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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又風寒了?”
沈如皺眉,來回打量著房門與窗戶,窗欞上的紙依稀有破損的痕跡:“你們都在門外守著吧,要是有客人來,就說我很忙不能見客,都回了去。”他說著,對著身後的老御醫又是一鞠躬,“還請司徒先生隨我進屋,好給病人診療。”
司徒湯,御醫院首席御醫!
聽見沈如尊稱一聲“司徒先生”,向來不跟隨著他入宮的青竹頓時想起這個人的名聲。傳聞司徒湯年輕時闖蕩江湖,前朝未滅時擔任的便是皇宮首席御醫,後來又被勸降留在了當今天子身邊。這個人……
“湯……湯先生?”無意識地發出聲音來,青竹愣住,及時住了嘴,可司徒湯的視線仍是直直*過來。那目光裡,有探究,也有遲疑,像是想要將他看得清清楚楚,突然又明亮起來。
“原來是你個臭小子!”司徒湯壓低了聲音笑著瞪了青竹一眼,分明是帶著寵溺的神情。而青竹,卻只是躬了躬身,低頭不再言語。
“沈大人,門外那人是誰?”
一直走在前面的沈如自然是沒有瞧見方才在門口那二人的小小對話,聽到司徒湯這樣問只當他是單純的好奇,於是隨口一句:“我的隨扈,現在跟在連翹的身邊。”
“連翹?沈大人似乎沒打算在老臣面前隱瞞什麼。”司徒湯呵呵笑著。
“欺上瞞下的事,子夕絕不對陛下及司徒先生做。”
纏綿病榻的連翹臉色並無起色,一雙鳳眼緊緊閉著,看不出光亮來。沈如覺得心疼,不由伸出手,手指輕輕撫弄他的臉頰——太蒼白了,讓人忍不住想要緊緊呵護著不讓他經歷任何風浪。
“看來,外面的傳聞倒也不盡然是胡謅的。”
見沈如抬起頭來注意自己,司徒湯一邊放下手裡的行醫箱一邊瞅著床上面無人色的少年:“有人說,沈大人這些年不近女色,府上還未迎娶夫人,可能有著龍陽之癖。現在看來,這位小公子似乎與大人關係不淺呢。”
“是我心尖上的人怎樣,不是又怎樣,還請司徒先生儘快為他診療。傷和風寒都拖不得了。”
司徒湯本就不是什麼無聊之人,見他這樣說了,也就收起玩笑心態,坐到了床榻邊上。望聞問切,四步就診中,單是這第一步的“望”,便已經能讓尋常醫者看出其中的不妥了,想看看他的舌苔,可人還在昏睡,只好伸手去切他的脈。脈象過虛,隱隱卻有絮亂的影子。司徒湯的眉頭皺得越來越厲害。問沈如拿來之前那些大夫開給連翹的藥方後,來來回回盯著看了不知多少遍,終於勃然大怒,將手裡的這些藥方撕個爛碎。他跳著腳叫喊道:“這哪裡是救人的藥,分明是害人的嘛!”
沈如一時覺察到不安,立馬問道:“這藥方有問題?”
司徒湯氣得臉色漲紅,指指床榻上的人,又指指地上的那些碎藥方,吼叫道:“這小子的身子骨弱得根本經不起什麼折騰,更何況受得是這麼重的傷,像他這樣子養傷,養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會見好!現在倒好了,這些什勞子的藥方都是些什麼庸醫開的,一個大夫與另一個大夫開的藥居然會相沖?衝也就算了,偏偏衝到引發了這小子身子裡種下的毒!”
“毒?他好好的一個人身子裡怎麼會有毒種下!”
“看脈象,種下這毒的時間該是好幾年前了,‘落音丹’和‘化顏丹’,這兩種丹藥一齊吃下本就很冒風險,結果呢,居然還混了‘觀音水’!要有多歹毒的心,才下得了這樣子的手!”
“‘觀音水’是什麼……”沈如開口想要問個清楚,卻見連翹終是被吵醒了,顫顫巍巍地撐起身子,彷彿說話聲音稍稍提高一點都能咳出一口血來,“連翹!你這樣的身子就躺著別動!”
連翹搖頭,額上沁出冰涼的汗珠,眼裡灰濛濛的一片,嘴角卻揚起了一如平日裡那般溫暖的笑意,他抬手握住沈如伸來的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弱弱地對著司徒湯點了點頭,算是行過了禮。“剛才,”他笑,“剛才聽老人家說到‘觀音水’了,是不是?”
他忽然問到這樣的問題,卻似乎並沒有急著想從司徒湯那裡得到回應,側過頭來輕聲應著身旁沈如的關心。而司徒湯,在他醒來後的片刻時間裡,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個少年公子蒼白如紙的臉上,像是在努力地從那裡探究著什麼。突然,他往前逼近一步,伸手便撕下人皮面具,然後再度緊緊盯著少年的臉看。已經露出了西京侯蕭玉琮的那張臉,可連翹似乎毫不在意,褪去那張面具後才發現,這張臉被緊緊蒙著透了好多的汗。
“你小子,病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