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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住身形,看樣子卻是有些吃力,仲儀見狀,也跟著站起身來,站在常明兮的身後,雙臂繞過他的身子與他一起握住魚竿。
“說一二三,一起向上提。”仲儀道。
“是。”
“一。”
仲儀的氣息就拂在他的耳後。
“二。”
常明兮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
“三!”
二人一起將魚竿向上提起,剎那間一條白色的大魚擺尾躍出水面,水花四濺,霧氣在陽光的照射下已經盡數散去,冬日裡耀目的日光灑在冰面上,又被水花反射出去,一時間金光燦爛,連時間都變得緩慢起來。
因為用力過猛,兩人一齊朝後摔倒在地上,仲儀怕常明兮磕到腦袋,手掌拖著他的後腦勺抱在一起就地打了一個滾,停下來後,仲儀從常明兮的身上撐起身子來,盯著他看。
魚也摔在地上,精神頭大得很,撲騰個不停。
聽著耳邊大魚撲騰尾巴拍打著地面的聲音,又看著身子底下躺著的常明兮,仲儀與他四目交纏,忽然就笑出聲來,眼睛也半眯起來。
常明兮起先是不解,可看久了對方的笑顏,不知為何,嘴角跟著也就向上淺淺一勾。
“你笑起來才算是傾國。”仲儀道。
愣神片刻,笑容很快又消失了,常明兮不著痕跡地推開仲儀,站起來後撿起地上的魚,解了魚唇上的鉤,將它重新仍回桐池裡去。
“皇上若是想喝魚湯,還是下回再來吧。”
擺明了是被拒絕,仲儀也不惱:“朕方才也覺得不妥,這樣大的魚怕是桐池裡的靈物,還是放生為好。”
“那微臣告辭了。”說完規規矩矩地行了臣子之禮,轉身朝花榭走去。
那日晚間,花榭裡一如既往地冷寂,到了掌燈時分,卻有朱振帶人前來奉上二物,說都是皇上賞的。
待朱振走後,常明兮在燈下拆開那一大一小兩個盒子,只見小的盒子裡擺的是一塊雕著鯉魚的白玉,在燭光下看那鯉魚栩栩如生,加之白玉剔透潤澤,如同真的在水中暢遊一般。將這塊玉在手心中摩挲著,一邊又開啟那長一些的盒子。
開啟後看見,這盒子裡裝的是一柄摺扇,展開扇子,發現扇面上題了幾句詞。細細讀來覺得有些耳熟,想了一會兒後才想起來,那日仲儀宿在花榭裡,說在書裡看見了幾句極妙的句子,曾讀給自己聽過。
倚欄休夢去,緣盡半生來,飲得茶涼,看卻歸鴻,情長至倦濃。
年歲花相似,歲年人不同,寒暑秋冬,人間天上,自有云歸處。
“你要帶我哪裡?”醒來後許由是發現自己被點了穴,雖然可以行動自如,但是輕功卻一點兒也使不出來了。伊貢見他醒了,當下就揪著他脖子後的領子,帶著他一路朝某個方向走去。
伊貢也不說話,揪著他衣領的動作又極其粗魯,許由是脖子處被扯得一陣疼痛,卻也不敢發出聲音,只默默地打量四周,認得這依稀是京城裡的某條巷弄。
月兒西掛,到了一處極普通的民居門口,伊貢站住了腳,在門上輕叩三聲,不一會兒,一個像是僕人的少年前來開門,打了一個哈欠,聲音囫圇不清地說:“先生已經睡下了,您明日再來吧。”
伊貢一笑:“藥引子我已經尋來了,先生總得見見。”
僕人一個哈欠似是沒打完,捂著嘴巴,眼睛咕嚕咕嚕地在二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仿若無奈一般讓開身子:“那進來吧,我去請先生。”
伊貢依然是揪著許由是,二人閃身進了門內,僕人朝外四處瞄了一眼,闔上門,截住屋內的最後一縷亮光。
進去後,見不過是個尋常藥店的模樣,僕人在前一路引路,敲開隔板,又向地下而去,才見著了伊貢今日要帶他見的人——琰元。
許由是一言不發,他只需看看琰元,又看了眼伊貢,便知曉了其中緣由。
沒有想到琰元竟能想到這招,勾結襄丘無異於引狼入室,只不過琰元太想得到這個皇位,又自恃是襄丘大汗的皇孫,便黔驢技窮賭上一賭了。
屋內尚有一些其他面熟的人,有的還能叫上名字來,這些都是曾在朝堂上共事過的大臣,曾經須溜拍馬無所不用其極,如今卻帶著幾分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
“許由是,”琰元笑著從椅上站起來,道,“稀客啊。”
伊貢鬆開手,站在一旁,斜睨著許由是。
“沒想到還能活著看見襄寧王,也算是緣分。”許由是揉揉被扯痛的後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