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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人一身黑衣,手執長劍,面若冠玉。一開始我還以為這畫的是殷重雪,仔細一瞧卻不太像。
只看見蘇塵嘴裡似乎默默地念著什麼,我盯著他的嘴型。
子墨,子墨……
原來這畫中人居然是殷重雪他親爹,果然是什麼樣的爹什麼樣的兒子,都是妖精。
我輕咳了一聲,大聲喊道:“舅舅,我來看你了!”
蘇塵渾身一震,趕忙離了那幅畫,我推開門時,他已經坐在了椅子上,一派神態自若,只是眼睛有些紅。
我將熬好的藥放到桌子上,蘇塵怕苦,每次都要加很多的甘草。
“來,張嘴。”
藥我早已經弄溫了,正合適。蘇塵喝藥的時候還算是乖巧,只是他的目光總是越過我流連到那一幅畫像上。心裡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我已經派人通知師爹了,估計兩日後就能到。”
蘇塵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將藥一口喝到了底。我則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蘇塵下意識地閃躲了一下,但是卻掙脫不開。心裡驟然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他的內力幾乎是虛無。
我忙伸出手探他的脈,蘇塵輕輕撥開我的手。
“不用費事了,我的武功已經被盡數廢去了。”
“……是洛云溪嗎?”我咬著牙,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蘇塵拉住我的手,卻已經在笑:“卿兒,沒事的,武功對我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他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等葉闌來了,我們就回幻溪谷,好不好?”
我伸手拂過他的發,忍不住眼眶酸了一圈:“好。”
緣由(3)
我沒想到葉闌第二日傍晚便到了,我要求要把上官翎帶在身邊,重雪很爽快地同意,只是要我年後回浮游宮一趟。
蘇塵走的時候拿了一個大包袱,我整理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卷軸,開啟一看正是那個殷子墨的畫像。
我不禁想起了多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個冬日,蘇塵和葉闌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鬧了脾氣,一個人跑到後山藏了起來。
我從小便得了禁令,絕對不許進後山。只能在屋裡等著葉闌的訊息,直到大半夜才看到一身泥濘的師爹抱著昏迷不醒的蘇塵回來。
蘇塵躲在了一個樹洞裡,不知不覺卻睡了過去。他得了很嚴重的傷寒。
我每日熬藥,送到葉闌手中,由他一口口地喂下去。那一陣葉闌很是自責,一刻不停地守在蘇塵身邊,鬍子從沒刮過,身上的衣裳都不曾換下。
就這麼不眠不休地守了兩日,蘇塵突然說了一句什麼。我在旁邊並沒有聽清他念的到底是什麼,只是看到葉闌的神色似乎變了,他拉住蘇塵的手在上面輕輕地吻了一下。
現在我才知道,他那時念的是“子墨”。
子墨,殷子墨。
將畫卷輕輕地放在桌子上,我拿起包袱出了門。
六日後,幻溪谷。
“這裡……真的太漂亮了。”上官翎一下馬車就跟抽風了一樣,在不遠處的梅林中不停地奔跑,火紅的雲霞映在他白皙的臉上,同一個孩子沒什麼兩樣。
蘇塵望著整片的梅樹,蒼白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容來。葉闌一直小心翼翼地守在他的身後,望著他漸漸老去的容貌,我突然有些想哭。
我只是想而已,福伯是真的哭了,哭的一塌糊塗,周圍的小廝都傻了眼,似乎從來沒見過年邁但卻嚴肅的管家這麼激動過。
我好好洗了一個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午飯的時候,我殷勤地給蘇塵夾菜,葉闌瞪著我似乎想要用眼神把我殺死。他一直都不喜歡我跟蘇塵走的太近。
“卿兒,你收拾包裹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一個卷軸?”蘇塵湊到我耳邊輕聲問道。
我吃了口菜,大聲道:“什麼卷軸?沒看見。”
葉闌不禁抬了抬頭,望了蘇塵一眼。
“沒有便算了。”
蘇塵侷促地拿起筷子,我不便糾纏下去,只是笑著夾起一個蝦仁。
“舅舅,你嚐嚐這個。”
上官翎毫無形象地噴出一口茶來,葉闌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福伯瞪大了眼支支吾吾的說道:“少主怎麼知道了……大爺……不是說不告訴少主的嗎?”
我裂開嘴一笑道:“原來你們都知道啊~”
蘇塵蹭的一聲站了起來,飯也不吃了,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