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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馬回到京城,沈如方才明白,蕭玉晟說的當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是說裴大人和青竹在書房裡待了一整天?”
看著眼前低頭的小童,沈如皺眉。他剛一回京便急忙讓把式把車徑直趕到了連翹的家中。結果剛一進門,就聽到了侍郎府的幾名下人聚在一處閒聊,話裡話外無不是嗤之以鼻的意味。走得近了,竟然聽到他們在議論連翹同青竹在屋內一呆就是一整晚並且還言辭鑿鑿說他二人不乾不淨似乎是有龍陽之癖。
連翹是個斷袖無錯,可青竹卻不是,如今知道了他二人其實是血親兄弟,沈如自然知道這一整晚其實什麼事都沒有。但若說什麼事都沒有,以青竹的性格,那也是絕不可能和連翹在一間屋子裡一待就是一整晚的。
侍郎府中的僕從都知道主子同丞相交好,本來是圍在一處講些細碎的話,不想竟然被突然進門的丞相聽了個清楚,一時間臉色都白了,急忙跪了一地,磕頭哀求。
“丞相大人,我們……我們錯了!”
“大人,是我們嘴賤,是我們嘴賤!”
吵吵嚷嚷的求饒聲聽得沈如眉頭愈發緊蹙,鳴泱見爺臉色難看,一腳踹開其中一個跪爬到沈如腳邊的僕從,大聲呵斥:“還不趕緊退下!”
沈如撇下身後一干人,幾步便往侍郎府的書房走去。門確實緊閉著,只開了一邊的軒窗,沈如停在門前,輕輕叩響門扉,裡頭即刻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響。
“阿如?”
“爺。”
見門應聲而開,進來的是一身風塵的沈如,連翹和青竹不由一愣。侍郎府的那些下人平日裡也算盡心盡力,只要有人上門就會急忙過來通報,結果現在直到沈如推開了書房的門也不見那些下人出聲,有些愣住。
“你連日趕回來的?”
連翹趕緊起身,伸手撣了撣沈如衣上的塵。算日子,從嶺南到京城不是這麼幾日便可以的,再加上蕭玉晟大婚必然要多挽留這昔日玩伴,可沒曾想他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擔心你出事就提前回京了,”沈如笑笑,握住連翹微涼的手,放在嘴邊哈了哈氣給他暖暖,“剛進城就先來你這。”
“讓你擔心了……”
“傻瓜,我擔心你是應該的。”
微涼的手被沈如暖和著漸漸也溫熱了起來。連翹柔柔地笑著,回頭看了一眼立在案邊的青竹,想了想,對著沈如說道:“阿如,青竹他……”
“我想,我該稱你一聲大哥吧。”
連翹既然是子桑秣的弟弟,按現在他同連翹的關係,喚青竹一聲大哥也是情理之中。但這一聲“大哥”於他們而言,實在顯得有些突兀,驀地瞪大了眼。
沈如點頭說:“你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阿如知道青竹其實是我的哥哥了?”
“嗯,蕭玉晟成親前夜我同他一處喝酒,是他告訴我的。”他看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連翹,心裡清楚他在擔心什麼,柔聲安撫,“他這人我曾經讓你防著,實在是有時候他不按常理讓人摸不著究竟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又都在暗中計劃著什麼。”望見青竹若有所思的眼,沈如繼續說,“然而這一年多來,我想,你們也都看在眼裡,不管是造堰的事,還是此後朝中的其他事情,蕭玉晟一直暗中幫襯著連翹,即便是這次和東俞國聯姻,如果不是他的突然插入,或許蕭玉潼當真會把芷妍郡主強行指婚給我。”
連翹聞言沒了聲響。
自從潮州歸來,蕭玉晟便回了嶺南,一年多來寸步不出嶺南屬地,然而即便如此,這人的眼線卻仍舊遍佈京中各處,有時候總能在細微之處幫上他。
其實連翹在最初認識蕭玉晟時,一直都在揣摩他的意思。雲雀姐姐出嫁那日,他和蕭玉晟在花間樓裡一番談話,言辭鑿鑿間便定下了互助的約定——他蕭玉晟助他平步青雲,在天子面前嶄露頭角從一介毫無功名的書生成了郎中,而他雖不知這人到底在暗中計劃著什麼,便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漸漸的,竟然也忘了再去防範他。
“蕭家兄弟的關係其實一向面合心不合。”
沈如鬆了手,走到青竹面前:“蕭玉琮是庶出,他的死,本來就在蕭玉潼的計劃之中,只是早晚的區別罷了,不然,汴涼一事他絕不會要李滎斬草除根到那種地步。”
“至於蕭玉晟,你們還記得我說過,朱雀王妃病逝的事麼?”
連翹搖頭。他只知道蕭玉晟的正妃因病去世很多年,王府裡一直都是管家掌管所有事,沒想到朱雀王妃的死竟然另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