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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純看著顧朝曦逃也似的離去的背影,忽然問身邊的王世偉:“王兄,那個湘妃樓你去過嗎?”
“湘妃樓……”王世偉瞪著眼珠子深思好長時間,恍然迷惘地問,“是不是第一次來的時候,桌子上一盤菜鹹過頭一盤菜沒放鹽的那家?”
宋純臉已經黑了一半,僵硬地問:“那,那個湘妃樓在哪裡?”
王世偉明白他的意思,說道:“我記得官邸附近沒有酒樓,不定是在哪個旮旯裡。”
宋純:“……”
很多很多年以後,神州大地上有一個被稱為偉人的國家領袖說過一句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這句話放在千百之前,一樣適用且非常有道理。
在嘗過湘妃樓能鹹死一頭驢的魚湯和根本沒有一點味道的肉包子之後,顧朝曦還能勉強保持形象地站起身結賬下樓,墨書卻早就迫不及待地蹲在樓前吐一地去了。
拍了拍自家書童的背,顧朝曦嘆息了一聲,和墨書一起幽怨地看向滿臉歉意的崔斌。
對方僵笑了兩聲,“呵呵,我也是聽人說的,也沒來嘗過,真是、真是對不住。”
墨書簡直要哭了,“哪個奇葩推薦的?我吃過這一頓之後連魚都不敢碰了!”
顧朝曦搖了搖頭,道:“算了算了,吃都吃過了就別說什麼了,我們……”
“表少爺,你別說我們就這樣回去啊!”墨書眼淚汪汪看著他,一手揉了揉肚子,“還沒吃飯呢。”
顧朝曦看了看墨書,又和墨書把目光投向崔斌那邊了。
“我記得街口有一家賣餛飩的……”
戰爭是對於一方土地一方百姓最大的摧殘,居無定所、朝不保夕,杜甫才有詩云: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
在兩軍對峙了數年的襄州城裡的民眾們的生活雖然沒有詩中描繪的悽慘,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最起碼沒有好到重開街市的地步,就算是重開也不過是零星幾家,那家街口的餛飩攤是非常難得的在風雨飄搖中還能堅持開張的商家。
攤主是一個六十歲的老大爺,帶著五六歲的小孫女相依為命。小孫女扎著丫角穿著洗白了的藍布舊衣裳,衣袖褲腳都因過長而挽起來,衣裳下襬幾乎拖地,一看就不合身。
小丫頭坐在桌子上動作麻利地包餛飩,左手一疊餛飩皮,右手一根筷子,手前面是一個磕碰損傷了的大瓷盆,裡面裝著蔥少肉多的點綴薑末的餡。
手邊還放著一臉盆揉好的面,擀麵杖擱在臉盤邊,小女孩瘦小的手臂佔滿了麵粉卻都顧不上。
老人操持著湯水和灶爐,看到顧朝曦幾人走過來便迎上前,臉上的皺紋笑成一朵花,“幾位客官裡面請,薄皮厚餡的大餛飩,來幾碗?”
雖然年紀老邁了,但聲音洪亮手腳利索,耳清目明的倒是很有精神。
顧朝曦幾人讓湘妃樓的飯菜折磨了一番,看著那餛飩饞蟲已經給勾了起來,當即點了三碗分量足足的。
第七章 花開花落不長久(2)
墨書吃得最快的,連湯都囫圇喝完了,一副恨不得把碗都吞下去一樣。
引得正埋頭包餛飩的小女娃子抬起大眼睛一瞬不動地看著他,還走到他面前奶聲奶氣地隨他說:“哥哥,你是不是也是從城外剛逃進來的軍奴啊?被餓了好多天了吧?不要著急,這裡還有很多餛飩的。”
這樣的真誠的不明實情讓眾人都樂得直不起腰,墨書一口氣憋在胸口,恨不得把那家湘妃樓給拆了。
不過歸根究底,出來吃飯的根源也是顧朝曦的意思,而理由……
墨書忍不住說:“表少爺,襄州太守府這麼大,我們為什麼不能找個別地方吃飯,非要出來。”他舉目四望,望著這城中凋零的店鋪,“這街上都沒幾個行人,店鋪也沒有幾家,更不用說開門做生意了,這裡又不是朱雀大街!”
“我自然知道這裡不是朱雀大街。”這裡要是朱雀大街,那不就完了麼。顧朝曦吃完餛飩,把湯碗往裡推了推,“既然不是朱雀大街便不是我們熟悉的地方,沒有熟悉的人,在別人的屋簷下總是要低頭的好。”
聽他這樣說,崔斌忍不住說:“顧大人這樣想,那可就是誤會我家二公子了。別的不敢保證,最起碼是顧大人這樣人品樣貌的人,我家二公子是絕對不會動手的。”
墨書撇嘴:“他倒是敢動手試試。”
顧朝曦卻捕捉到一個詞,蹙眉問:“人品……樣貌?”
崔斌怔了下,一副驚詫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