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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下子躥到謝常歡身後的那棵樹幹上,溫浮祝一手扼住那個剛才跟來的殺手脖頸,連血帶肉的便直接掐下了他的喉頭,接著連這點器官都不肯浪費的當做暗器,灌了九成內力又惡狠狠打在十丈開外處——那另外一個暗隱殺手,也被一擊斃命。
朗朗月華下,這人拾起衣角來擦了擦自己手上血跡,溫和的笑著抬了頭,定定的瞧他,「為甚麼不躲了?」
謝常歡尷尬,「腿,腿有點抽筋,剛才沒邁的下馬來。你知道的,我又不擅長馬上搏鬥。現在也抽的厲害,怕是也控不了馬。」
溫浮祝覺得謝常歡這個藉口好笑,但是也不去戳破,只繼續柔聲道,「那我扶你下來,我揹你走?」
「好啊!」
這倒回答的挺爽快。
直到將這沉沉的人架到了自己身上,溫浮祝才想起剛才殺手屍體的事。
——不會是江墨派來的,這是他和江墨之前就商量好的,畢竟若是自己人佯裝攻來,興許在聶白譚諶面前,溫浮祝還能搜著法子避開他們而巧妙與之聯絡,但是在謝常歡面前,他必定要下狠手。這個情況之前就同江墨說起過,故而也私下約定好了儘量別在他和謝常歡一起走的時候他們佯攻。
如此這番想來,這群人不可能是羽鴉,那便是江墨之前提過的那些『偽』了羽鴉的東西。
倒不知有何居心。
溫浮祝在內心粗略估量了一把,便漸收了這個心思,只是等到真去背起了謝常歡,溫浮祝再想將他放下來,同他言幾句,「你且等等,我去看看那群殺手再來」便顯得太過突兀,說白了,溫浮祝既然是個隱士,那他就不該是個多管江湖事的人,自然也沒有甚麼好由頭去察看一番,又想起謝常歡生辰那天,就是因為自己翻查屍首翻個不休,才惹得他問了好幾遍,最後氣的索性摔了酒罈子走人。
——若是真為了甚麼物、甚麼事,那該跟來的早晚還是能跟來的,故而溫浮祝決定暫時放過這個線索,只背好了謝常歡,又讓他牽好了馬繩,默不作聲的往前走。
又這般行了大概能有半個時辰之多,謝常歡開始聽得溫浮祝的呼吸明顯變成一種喘息時,仍舊半死不活的賴在他身上。
溫浮祝也不讓他下去,除了臉色更加潮紅些,呼吸更加粗重些,雙眸仍舊堅定的看著前方,藉著月色隱照,他那一雙水色眼眸中的柔意頭一次冷冽的叫他不大敢真去相認。
——原來,真的生氣的老溫,是這麼嚇人啊。
——明明沒怎麼多動聲色,卻偏偏叫人畏懼的厲害。
「毒解開了沒有?」
謝常歡不安分的搭在他肩膀另一側繞著他髮絲玩的手指忽的便頓住了。
「……你知道?」
「不然你真捨得讓我揹你這麼久嗎?」
身上的薄汗早已浸透了衣衫,後背同他胸膛緊密貼合的地方便更如沸石滾燙——滾燙的似是一人內力渾走不休所致。
「捨不得。」
謝常歡擦著他脖頸偷了個香,這才從他身上跳下去,單手也從自己大腿外側一抹,手心裡赫然一枚暗紫小針。
這便是他剛才賭的東西。
溫浮祝眸光一凝,一把奪過這針,仔細瞧了一眼,恨得直直一掌凌空擦著他的胳膊便拍躺了身後大樹,「謝常歡!你胡鬧些甚麼!你若這毒靠內力逼不出來呢?剛才想的甚麼如此分心神,竟然沒躲開?好在這毒不真是甚麼見血封喉的東西……」
——那兩個暗伏殺手射來的毒針我躲開了,這根是秦娘給我的。
在這人面前耍了把小心眼,還忽悠的他上了當,謝常歡也不知怎的,挺開心。
尤其是這人還為他這麼氣急敗壞。
溫浮祝壓根沒料想到謝常歡會有能騙他的時候——以前剛接觸那時候還時時刻刻堤防著這人,但自從打從心底接受他的那一刻後,溫浮祝便放下了一點戒備。尤其是此刻生死關天,關乎到命的事情了,他緣何要閒著沒事騙自己?騙自己甚麼?總不可能是拿命來騙自己說些關心話吧?
簡直可笑。
他謝常歡不可能是這麼可笑的人。
因此溫浮祝便只是心下暗自恨,恨自己只要是在謝常歡身邊這人便必得有分神的時候,估摸著剛才倆人那似是吵架的片刻,自己又言重了些,他便怕的厲害了,才會一時晃了心神叫敵人鑽了空子。
此刻剛想出口說些甚麼『不然我們還是分開走,你告訴我最終目的地,我按時去匯合便是了,這樣對你我路上都能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