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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我停了下來。
重雪呢?重雪在哪?
我掙扎著站起來,卻發現雙腿早已僵硬地不能動彈。
重雪不能有事。
我狠狠地抹了一把臉,拖著疲憊地身子向山谷中發狂般的跑去。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不到五歲便被家人拋棄,十三歲時又被蘇塵丟在了神劍山莊,十五歲時被人誣陷追殺至今。
命運似乎總是願意和我開玩笑。
每當我覺得自己很幸福,什麼都有了的時候,它總會出其不意的讓我深深地絕望。甚至打擊到我再也站不起來。
五歲時被孃親和爹爹一把推出了家門,從此親人陌路。還好身邊還有蘇塵,雖然基本都是我和師爹在照顧他,不過好在身邊還有個人能讓我護著讓我想著。
十三歲時蘇塵不明原因將我丟在神劍山莊,至今我再也沒有見過他,雖然時常夢到,夢裡我都在追問他為什麼要離開我。
神劍山莊的兩年,自以為找到了生命裡的第一個知音,卻被他一劍刺下懸崖。
本以為這已是痛苦的極限,可如今我再一次失去了我的所有。
“重雪!”還未到房屋前,我便開始大喊,“你在哪裡!”
幸好,茅屋毫髮未傷。
我直接衝了進去,臉上的表情卻僵住了。房間裡空無一人,所有的物品跟我離開時擺放的一模一樣。
屋子裡沒有打鬥的痕跡,我又掃視了一遍,卻見到床邊的地上躺著一塊木牌。
上面刻著“浮游宮”三個字。
重雪說過,他便是浮游宮的人。
難道是浮游宮的人來過了,把重雪帶走了?
那村子裡的人會不會是他們殺的。
重雪初來時,身負重傷會不會是由於在宮中惹惱了誰或者辦錯了什麼事而遭到滅口,所以逃亡至此。
我突然發現,在這將近四個月的時間裡,我對重雪的瞭解真是少的可憐。也許他是刻意隱藏,可我也未曾真正的關心去問,
此時此刻我恨不得即刻死去。
腦子裡一團亂麻,但是隻有一個是明確的:重雪還活著。
心裡突然有些欣慰,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已滿是淚水。
蘇塵(1)
我將能找到的屍體都排成了一排,天氣炎熱,已經有屍體開始腐爛了。
紫靈被當胸穿了一劍,當場斃命。
我摸著她已經僵硬地臉,又輕輕撫了撫紫靈有些燒焦的頭髮。
我將買來的酒盡數潑在他們的身上,點燃了手中的火把。
最後一眼望了望這個已然化為灰燼的村莊,將火種輕輕地扔了過去。
驟然升騰起的大火,伴著濃烈的黑煙滾滾而起。
退後兩步,我重重地跪在地上。對著他們磕了三個頭。頭頂著灼熱的地面,彷彿還殘餘著燒焦的溫度。
我一定會給你們報仇。
雙眼又忍不住再一次酸澀。
我不忍再看,轉身離去。
我在這裡生活了三年,而今看來卻像一個夢一般。
從此這世上再也沒有秀水村。
到鎮上買了馬,望著剛剛贖回來的玉鐲,手中的觸感又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重雪的情形。
我苦笑一聲,將鐲子戴在手上,又伸手握了握,轉身勒馬狂奔而去。
叼著塊餅,又拍了拍身下那批苟延殘喘的馬。我已經滴水不進的跑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在路邊看見一個客棧卻是個黑店,若不是當年的功夫還在,我肯定早就被砍成四半扔到亂葬崗了。
我從那個客棧搜刮來了二百兩銀子,一個客棧的油水萬萬沒有這麼多,不知道他們究竟坑害了多少人。
我將那幾人扒光了衣服困在了客棧裡的柱子上,拿著錢揚長而去。
贖回這鐲子幾乎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錢,這二百兩銀子就當是替天行道的報酬。
又走了估摸有一個時辰,遠遠地便看見了一座鎮子。
快馬過去,打算隨便找一家客棧住下。
哪知剛進客棧大門,就見一個人被幾個人狼狽地打了出來。我忙牽著馬,讓到了一邊。客棧裡的人一窩蜂的湧出來看。
那人穿著一身很是講究的淺碧色長袍,華麗的緞面一看便知是有錢人家的才能買的起。
那幾個人邊打邊罵道:“看著你穿著像個人,沒想到一分錢都沒有,沒錢來吃什麼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