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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無俠骨,亦無柔腸,更不會效人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我只相信以牙還牙,以血洗血。謝橪待仇家一向心狠手辣,我更不會輸於他。”
“除了蠱毒的事,其他的要我如何做?”
“我們如今在何處?”
“碧陵派。”
“此處確是個極好的藏身之所,”柳鍾情略一思索,道:“先放出訊息,說你可以用我換小意回來,必得保證他的安全,地點定在中州,決不可在雲川。”
溫衍不由遲疑:“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柳鍾情眸子亮若刀鋒,滿含殺意,“我要讓他先得意,再萬劫不復!”略微停頓,他忽而一笑,那張精緻的面容一霎豔若桃李,冷若冰霜——
“阿衍,你還記不記得‘往生’?”
☆第21章 萬里雲羅一雁飛
碧陵派中向來十分幽靜,此時正值晚春,剛下完一場雨,滿地落花凌亂堆積。
柳鍾情立在迴廊之中,靜看那滿庭落花,微風徐來,吹起一點雨水的溼氣和草木清香,拂過衣袂,輕輕纏繞指尖。
在溫衍的幫助下,經過幾日調養,他身體逐漸復原,武功也已恢復幾成,只不過要達到從前乃至更上一層,大概還需要一段時日閉關。
“柳公子,喝藥了。”
思緒被打斷,柳鍾情回過身,只見一個面容俊朗的青年端著藥碗站在他身後,雖然身著碧陵派以麻布製成的弟子服,但劍眉星目,十分有神。
柳鍾情道了聲謝,接過藥碗,微微挑了眉梢:“素聞碧陵派不問江湖之事卻多隱世高人,看來確實不假。”
這青年何時來的,他竟未聽到腳步聲,彷彿只是風吹葉落,了無痕跡。雖然他武功尚未完全恢復,但這般能讓他毫無覺察,也非易事,畢竟習武之人縱然失了內力,敏銳直覺仍在。
青年聞言卻是懶懶一笑,道:“只因師父師伯他們皆是怕麻煩的閒人,除了追求武功極致便只是養花弄草。”
柳鍾情見他全然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也不解釋,只是輕笑一聲,端著藥碗一口飲盡。
青年乍見他笑,仿如一霎冰消雪融,蘭芝初綻,不由得呆了呆。
柳鍾情將藥碗放回他手中的瓷碟上,看了他一眼,道:“你臉紅了。”
“啊……啊?”青年險些將碟碗摔了,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收回目光,將一個油紙包著的小方塊遞到他手上,隨後告辭離開了。
柳鍾情將那油紙剝開,發覺竟是塊砂糖,不由得好笑。
還未想好如何將那塊糖處置了,便聽一人笑道:“還不快些吃了。”
柳鍾情轉頭,只見溫衍站在庭中落花之間,微帶笑意,不由挑眉道:“這個不會也是你想出來的吧?”
溫衍忍著笑意:道:“縱是從前,我似乎也沒這般哄過你。”
柳鍾情擰了擰眉,道:“小意可是很怕苦味的。”
溫衍道:“我可以想辦法把藥做得不那麼苦。”
“那請你以後也不要把我的那份做得那麼苦。”柳鍾情面無表情的說完,將砂糖放進嘴裡。
溫衍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柳鍾情冷眼掃著他,不以為然。
半晌,溫衍斂了笑容,道:“真覺得你像是重新活過來了。”
柳鍾情勾了勾唇角,淡淡道:“無論是誰離開了禁足的樊籠都會如此。”
兩人不知想到了什麼,都靜默下來,忽聽空中傳來一陣翅膀的撲稜聲,溫衍抬頭,卻見竟是柳鐘意帶著的那隻藍色鳥兒,心中一震,連忙抬手讓它落在自己臂上。
因這鳥兒太過惹眼,他們在鳴沙教時一直只是將它藏在房中,故而柳鍾情也未見過,不由疑惑道:“這是?”
“是鐘意的。”溫衍雖不知為何小藍會忽然飛來尋找自己,但見它腿上繫著薄薄的紙卷,連忙拆了下來,努力維持著雙手的穩定將其展開,只見上面僅僅寫了四個字——
“安好,勿念。”
溫衍幾乎有些不可置信,反覆看了好幾遍,方才遞給柳鍾情。
柳鍾情微微皺眉,看了半晌,道:“應當不是謝橪,小意若是在他手裡,便是他唯一握著的籌碼,寫這個根本毫無意義。”
溫衍道:“若是鐘意無事,早該通知我們,絕不會拖到現在。”
“除非……有人救他?”柳鍾情忽而像是想起什麼,道:“你們去雲川時可曾遇到什麼人?”
溫衍略一思索,眸子微微一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