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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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歌未動,也未說話,揹著手站了良久。素風起身走向他站在他面前,平靜與他對視。
四目相對,殿中一片靜默,床頭小几上的縷空雕花香爐正冒著嫋嫋香菸,房中散發著淡淡檀香味道,那是穆歌的味道。
穆歌轉身走到床榻邊坐下,唇角帶著一抹疑似嘲諷的笑意:“葉公子夜闖朕的寢殿有何事?若不是因朕與令弟自小相識,葉公子如此行為,朕便可將你當作刺客斬殺了。”
素風走近坐到他旁邊,燭光下的面容比白日柔和許多,瞧了穆歌一會,皺眉道:“穆歌,我該如何做?”
他神色間甚是苦惱,思索許久也不知該如何讓穆歌消了對他的怨氣。
拂笛給他出主意,說讓他給自己下了藥,然後找穆歌為他解毒,如若穆歌不願,那他便說:“那我去找別人。”到時穆歌若是對他還有情,自是不願他去找別人,然後便可花好月圓了。
他想了想,回了拂笛一句:“我覺得找青淵,他會願意。”然後拂笛便拉著他家淵兒離他遠遠的。
穆歌疑惑看他:“葉公子何意?朕記得朕沒說過葉公子可以喚朕的名字吧?”
素風默了良久,他低著頭,銀髮遮住他面上表情,許久,他道:“你如此便會覺得舒服嗎?”他的聲音有些深沉,他將發上玉簪取下,在眼前看了許久,然後將玉簪放到穆歌手中。
他的手碰到穆歌的手,不再是以前從無溫度的手,指尖的碰觸,穆歌覺得有些灼熱的感覺刺痛著他的手心。
他怔怔看著手中玉簪良久,將玉簪丟擲,玉簪在空中劃出一個悲傷弧度,掉落地面碎成兩半。
素風的目光跟隨著玉簪,心仿若隨著玉簪摔落在地上,很痛。他看了看地上的兩塊碎玉,微微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睛時,眸中又只剩下清冷神色,他道:“穆歌,你不該恨我。”
穆歌身側的手緊緊握了握,冷聲道:“你可以走了,以後若是再潛進宮中,朕便不講令弟的情面了。”
素風緩緩起身,跨過地上兩名宮女,看著地面上碎成兩半的玉簪,彎腰撿起,緊緊握在手中,玉簪碎裂處深深扎進手心肉中,殷紅血液順著指尖縫隙溢位。
他轉身到穆歌身前,將沾滿了他血液的玉簪強行放入穆歌手中,道:“你若覺著我多餘,我離開,你不必困擾,我知曉你記得一切。”他的手垂在身側,任由傷口的血肆意流淌,“即便你怨恨我,我依舊不悔,你若不願記得我,只當我是你從未見過的葉公子便好。”
他看著穆歌的目光定在他滴血的手上,他將手背到身後,月白衣衫上沾上一片血跡,染了那純潔的世界。
他看穆歌良久,終是離開了。
☆、136 他是記起了,也忘記了
都城現在茶餘飯後最熱的話題依然是財貌雙全的葉大公子和他的新婚小相公,眾人大都在說皇上為何會為同為男人的他們賜婚,許多人都猜測著是不是可以將這龍陽之好放上臺面了。
這麼一說,便有人提起了三年前當今皇上和天機閣那個美貌閣主那段沒有結局的短暫感情。
文卿剛下朝,褪去一身官服,一身白色儒衫坐在茶館中聽書。說書先生此時正添油加醋的講著都城曾經最風流的葉公子和青淵歷盡艱辛的愛情經歷,說書先生講的認真,好似他一直親眼所見一般。
文卿閒適的坐著喝茶,聽著說書先生講的有趣。他正聽得認真,突然身後傳來兩個男人低語聲音:“王兄可知道三年前皇上最寵的那個天機閣閣主回來了?”
另一個似諷刺低笑一聲:“是回來了,只不過聽說皇上不認他了,想著他雖然容貌比女人還美,也不過是個男人,皇上定是對他失了興趣了。”
另一個男聲更加小聲道:“你說皇上在他回來的節骨眼上給葉公子和青淵公子賜婚,是不是想告示天下人,他還想讓這個天機閣主……”
文卿聽的皺了皺眉,放下杯盞起身離開了茶樓。
葉素風,這個久違的名字。三年多未見了,是否該去看看他?
此時,躺在捻梅苑的素風可不知有這麼多人在惦念著他,他此時只覺昏昏沉沉,不願起身。
他病了,自那夜從皇宮回來他便病了。
那夜回來後,他沐了浴,之後想著事情忘記時辰,許是在水中待的久了些,且手心還有傷口,早起便覺著有些不適。
他當日回了捻梅苑,他覺著還是這裡住的舒服些,習慣些。
他一連在房中躺了三日,依舊覺著不甚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