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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高興,但顧及到連翹在一旁的藤椅上小憩,也只得把聲音壓到最低。三人之中,性子最直最躁的便是寶珠,青梅玉珠早已習慣了她這性子,只要她不因此惹出什麼禍事來,也就放任這個孩子只管說她想說的話。
“聽外邊的人說,公子的兄長和侯爺商量著要給公子娶親。”玉珠望了眼仍在小憩的連翹,壓低聲音說,“公子恐怕是直言拒絕了,不然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
“可這樣不正說明,公子心裡仍然有爺的存在嗎,爺若是知道了,該會心疼公子的境遇的。”
別院仍是靜得只有他們幾人的聲音,三人壓低著聲音又說了幾句話,最後還是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待院子裡連最後的細弱的聲音也不見了,那藤椅上小憩的人方才慢慢睜開了眼,明眸似水,清澈得彷彿能讓人一眼看穿心事,只是那雙眼裡分明還帶著陰霾,揮之不去,又不知究竟是為了什麼。
寂靜的院子裡,只餘他清冷的聲音飄飄渺渺:
“這場東風,什麼時候才能借到。”
西京侯府上相中的姑娘從來不會是什麼尋常蓬門女子,加之汴涼又是邊境之地,民風豪放,自然文定一事也大氣到不需男方登門的地步。青梅本以為之前渚洲告訴公子娶親一事,許久不再談起就已經沒那可能,可當許久不見的念水突然出現並告知那女子已隨家人一同來了西京侯府,青梅大驚,急急叫醒房內小憩的公子。
換作往日,公子有什麼要做的事,即便是寶珠也不會好奇地跟上去瞧,只是這一次實在事關重大,就連青梅和玉珠也不無好奇地跟著去了前廳。
從春困中醒來的連翹美目朦朧,雙頰透著粉潤,身上的衣是玉珠匆匆給他穿上的青玉色織錦長衫,略微透著些惑人的慵懶。寶珠跟在後面跑得很慢,歪著頭上下打量了一番,伸手扯扯玉珠的衣袖,問道:“姐姐不怕這樣子的公子會讓那家小姐一見鍾情麼?”公子這副模樣,連她都忍不住要臉紅心跳。
玉珠仔細看了看,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是自從公子停藥後,容貌一日一日地恢復,如今已是天人之姿,若是繼續平素淡雅的裝扮,我只怕那位小姐會更加喜歡。”不管怎樣連翹最後仍是穿著那一身據說很惹人心跳的長衫進到前廳。
天人之姿的年輕公子,笑容宛然地對著客人行了行禮,言行舉止均是穩妥至極。那女方的家人自然是十分的滿意,不時看了看坐在身旁安靜品茶的女兒,終是笑著對小侯爺道:“連翹公子儀表堂堂,溫文爾雅,將小女嫁給連翹公子為妻,老夫相當滿意。這門婚事,看來還是老夫高攀了侯府!”
原本想著連翹能說出什麼話來,結果他卻只是一味地品茶,偶爾抬頭一笑,不失禮儀地對著那位小姐頷首。青梅只覺得奇怪,大著膽子俯身在他耳邊提醒。可能是動作太過突然,那老先生見著了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是連翹的婢女,平素性子羞澀,估摸著該是在她公子耳邊讚揚小姐的美貌。”
解釋是蕭玉琮作出的,眼底也在瞬間劃過一絲一毫的冷然。
那抹寒意青梅自然接受到,動作不由一頓,低頭稍稍退後。連翹仍舊保持微低著頭的模樣,眸光看向身後的幾人,表情微微有些浮動。
也不知是不是真未瞧見那人眼底的情緒,那家老爺笑笑喝了口茶,反而誇讚起連翹身後的青梅玉珠:“小女姿色平平,倒是連翹公子身邊的這幾個婢子長相頗好,想必也都是好人家出生。”他身邊的小姐抬頭看了眼受到誇讚的婢子,雖表現得不太明顯,但仍能從不懂偽裝的眼中看出一絲鄙夷。
也是,哪有官家小姐會對姿色高於自己的婢女擺出好臉色的。
“她們,都是京城沈家的婢女,”坐了許久,連翹終於開口,已經不知喝了幾杯茶水,“那位大人將他們賜給我,為的也是想有人能照顧好我的生活。也難為那位大人了。”
既是與西京侯府的這位公子相熟,同時又是京城沈家,就不難不讓人聯想到京城身份最高貴的沈姓人家,於是他壓下聲音,輕聲念道:“原來是官婢。”能被那位大人入眼留在身邊伺奉的,容貌必定不凡。“公子至今尚未娶妻,幾位姑娘想必也尚無身份,公子不妨待與小女成婚後納了姑娘們,男人嘛,三妻四妾也是正常,更何況是如此美麗的姑娘。”
這樣的話一出,登時驚到眾人。不消說堂堂的西京侯爺難以置信,渚洲與連翹手握杯子不知是舉著還是放下,青梅玉珠捂著嘴睜大了眼。倒是那小姐擱下杯子,不再矜持遮面,急急喊道:“爹!”
她這一喊,像是讓那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