遼闊的荷塘,其中曲橋亭橋只到塘心,而荷塘之北才是水軒。
顧朝曦著迷地看著,聲聲輕嘆:“要是能夠終老於此,此生無憾矣。”
守在門外的僕僮看到蕭允便進去稟報了,不一會兒杭玉也從屋中出來了,一雙眼睛紅腫得像核桃,蕭允幾步上前話還沒說先給他瞪了一眼,張著嘴僵在那裡。
杭玉看到顧朝曦時略有一點迷茫,等顧朝曦走過去的時候,他已恍然向顧朝曦拱手一揖:“顧監軍。”
顧朝曦也回了句“杭大人。”
杭玉側過身子,薄衫拭了淚,才轉過來說:“父親臥病,我幾個月前已經上書辭官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