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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看著從幼時便一直伺候著的淩統,有些擔心的說了句,“老爺……”
“也罷,福祥”福祥是福伯的名字,“他若要是不聽我的,便幫我請他師傅過來,就是綁,也要將他綁離這是非之地,我能為他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老人半仰著頭,有些僵硬的盯著已經大亮了的天色,渾濁得眼裡幾番明滅之後,暗啞艱澀的聲音從老人口中洩出,“這……怕也是要變天了……”
他這句似是無心的呢喃,卻是讓得站在一旁的福伯徒然一駭……
作者有話要說: 老人家也是不容易的 孫大不中留呀呀23333
努力存稿 說好31號開文的 沒有存稿該怎麼活呀呀呀 虐心 我先去哭一會兒
☆、冷梅含香
回到梨白小築時,貴妃榻上的穆遠風已經不見蹤影。書畫見他進來,立馬豎直了身子,恭敬的叫了聲,“小公子”。
他應了一聲,看著面前欲言又止的書畫,問:“怎麼了?”
書畫支支吾吾,才將早上凌桓走了沒多久,穆遠風假扮的張三隨意找了個藉口就走了。看著書畫的樣子,凌桓頷首表示知道了之後,便吩咐書畫給他找一身入宮要穿的衣裳。
他便走進了內室,將換下的衣服掛在衣架上,等書畫侍候著凌桓套上他三年為穿的繁瑣衣袍之時,凌桓才真的有種又做回了相府小公子的感覺。
凌桓才跨出相府大門,就看見了在馬車邊上靜靜候著的瑞喜。那人倒是裹了一身普通人家的棉衣,看到凌桓出來,就立馬迎了上去,恭敬的喚了聲,“公子”。
別人不知道他家殿下與相府小公子的感情,但從小就跟在十七殿下身邊的他又怎會不知道呢。要說皇家自來情薄,更何況他們殿下又是個母不詳的皇子,幼時更是備受欺凌,唯一對他好的,也只有老相爺這個與他們殿下一般大的凌桓公子了。
就如瑞喜對凌桓的熟知一般,這個自小就跟在李玄身邊的小公公凌桓自然也是認識的。昨夜凌桓夜探若拙殿,沒見著瑞喜還有些奇怪,不過今日見他紅光滿面,看來昨夜應是一夜好眠。
“公子,先上車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瑞喜似乎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車廂,順著瑞喜的目光看過去,心裡有些瞭然,那人若是要跟著來,瑞喜又怎會攔得住呢?
他轉過身,接過了書畫手上搭著的狐裘,“你回府裡候著吧。”
說完也不待書畫反應,隨手一撩衣襬,便越上了馬車,他看著那不曾動過的車簾,也沒在猶豫的將簾子一撩,閃身入了馬車裡。
見凌桓上了車,瑞喜也不耽誤,他朝著呆怔在一旁的書畫笑了笑,心想,這相府還盡是出美人的地方,且不說公子那清潤的氣質,就是一個隨身侍奉的小廝,乍一看居然與剛上車的凌桓公子有幾分相像。
他翻身上車,手上握著的鞭子朝著拉車的馬兒身上一抽,那兩匹駿馬便踏踏的朝著前方跑去。
馬車駛還算平穩,車裡倒是沒有鋪張,就只是靠裡面一些放了一個較為寬大的軟墊。凌桓抬眼,就見那個本應該在若拙宮裡等著他覲見的李玄,穿著一身與車外的瑞喜無二的衣服,跪坐在軟墊上,一對溫潤如明珠一般清透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大概是沒料到他居然就進來了,眼裡還殘留著些許的驚詫的李玄,怔怔的喚出那不知在口中來回滾動了多少次的名字,“子卿……”
“殿下”。
那一聲帶著疏遠的尊稱,一下子就讓整個狹小的車廂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默。坐在軟墊上的李玄,猶如冬日裡一盆冰水,從頭灌入,那透心的寒,就是手裡握了個湯婆子,也還是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拉車的兩匹馬也跑得不快,整個車廂也跟著上下晃動,明明是巴掌大點的地方,卻愣是讓車裡跪坐著兩人,坐出了咫尺天涯的錯覺。
“殿下不在若拙殿裡,若是有心人傳到陛下耳裡,又當如何自處?”今早與容十三殿外一番話,凌桓才知當今聖上身染重病,如今一切政務交由二皇子處理,卻又經常宣李玄去他如今臥病的寢宮,一去,就是好幾個時辰。
李玄低垂著頭,並未回話,他避開了凌桓看過來的眼,伸手撩開了側邊小窗上的簾子,入眼的是皚皚白色,城外人跡罕見,不想城裡有專人清掃,雪也堆得厚一些。
“我聽說城西的梅林到了這個季節開的最好,子卿,陪我去看看,可好?”
李玄本就生的好,這般梳雲掠月,唇邊帶著一絲淺笑的樣子,見到這樣子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