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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望向妻子。
笑容忽然一凝。
宋香漓雖然在笑,卻笑得絕不自在。白莫然與她相伴數十年,自然看得出來,目光立即隨著她的視線而去。
廳內白家子弟跪了一片,廳外門邊上,居然也默默跪了一人。
黑衣、黑鞋、漆黑的頭髮。
白少情。
趁著無人注意,在廳外勉強磕一下頭,白少情算完了父親大壽的禮節。如此便無人可以挑剔什麼了。抱著相見爭如不見的心理,白少情悄然從地上站起來,轉身。
一個挺拔的身影,卻赫然無聲無息出現在眼前。
白少情低頭,瞅見那把碧綠得彷彿千丈深譚的寶劍,向來平靜無波的臉上,出現一絲詫異,瞬間消去。
「貴客請讓路。」
「封龍不才,武林中居然有如此龍鳳之姿的新秀。」封龍笑了。「可否請問兄臺尊姓大名?」
被封龍將去路擋住,更因封龍招惹來最不希望招惹的好奇目光,白少情抿唇。
白少情居然引起封龍注意!白莫然大為不快。宋香漓唇邊冷冷一笑後。
他立即走了過去。 「封賢侄,這位是……」知道無法隱瞞,白莫然不情願地引介到:「我的三子少情。少情自小體弱,故不在山莊習武,出外跟一個夫子讀書,一年回來一次。故武林朋友都不認識。」眼睛朝白少情一掃,沉聲道:「天冷,不要在這裡站著。你的身體比不得兩位哥哥,回房吧。」
「是。」白少情應了一聲,轉身,封龍卻還是擋在路上。
封龍充滿男性魅力的臉,忽然幻化出動人的微笑,「既然是白家公子,封龍更生結交之心。白兄弟請暫莫走,有一件事情,恐怕與白家的人都有點關係。」他轉頭對白莫然道:「不瞞世伯,封龍此來,一為拜壽,二就是為了此事。不知世伯可否找個地方與封龍細談?其他白家人……最好也在場。」
他雖然嚴辭恭敬,卻每一個字都極有份量。
白莫然心中疑惑,立即點頭,將封龍請入偏房,命大子、二子扶了母親入內。白少情本想掉頭離開,卻被封龍一眼瞅到,修長的手輕輕搭在白少情肩上。
他何等武功,白少情身不由己,只能跟進。
各人安坐,詢問的目光都停在封龍臉上。
封龍默默喝了一口清茶,才面容嚴肅地吩咐:「抬上來吧。」
隨行的家丁魚貫而入,每四人都抬著一具木箱,總共五具,人人神情肅穆。
白莫然一看,不由暗自生疑:這木箱看大小模樣,都象棺材。難道姓封的是來尋我晦氣的?
封龍也不解釋,待木箱落地,又吩咐道:「開啟。」
眾家丁動手開啟木箱,只聞一陣劇烈的惡臭味飄出。白家數人探頭一看,箱內裝的果然是屍體。
白莫然臉色一變,白家大子少禮已經忍不住大喝起來:「封龍!今天是我爹爹大壽,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問的正是眾人疑心的問題,一說出口,所有視線自然都轉到封龍臉上。
封龍毫不驚慌,白皙的手指輕輕敲彈碧綠劍鞘,緩緩嘆道:「白世伯,今天是世伯大壽,封龍原本也實在不想將這等東西呈上;可事情緊迫,已經無法拖延了。」
「哦?從何講起?」
「請世伯先看看這些人,可有認識的?」
白莫然起座,逐一看去。雖然人已死了兩三天,卻似乎經過處理,頭面無絲毫破損。看了一遍,點頭道:「都認識。這個點蒼的路和原使得一手好劍,還曾與少禮較量白家劍法,唉,小兒功力尚淺,被他贏了半招。」手一指,又道:「這個莫家聲,上月在白家開在太原的銀樓鬧事。但聞他是為了救一個縣的饑民,急需用錢,我立即命銀樓支援他五千兩銀子,也不要他還。唉,這個人武功馬馬虎虎,人倒是古道熱腸,不料卻被人殺了。還有這個……咦!怎麼看來,這些死者都和白家有點小過節?」
封龍點頭道:「正是如此。這些都是一月來武林中發生的奇案,每一個都與白家有點關係,令封龍十分為難。」
「難道賢侄懷疑白家?」
白少禮插嘴道:「路和原的劍法我也很佩服,我們比武后還一起喝了一夜的酒,怎麼會殺他?」
宋香漓瞅了兒子一眼,訓道:「不許多言,先聽封公子說完。」
白少禮對母親似乎很懼怕,低頭不敢再多說。
白莫然皺眉道:「已經發生一月?那屍體……」
「白世伯,這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