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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還是一個溫柔的人,更本就不適合當將軍。最好,閒閒散散,從春到秋,賞梅,觀荷,登高,踏雪。左賢王目光籠在文烈地身上,竟有些後悔沒有早點把握住他。
還記得初見文烈的情景,文烈或許已經忘記,年幼的淳維嵐卻從未忘記過。說是孽緣還不如說是老天在戲弄這些凡人。
上元燈節,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淳維嵐從柔然初到大宋,對著萬人空巷的情景都忘了挪動腳步。身邊的家僕帶著他往前擠,小小的淳維嵐被人擠到了一邊。他倒是鎮定自若,不哭不鬧,良好的皇室教養半分沒丟。隨著人潮,小人兒被擠到一個攤位前,費力仰起頭;盯著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燈謎。想看又沒法看清,踮著腳,直到脖子都酸了,腳尖也麻了。並且全然忘記急得差點做好以死謝罪的準備的家僕!
正在5歲的淳維嵐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清爽的聲音插進來:“想猜嗎?”他回頭看,一個比他高一個頭的男孩子正站在他的身後。“想。”其實當時的淳維嵐還認識不了幾個字,就是小孩子的好奇心在作祟,再加上有個好看的小哥哥要幫他,何樂而不為呢?5歲的淳維嵐就已經學會權衡利弊,這就不難解釋日後會篡位。
刻意眨著眼睛,泛酸的眼裡正好分泌出一些淚,華燈下顯得更加楚楚可憐。文烈不知道淳維嵐心中所想,上前摸摸他的頭,忽然抱起淳維嵐。
一下子離紙片近了,淳維嵐高興地忘記了底下還有個人吃力地抱著他。直到看著規整的漢字完全不懂意思才覺得無聊,扭著脖子低下頭,正正碰上文烈玩味的目光。
“放我下來吧。”
“怎麼,不是很想看嗎?怎麼不多看會兒?”文烈絲毫不在乎淳維嵐語氣中那一絲絲賭氣。
“你笑話我。”單槍直入的小孩子。
“有嗎?”文烈摸著下巴思考。
“我看見了。”略顯沮喪。
“那好吧,我請你吃糖葫蘆好嗎?就當補償?”雖說自己雖然是抱著一點看好戲的心態,但是面前這個小孩子明顯不好糊弄。
“成交。”淳維嵐拍拍屁股就開始往人群外面擠。
文烈倒是沒反應過來。這小孩倒是有趣,“成交”的那兩個字是從哪兒學的?又想笑了,眼見著淳維嵐小小的身子在大人的腿之間靈活的穿梭,明顯已到了大人腰以上的文烈要擠出去就困難很多。勉強趕上那小小的身影,文烈剛準備開口,人群的一邊衝出來三兩個僕人,直抱住淳維嵐,差點哭出來:“少爺,可找到你了,不然我們回去必定會被皇,哦不,老爺給打死的。謝天謝地,謝天謝地。”被抱在懷裡的淳維嵐絲毫不領情眼神直瞅著文烈,好像還糾結在糖葫蘆的事情上。
文烈看著眼前的一幕,知道眼前小小的孩子至少還是有些身份的,眨眨眼,朝他喊道:“下次吧,下次請你吃十串!行不行?還有,我叫文烈。”猜想這名字肯定不會被記住,隨口說出來只是想安慰一下要被僕人帶走的淳維嵐。
被抱著的淳維嵐腦海裡反覆迴盪的是文烈笑起來柔和的眉眼,還有那一句刻在骨子裡的“我叫文烈”,所以,在一聽到此番對陣的大宋將領叫文烈時,心跳脫韁,才會任著華笙在他的眼皮底下把2千馬匹送到大宋軍營。
文烈,你還欠我10串糖葫蘆啊!這是再見文烈時,已成長為左賢王的淳維嵐心中唯一記得的。然而,文烈身邊的那個位置卻有人捷足先登了,冷峻的臉龐。文烈卻還是那個人,雖未笑。文烈並不知道當年他許諾再見時補他十串糖葫蘆的人正站在他的對面,左賢王有些心酸,自己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承諾執著了這麼多年。
在見到文烈的那一刻,淳維嵐拋開一切勝負,只想得到那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文烈,不管用什麼方法!不管什麼方法!
所以,所以才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淳維嵐跌坐在文烈地榻前,記憶一幀幀閃現。
冥冥之中真的有什麼聯絡嗎? 握著文烈的手忽然觸碰到了什麼,翻轉起來發現是個疤痕,不新但時間也不長,文烈還刻意用東西擋著,捻著鬆鬆掛在文烈腕上的小珠子嗎,猜不透其中的含義。
接連著幾日,左賢王寸步不離地守在文烈的床前,並且還把花白鬍子的老人揪過來,命令他時刻觀察文烈的情況。
“我說,淳維嵐。你對我也太不像話了吧?”
“這次情況特殊,先委屈你了。”左賢王不準備道歉。
“第一次看見你寶貝一個人成這樣,雖然老夫是累了一點,但是還是蠻高興的。且不管他還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