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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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對小兒子說:“你哥和朋友要出門,爹在囑咐他呢。”
“哥,帶我去嗎?”
謝茂雖然是個小孩子,卻也十分精明,想著爹大概又偷拿東西給哥,也不問。何況就是發現爹塞銀子給哥,謝茂也不會跟親孃稟告,他最怕他娘哭鬧,要死要活。
謝芷匆匆忙忙趕往孟然家,孟然和文佩已經在門口等他。
“燃之,你果然是要和我們一起過去的,太好了!”
孟然鎖門,落鎖,謝芷在他身後念著。
“我不放心你們。”
孟然這幾字輕輕劃過嘴唇,他說的雲淡風輕,卻情深意重。
“好燃之,那我們趕緊去搭船吧。”
謝芷在前催促,孟然斜挎著個包袱,晃悠悠在後面走,文佩看著兩人,嘴角微微揚起,安靜地跟隨在孟然身旁。
天黑掌燈,李貴在一旁唸唸有詞:“老爺說不管好沒好,都得回去過年,三公子,你拄杖也能行走,過兩日回去吧。”
杖著在李府為僕四十載,在李渢面前,李貴時常不把自己當僕人,他在晚輩面前,向來喜歡倚老賣老。
李渢自顧閱覽,書寫,絲毫沒有搭理的意思,李貴也繼續唸叨:“政公子在這兒可是樂不思蜀,可憐我老婆子孤零一人在家,無人看管。”
以往,不管李貴唸叨什麼,李渢都不搭理,李貴在他面前,也養成了自言自語的習慣。李渢可記得李貴的婆娘,十分潑辣,最好欺負弱小。可惜兒子不掙氣,跟群市井無賴廝混在一起,終日不見個人影,要是回家了,更是雞犬不寧,把老孃的一頭翠珠當得精光。
“你自去跟二哥說,和我說無用。”
李渢喊李政“二哥”,而“大哥”早已埋入黃土——李渢同父異母兄長。
李家到李覃這代,三兄弟,李覃年長,次之為李沿,再次之為李衷。李政是李沿長子,李渢是李覃二子,李衷一子,尚幼。
李老太婆,並不掌家,掌家的是文氏,有趣的是,這個老太婆不喜歡李渢,卻特別厭惡李政,中意的是李衷的幼子李藝。老太婆沒幾年活頭,風中殘燭,想來也撐不到李藝成年。
“三公子又不是不知道,政公子那裡不好說話。”
李貴在李政面前像只被褪了皮的老狸貓,應該說所有下人在李政面前都不被當做人,動輒打罵,管你在李家服侍了四十載還是四載。
李渢很瞭解李貴是個見風倒的人,在他面前說這李政的不好,在李政面前,又把他出賣,他不再做聲。
李政此次過來,有一件要事,這個要事,不是監視他,也不是去狎妓,而是由丁靖的兄長丁褍牽出兩條線,繫著功名利祿和榮華富貴。丁靖雖然鮮少言及,李渢卻也猜測得到,李政時常出入丁知府家中。
丁靖的妹子,瘦如干柴,風情全無,雖然五官倒還規整,要說眉眼如畫,招蜂引蝶的李政迷戀這麼位女子,終日往丁家跑,鬼都不信。
不過數日周旋,李政躊躇滿志,所幸他忙於自己的事情,沒有深究起自己因何被人砍傷,也慶幸丁靖沒有糊塗到告知自家兄長,萍兒之事。
不出數日,就會啟程返回,李渢有預感,李政的目的已經快達到了,何況年關逼近,自然得回去。
孃親那裡,實在有愧,竟沒能讓萍兒脫離曾龜的掌控。
明年,再想辦法,明年,我必須去獲得一筆錢。
李渢陷入沉思,李貴識趣離去。
夜風嗚叫,將半掩的房門吹得啪啪響,李渢起身,把房門關上,他不需要拐杖也能行走,雖然走得艱難。手搭在門上,正想,怎麼突然起風,抬頭,看到院中的一輪明月為雲層遮掩,看到院門口站著的一個漆黑身影,院門大開。
“李貴?”
李渢喚叫,那身影不似李貴,挺拔筆直。
“不必叫喚,直接砸暈了。”
黑暗中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男子大步邁進,雲破月來花弄影,那男子站在月光之下,慎重其事地對李渢作揖:“子川兄,別來無恙。”同時門外又急急忙忙進來一位少年,清瘦的身子小跳過門檻,這少年之後,是位端莊的白衣士子,步伐遲疑,最後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日暖藍田玉生煙 第十二章(下)
靜夜出現的三個人,最先走出來的是孟然,之後是謝芷,謝芷身後是文佩,瞬間,李渢竟已明白,他們因何事前來。
低頭瞥見倒地不省人事的李貴,李渢對孟然直截了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