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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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休音輕撫上楊澤的臉頰,看著他說話,聲音放得很低很低:“過幾日,你將你的探得的情報稟報上去,面聖之時,就殺了了他。事成之後,你就是我的皇后。”
誓言的魅力,誓言的誘惑,如蜜甘甜,分外誘人,尤其是陷在愛情裡的人,都渴望至極。
楊澤望著他的雙眼,好似要將他的面容輪廓都看進心中一樣,深深吸了一口氣,便覺著連呼吸都會牽動著胸口心肺之間疼痛起來。
緩緩說:“我什麼都不要,我要的,只是事成之後,殿下能夠像陛下思念皇后娘娘那樣記得我就好。”
魏休音笑:“犯不著像,你就是我的皇后。”說著,擁他入懷,拍了拍他的背,“我沒有騙你,我是說真的。”
“……我信你的,真的信。”只是怕沒有命,得享尊位。
伏在光滑冰涼的地板上,頭頂上方傳來魏帝低沉的嗓音:“你就是楊澤?”
不如直接說,你就是迷惑皇兒的那個佞幸?楊澤偏頭一想,恭謹地說道:“草民楊澤,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魏帝道:“你的名兒我倒是時常聽到,只是皇兒護你護得緊,倒是連你的面都未曾見過……這一次,聽說是你潛伏進定南軍軍中竊取了情報回來,皇兒才讓你現身的?”
這話的意味有些古怪,楊澤暫時琢磨不出其中意味來,只得將頭埋得更低,額頭磕到冰涼地磚上,“是,草民查出,延州都尉將軍馮衛是當年崔老將軍安插在我朝的一枚棋子,為的是日後從荊州渡江過延州時,可以與之裡應外合,合兵直逼京城。”
他說完這番話後,魏帝許久沒有說話,宮漏的聲音在寂靜的殿中微弱地迴響著,楊澤精神極度緊張,四周細碎的聲音也都入耳,此刻聽著那宮漏的響聲,一點一滴卻微微安了心。
腳步聲響起,竟是御座上的人起身往下走。
魏帝對身邊伺候的內侍總管道:“邱川,你傳翰林院學士來,將此事命他擬一道摺子再送回來與我看。”
這事情其實算是小事,卻要總管去做,且還這樣急切,本是極不尋常,邱川卻沒有半分遲疑便退身離去,魏帝走下階來,又對四周道:“你們都下去吧。”
頃刻間,宮中侍從走得乾淨,殿裡只剩下跪著的楊澤和站著的魏帝兩人。
“你抬起頭來。”威嚴低沉的聲音直逼向他,楊澤只覺得手心都黏膩出汗來,幾乎握不住藏在袖中的匕首。
“是……”依言直起身抬起頭,不自覺地抿了抿唇,就在魏帝蹙眉低下頭看他的那一刻,他抽出袖中利刃,朝帝王的胸口狠狠紮下去。
魏帝眼中的驚詫一閃而出,那利刃剛□肉中,疼痛尚不分明,多年的戎馬生涯卻讓他下意識朝行刺者踢去。
楊澤被踹地老遠,背脊撞到殿中的硃紅柱上,腹腔的痛和脊背連帶心臟撕裂般的疼讓他眼前陣陣發黑,張口便吐了口血,幾乎昏厥過去。
魏帝將胸口的匕首拔出扔掉,目光陰鷲地盯著面前氣息奄奄伏在地上的瘦弱男子,冷聲問:“這是皇兒要你乾的?”
楊澤閉著雙眸,連睜開的力氣都沒,喘息著說:“這是我自己要做的。”
“為何?我與你……”他頓了聲音,幾步走過去,男子衣襟攥著拉到眼前,“你的父親是楊宏?”
“是,”他勉強提高了一點聲音,卻感覺這個姿勢更加讓他呼吸不上來,“當年父親不過是勸你另立皇后,一聲勸諫就惹來殺身之禍,我們全家沒入掖庭,要不是——”
“要不是皇兒救了你們你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命活著對不對?”魏帝一鬆手,他又跌倒地上,這樣一摔,讓他有是一陣天旋地轉,而此時入耳的聲音也模模糊糊不甚清晰。
魏帝說:“你先彆著急恨朕,朕當年沒有殺你父親的意思,雖然你全家沒入掖庭,但依你父親的才華早晚是可以有平反的那天的。”
“什麼是平反的那天?我父親才入宮沒多長時間就被你鴆殺,哪裡還有等的機會?”
魏帝聞言頓了頓聲,卻說:“你父親不是朕殺的。”
楊澤瞬間睜開了雙眼,難以置信。
輕咳了兩聲,魏帝覺得身體有些不大對勁,手指捂住的胸前傷口沒有再流血,但他卻感到胸腔內異常灼熱,像是有火在燒,而身上的氣力也在足見散去。
他終究還是小看自己的兒子,那孩子既然敢弒父,就一定已經想好了完整的計劃,無論眼前這個人是否可以用那把匕首殺了自己。
楊澤費力地伸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