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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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如神龕裡的那尊佛像,直到那副搖搖欲墜單薄的身軀終於支撐不住頹然倒下時,他才像猛然間回過神來一般,匆忙上前抱住了梅沁雪虛軟的身體,小心蹲下身來,讓她靠在了自己懷中。
“你……不要反悔!”
即使是這種時刻,梅沁雪仍一心想著他們之間的賭約,彷彿這個賭局的結果已經勝過了自己的性命。上官清潯於是將懷中人抱緊了一些,湊在她耳邊低低的道:“我不會反悔,我在佛祖面前立誓,我會擔下所有的罪責,你不用怕……”
這樣的情形對上官清潯來說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同樣的罪孽他也不在乎再多背一次,不該出世的孩子,與其來到這世上受盡上一輩帶來的苦楚,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存在……
。
由於天色已晚,來刑府看診的薛言歡也就被刑楓留在了府上過夜,也幸得如此,梅沁雪才沒有性命之虞。
“用這麼大劑量的紅花,孩子保不住不說,大人也差點血崩而亡。”
梅沁雪所在的東廂房內,薛言歡邊在水盆裡清洗著滿手的血汙,邊語氣平淡的陳述著病情,幾個丫鬟進進出出的幫著換洗那些被血漬汙染的衣物巾帕,上官清潯則只是默默坐在一旁,面上無波無瀾,刑楓卻是一臉焦慮的站在屋子中央,不時的來回踱兩步,屋子裡靜默得有些壓抑。
剛好這時,徐三忽然匆匆趕了來,一進屋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只得朝著兩個主子左看看右瞅瞅,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還是上官清潯看了他一眼,說了句“你去看看她吧”,得到許可的徐三這才急忙衝進裡屋去了。
“為什麼這麼做?”刑楓也終於憋不住了。
“為了不讓你娶她。”
“你之前並不是這麼說的!”
“那是因為之前我太高估了自己的容忍度。”
“你……”上官清潯的平靜讓刑楓覺得不可思議,他甚至覺得這樣的上官清潯讓他感到陌生,“你不覺得自己殘忍麼?”
上官清潯聞言微微一怔,旋即又回覆到一副並不在意的神情,輕嗤一聲,道:“你想說你今天才算認識我麼?”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的後果!”
“什麼後果?送我去官府治罪,然後好將你的新歡扶成正房?”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刑楓已是氣極,他氣上官清潯此番的粗暴舉動,更氣他對自己的毫不信任。他以為經過北隴那一次,這人已經終於對自己完全敞開了心扉,他們彼此間不會再有半點隔閡,可是事到如今,他反而只覺得兩人在漸行漸遠。
“既然不可理喻,那就不要理!”
上官清潯說著站起身來,一言不合便轉身離開了。只是這一次,刑楓沒有像以往一樣追過去,因為他覺得他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他永遠不可能真正的信任自己。
(二十七)柳暗花明(下)
……》
裡間的徐三聽到外面二人的對話,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事情會鬧到今天這種地步全是自己的過失,然而事到如今自己又不知還能如何去挽回。
猶豫了片刻,徐三最後還是決定去向刑楓說清事實,剛要起身,卻被躺在床上的梅沁雪忽然拉住了。
“你醒了?”
見梅沁雪甦醒過來,徐三這才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然而還來不及高興,就聽梅沁雪輕笑了一聲,有氣無力的道:“我一直都是醒的,這樣的好戲我怎麼能錯過?”
徐三頓覺事情有異,忙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是夫人逼你喝的打胎藥麼?”
“不然你以為呢?”
“夫人不是這樣的人!”
“那你告訴我,她是怎樣的人?”
明明虛弱至極,梅沁雪身上卻依舊散發著那股惑人的危險氣息,徐三發現自己仍是不能直視那雙犀利得彷彿能將自己看透的眼睛。
“總之……我不能讓將軍和夫人因為我的錯而鬧得不和。”
“你想去坦白?那我告訴你吧,將軍早就知道我懷的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因為他就根本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
“你說……將軍知道?”
一想到刑楓明明知道所有事情還替自己扛下一切,徐三頓時恨不得有人來殺了自己,他是怎樣混賬才會讓將軍為自己背上這樣的罪名!
“他知道,但是他為了你和玉兒,所以替你承擔下了這個責任,如果你不想讓將軍的苦心白費的話,我勸你還是什麼都不要說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