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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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夫人是男子之身的事情,府裡上下除了她跟她丈夫,就只有老爺和夫人自己知曉,少爺是如何得知的?
“少爺……你這是聽誰說的?”
刑子夕沒有回答,推開抱住自己的玉姨負氣跑出門去了,玉姨猶豫著想去追,又扭頭看了看面色陰晴不定的刑夫人,小心的問:“夫人,這事要不要我去跟少爺解釋清楚……”
“不必了……”刑夫人頹然坐下身來,喃喃的道,“大概在他心裡,我從來就不像一個娘吧,是不是親生又如何?”
“可是如果不說清楚,不是隻會讓少爺對您誤會更深麼?”
“你下去忙你的事吧,這是我們母子間的事,我自己會處理的。”
“那……好吧。”玉姨點了點頭,然後又像不放心的安慰了一句,“少爺他年紀還小,夫人您別往心裡去。”
“我知道。”
玉姨離開後,刑夫人這才露出了一臉倦色,將手扶在小腹上深深吐納了幾次。
他其實也早就知道自己和兒子之間過於疏遠,可礙於自己是男子之身,他又害怕與刑子夕太接近,怕他發現不肯接受這樣的事實,他自己也做不來像玉兒那樣溫柔似水體貼入微的母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對刑子夕的愛更是一個父親那樣,不是不在乎,不是不心疼,只是表達的方式不像母親那樣直接。
但是顯然,刑子夕對他的要求是照著一個母親來衡量的,一個母親能被苛刻與淡漠來形容,也的確算世間少有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疏忽了。
想到這裡,刑夫人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還來不來得及彌補這個缺憾……
。
當天晚上,刑子夕又宅在書房裡一個人下悶棋,房門“砰”地一聲就被人大力推開了,門外站著一人,魁梧高大,五官深刻輪廓分明,衣著卻帶著三分儒雅,貼著上唇還留了一撇修剪齊整的濃密鬍子,混著此刻一身的煞氣,很有一種怪異的違和感,不過有一點很明顯——來者不善。
“爹?”
刑子夕見刑老爺回來了,原本還有些興奮,一骨碌從炕床上蹦了下來,等看清自己老爹臉上的神情之後,那股子興奮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與對刑夫人的恐懼不同,這才是真正的讓人從脊樑骨都能感到寒意直竄的恐懼。
刑老爺平日是出了名的護短派,從來都是扮演替兒子求情的角色,然真動起怒來卻是十頭牛都拉不住。刑子夕還清楚的記得上一次挨板子捱到屁股開花是個什麼滋味兒,那可是在床上整整躺了大半個月才下得了床。
“還知道叫我爹!”刑老爺一踏進屋子就劈頭蓋臉的罵道,“你好大的本事,把你娘氣成那個樣子!”
刑子夕一聽是刑夫人的事,小性子也跟著上來了,別過頭去不服氣的回了一句“惡人先告狀”。
“你!”
刑老爺更是震怒,舉起手就要朝刑子夕的臉上呼過去,幸而被風風火火跟來的玉姨連忙拽住了,“老爺使不得,您這一巴掌要打下去,少爺還不厥過去!”
“玉兒放手!這麼目無尊長的東西不教訓怎麼行!”
“楓,你住手!”
刑夫人也隨後趕了來,玉姨這才鬆了一口氣,如今刑府上下的人都算摸清了刑老爺的脾性,刑老爺不發怒則已,發起怒來也只有刑夫人才製得住。
“清潯,你總怪我護著他,現在我要教訓他你倒又不許了!”
“你記得向我保證過什麼?”
“我……”
刑夫人一句話,刑老爺方才還一副毫不退讓的樣子,這會兒立刻就變得支吾起來。
原來在刑子夕還小些的時候,因為跟玉姨的兒子打架,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刑老爺也是一怒之下招呼了兒子一巴掌,差點把刑子夕打暈過去。刑老爺曾是名武將,手勁兒自然不是尋常人能比得,對輕重的把握也就與一般人不同,那一次愣是把刑夫人氣得非逼著他立誓再不許動手打孩子一下,刑老爺自然只得乖乖從命。
“……好!我不打他!”這次刑老爺也只能讓步,轉而又道,“那就家法伺候,讓三兒給我打上二十大板!”
“那也不行!你根本都沒問清事情來龍去脈,錯不在夕兒!”
“不管事情始末如何,他剛剛那個態度就不對!我打他是讓他明白什麼是一個晚輩對長輩該有的樣子!”
“楓!”見刑老爺的牛脾氣起來了,刑夫人也有些無措,“這次算我求你,你先跟我過去,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