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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動成果」。
慕容留白拈了一顆梅釀送到費清吟嘴邊,費清吟含笑咬過去,他又拈一顆放在自己嘴裡,歡喜地道:「哥哥一顆,我一顆。」
費清吟只覺得蜜汁從梅皮裡流到嘴裡,甜到心裡,摸著他的頭道:「你吃吧,這一罐都是你的。」
慕容留白抬頭天真地問:「你不喜歡吃嗎?」
費清吟摸摸他白嫩的小臉,感覺心裡軟軟的,他知道有什麼東西在心裡生根發芽,但!不知道那是什麼,他道:「不喜歡,都給你吃。」
留白畢竟是小孩子,得了他這句話便一個人開心地吃起來,梅釀是他的大愛,一天就吃完了這一小罐,隨後的幾天,費清吟便經常躲開大人們私自帶他去地窖,因為留白第一次來的時候在石階上摔了一跤,所以每次下石階,費清吟都要背著他。他原本是來舅舅家做客的,卻不想經常與小表弟一起做賊。
他從小行事就小心穩重,除了管家,還沒人知道他經常去地窖,之所以被舅舅舅媽發覺,是因為留白吃了太多梅釀,牙疼。
慕容家乃是武林四大家族之一,護短之名遠揚江湖,但是慕容家對外護短,對內卻是家規森嚴,不過近百年來家族人丁不旺,到了慕容留白這輩只有他與他那體弱多病的弟弟慕容新白,他母親體質差,嫁入慕容家十二年才生下兩個兒子,小兒子還經常讓人害怕會夭折,因此他的健康父母尤為重視,即便是小小的牙疼也擔心不已。
慕容留白躺在床上,配合大夫上了藥,他疼得一夜沒睡好,漂亮的小臉有些蒼白,左腮有點腫,眼眶發黑,看起來很疲倦,藥效到了便覺得犯困,打個哈欠就睡著了。
大夥見他睡著了便悄悄地退出去,只留個小丫鬟在這伺候。
費清吟本是由慕容家的老夫人牽著走的,但出了留白的房間,他的舅媽就喚了他一聲,他掙脫開老太太的手,走到舅媽身邊,那豔光四射的美婦人彎下腰和藹地道:「吟兒是個好孩子,以後不要再帶弟弟去地窖了,知道嗎?」
慕容老夫人龍頭柺杖地在青石地磚上一頓,威嚴地瞥了眼孫媳婦,淡淡道:「吟兒八成是受不住留白的懇求才帶他去地窖偷梅釀的,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不要太慣孩子,就是不聽!」
留白的母親一直不為慕容家的老夫人所喜,當年嫁入慕容家時覺得她太過美豔紅顏禍水,後來嫌她不能生孩子,她為慕容家誕下兩個男丁後又嫌棄她所出的孩子不爭氣,一個慵懶嘴饞,一個體弱多病,叫人操足了心。
慕容夫人也知道這點,她本是心氣高傲的女子,若不是怕丈夫難做,早就與老太太翻臉了,這時受了老太太的訓既不認錯也不反駁,只是握了握外甥的手,笑道:「吟兒不要對弟弟予求與予。」
費清吟乖巧地應了聲,老夫人輕哼了聲,拉著重外孫走人。
「太婆婆,您別生氣啦,回頭娘聽說吟兒惹您不高興會罰吟兒面壁的。」費清吟搖了搖老夫人的手。
這位老夫人早年喪夫喪子,江湖中人都以為慕容家從此會一蹶不振,她卻獨立撐起了慕容家這塊招牌,!將三個孫子孫女教養的極好,武林盟主的桂冠兜兜轉轉一圈之後,最終還是回了慕容家,落在她長孫慕容浩然的頭上,她的孫女「紅酥手」慕容翩躚嫁給凝碧山莊莊主費文韜,麼孫慕容斐也是名動江湖的青年俊傑,她是個好強的女人,剛愎自負,自問教育孩子極為成功,對孫媳婦溺愛兒子十分不以為然。她板著臉,聽到小家夥勸慰她,露出一絲笑容。
「你娘那丫頭在家時就沒少惹我生氣,這會子倒變得孝順起來了。」老太太說,語氣比剛才不知道柔和了多少倍。
費清吟人雖小,觀察力卻不弱,衝太婆婆乖巧地笑道:「娘時常教導我們兄弟要團結友愛,孝敬長輩,留白是舅舅的孩子,是我的弟弟,所以吟兒要疼愛他。」
老太太慈祥地摸著他的頭,和聲道:「吟兒沒有錯,是留白不好,一個男孩美得像偷了白花精魄本就不是好事,還好吃懶做,就更要不得了,偏偏有些人還一味放縱孩子。」
費清吟暗暗吐了吐舌頭,他一直知道太婆婆不喜歡舅媽母子三人,卻是第一次看她表現得這麼明顯。
「吟兒好不容易來趟慕容山莊,你小舅舅明天就回來了,跟著他學書法吧。」老太太說,慕容世家歷經兩朝,屹立江湖數百年不倒,三十代傳承下來已經完全脫去江湖草莽之氣,剩下的只有時代淬鍊的風華,家中弟子皆是文武兼修,費清吟的兩位舅舅琴棋書畫無所不精,他母親當年貪玩,只有琴學得最好,為此時常被她弟弟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