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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倒也不急著拔劍,空著的那隻手又是單手一揮凌空漫下一批粉末逼退了季子佛,爾後飛速的躥至江墨身邊,也來不及顧形式,想也沒想就搭上了他的脈。
溫浮祝又暗射出幾枚暗器替這人擋開了身後想要刺過來的敵人,那人也抬頭看了溫浮祝一眼,微微點點頭,「這裡我來。」
聶白此刻也追身而上,匕首眼看著就要刺入剛起身的溫浮祝身上,原本還閉眼的江墨忽然抬手又一橫□□直接將他掀翻在地,而偽裝成『羽鴉』的顧生又是一包粉末灑了過去——麻藥而已,真的,他們君子我們也君子,都不用毒,用麻藥。你們怎麼在溫浮祝身上弄得麻藥,我就怎麼還回去,大家都君子一回。
可正當大家都以為是要君子一回的,江墨因了在地上那個角度一抬眼卻恰巧瞅到了城牆上纏鬥的兩個人,一出聲雖啞卻也淒厲——「蘇衍小心!」
一旁終於解決了冷箭的羽鴉此刻也都全湧上來,剛才若不是江墨身手快躲開了要害,此刻便真的就被拍成屍體了,大家本是想來護住國師,此刻聽了這一喊話更是心驚。
可真等抬頭看去,又全都看愣了。
連江墨都徹徹底底的張大了嘴,說不出一句話來,猶豫了半晌,才迷茫的垂下頭來,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六章。
「你們給我聽著!都瞪大眼睛看看這背叛隗昇的下場,你們陲風弱兵還在做甚麼困獸之鬥?」
立在城牆之上的那人用內力輕道了一句,看似是個平常的語調,卻空空蕩蕩的傳出去好遠,大部分人都被這話震了下心頭,當真去看了他。
一柄漆黑如墨的□□沒入城牆內大約有半個身量,而用它刺透的那個殺手的身體,亦被狠狠的釘在了城牆之上。
唯一看到那一幕的,只有蘇衍和江墨。
甚至於連江墨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就在溫浮祝剛起身,聶白剛刺過來,自己剛橫了手中剩下的唯一武器想打彎這熊孩子的腿後,那熊孩子是倒地了不假,爾後自己的槍就脫手了。
他從來沒見過速度那麼快的溫浮祝。
一個迅疾的起身之後凌空踩了好幾個人,爾後手中暗器先至迫得謝常歡的匕首刺歪了一分,避開了蘇衍喉頭,緊接著,謝常歡往下翻身躲避暗器,溫浮祝此刻卻已逼近他身前。
江墨甚至那一刻看到了謝常歡回過頭來的模樣,只不過……
那時候溫浮祝手中的長。槍,已刺。入。他的身體,爾後直接入牆三分。
這……這……溫浮祝他……
此刻立在城牆上的溫浮祝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冷冽,似乎是唾棄在底下看呆了的幾人,他厲聲道,「顧生,你還愣著做甚麼?還不上來給蘇衍上藥?」
此刻季子佛的身形已隱沒在士兵中,瞧不大見了。
「季子佛,你給我聽好!」
溫浮祝重新喊了話,「我隗昇不會有亡於你手的一天,我溫浮祝也不可能有亡於你們『弓藏』暗殺組織的那一天,隗昇是你們陲風贏不了的,識相的就回去好好安分守己做人。」
「但是這個背叛隗昇殺手的屍體,我會於城牆上懸他七天七日,無論暴曬雨淋,都不拿下。我溫浮祝也不會離開這裡,但同樣,我也不會讓別人接近這裡。」
「你季子佛不一直是想跟我認認真真的較量一場嗎?」
「你說你針對的是蘇衍,那是因為蘇衍是我的希望,說白了,你想滅的無非還是我心中這盞燈。」
「我知道你們『弓藏』還有幾個殺手沒派上用場。我也不多為難你們,七天之內,但凡是你們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他的屍體,就算你季子佛贏了。我們私人的事,別扯上國仇家恨。這裡只會有我一個人死守。」
「羽鴉也都給我聽令,但凡是遇見陲風殺手者,不準阻,你們巡你們的邏,若是看見我同『弓藏』的殺手交纏起來,也不準上來幫忙一分。」
「我今日說出這等事,便是要天下人作證,你們陲風,成不了甚麼大氣候。你季子佛也壓根甚麼都不是。」
「唐鋒十多年前敗於我手,陲風十多年前滅於隗昇,十多年後,該是一樣的結局,就還是一樣的結局;該是覆不了的歷史,就還是覆不了的歷史。」
「但我敬你少年心思詭曲。雖然我這一場玲瓏心事,也自待天成。」
「如今承了這天公美意,我溫浮祝作為隗昇的謀士能親手手刃這個叛徒,我心底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