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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笑,完美無缺,皓月清輝般的優雅,可背後卻是鋒芒的針刺。杳娘只覺身痛,身下一軟,雙膝跪倒在他的面前,雙眼淚流,磕下一個頭。
“杳娘,願意服侍公子左右。”
王子年伸手扶起杳娘,笑眯眯地為她撣掉衣褲上的灰塵,語氣帶著憐惜:“子年受之不起,杳娘從此便是子年的姐姐,子年還望姐姐多多照顧了。”他說著便要去用膳,直嚷著肚子餓了。
“公子!”杳娘喊住他,“公子是從何得知渠北江府的杳夫人還活著?”
“嘻嘻,天機!”他回頭笑,這一次的笑絕對的真實。
☆、第二章 狐狸(2)
用過晚膳,照例在沈如書房裡磨蹭遊玩,王子年似乎絲毫不認為自己是在影響某人辦公。隨手拿下架子上的一本書冊,懶懶地翻了幾頁便又隨手扔下,向著服侍沈如的婢女討要了杯香茗,還頗不知足地吃了不少點心。百般無聊之下,又貓樣地膩到他背上去。
“阿如啊……”
“下去!”
沈如不動如山,顧自看著明日將上呈的摺子,手下筆墨不斷。從汴涼入京不過半月功夫,再過幾日那個人便要攜西京侯入京了,這人倒似乎是真的不急。半會兒也不見背上的人下去,沈如又道:“下去,我要看摺子。”
“不要!”王子年吐吐舌頭,環住沈如脖子的手動了幾分勁,書房裡侍立的鳴泱眼神緊了緊並未上前阻止。“阿如可是知道我從你那裡要走了誰嗎?”見沈如沒有應答,他撇撇嘴乖乖下來,“杳娘啊,我把杳娘要到我那屋去了。除了青竹,你給我的那幾個人都不得我心,還是杳娘好。”
杳娘……
府裡似乎是有這麼一個人。“你要便要了,府裡有的是下人。”
王子年嘖舌:“杳娘,阿如,我說的可是杳娘啊,渠北江府的杳夫人。”
這一回,終是想起了杳娘是誰。沈如微愣:“江府杳夫人?你要她做什麼……”
“我房裡缺一個服侍我的人。”
“我給了你青梅和玉珠……”
“阿如,我要她。”
王子年的鄭重突然讓沈如說不出話來。良久,他回看手裡的摺子:“若是要成親便選個良家女子來,我自會幫你安排婚禮的事。杳娘……她不合適。”
“哈哈,阿如,我要杳娘又不是為了成親!”王子年大笑,“阿如,別忘了當年是誰救杳娘出來的。我要她,不過是看在她當年在江府的作為上,她可不是尋常婦人。巾幗英雄也不過如此。”
知道他並非說笑,沈如不再說話,手裡的摺子又過去一本。等到案上的摺子全都過了一邊,沈如抬頭,卻見那人正抱著他那隻胖兔子坐在一邊嬉鬧。沈如皺眉:“它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抱起兔子,王子年的整張臉都湊了上去,嗯,軟乎乎的,真是舒服。“就在剛才啊,肉肉這麼可愛,讓它待在外面吹風不是太可憐了嗎。肉肉,相府大廚的肉餅做得好吃不,你可別瘦了呀。”
雪白的肥兔子,肉乎乎的一大團,怎麼看都覺得古怪。似乎是從小就有的毛病,他只記得王子年幼時養的第一隻兔子便是被養得又肥又笨後被人抓了吃掉,好像自此這個人就有了這樣古怪的嗜好。明知越肥的兔子越容易被抓走做了吃食,仍是要將兔子養得異常*,甚至還喂上了肉食。也明知,越耀眼的人也就越容易得罪他人,仍是將自己逐漸成長為那人的眼中釘。
現在,就連易容也是,偏要傾城傾國才算是完好。
沈如突然嘆氣,王子年抬頭眸光閃過,就連鳴泱也狐疑地看了過來。
“子年,你這般性子,叫我如何是好。”
這般的率性,這般的叫人無法輕易撒手不管。若是護他,仕途勢必艱辛,身上的官服便成了那枷鎖。但若是不護,自己又怎能忍心,那個人必然也不會放過他。
沈如的這句話許是出自無意,但王子年卻想了很多。許久,他站起身來:“阿如,若是你不願意繼續,便就此收手吧。我自不會勉強於你。如今,我只有你了。你若是不願意,我會有辦法的。”
“既是你要的,便也是我要的。”
“阿如……”
“只是,子年,宮裡的那人不也是你的……”他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他不是!”王子年冷笑,“也不配是。這世間,若說我王子年除卻那些個身份與錢財還擁有些什麼,阿如,便也只有你了。”他稍頓,又問,“阿如,若我死了,你會怎樣,為我收殮還是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