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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這個叫什麼?”
“金蓮花。”
湊得近了才看清,這一朵一朵的金蓮花花莖柔軟,葉圓似荷,花形其實更像是喇叭。然,遠遠的看,大片大片的金黃倒是美得煞人。
“金蓮花麼,長得真好看。”
他拿著花喃喃自語的模樣看得那士兵不由紅了臉,咳嗽幾聲,說:“這個金蓮花聽御醫說還能入藥的。又能製成茶,又能入藥,是個好東西,大人要是喜歡,小的等輪休的時候幫大人去採摘一些?”
“那多謝你了。”
見他笑得溫和,士兵壯起膽子繼續說:“廣宣這兒還有不少好東西,林子裡有好多白蘑,做湯做滷都很好吃,隨行的御廚一定會去摘白蘑做菜,大人就等著飽口福吧!”
連翹被他這麼一說,倒是真有了興趣。不管是這金蓮花,還是林子裡的白蘑,或者是別的什麼,他現在都很有興趣,心裡直盼著快點到廣宣行宮,好趕緊下車舒展舒展痠疼的筋骨,最好能同宮女太監一起去林子裡轉轉。
廣宣行宮在圍場的南面,自蕭玉潼登基以來,已經接連進行過三次整修,亭臺樓閣,深宮殿宇,伴著湖泊山河而建,分東南西北四方宮殿建築,東面為各嬪妃的住所,西面是隨行軍士和官吏,北面的“頌聖朝影”殿,是行宮主殿,再往後走就是天子住的寢殿“金明池”,而南面宴請各方使節的地方。
到了行宮,隨行的嬪妃下轎後由太監宮女領著去了各自分好的居所,而後才是各位大臣陸續找到住處,只輪到連翹時,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頭低得都要埋進地裡的小太監,抬手揉了揉額角,回道:“那麼,公公的意思是,下官只能以天為蓋地為廬了麼?”
“奴才……奴才也是沒辦法……要不,裴大人問問有哪位大人願意同房擠擠的……今次陛下的名冊多了好些人,一時不察竟然……竟然少了一間房……”
為難一個領路的太監總不是什麼好事。連翹悶悶地嗯了一聲,開始思考這十餘日到底要住到哪去。
要找人合住並非一件易事,尤其隨行的官吏大多是正三品以上的大人,在家住的都是大屋,一張榻上除了能允許妻兒躺上去,只怕就剩下侍妾了。加上此番隨駕,連翹已經是惹了眾怒的,他實在不好意思提出要同哪位大人合住。一時間真的有些頭疼。
等到事情傳到天子耳裡,難得有空的蕭玉潼更是直接在頌聖朝影殿召見了吐不出苦水的連翹。大殿之上,年輕的帝王笑得沒了眼睛。“這可如何是好,裴大人?”
“陛下……”
蕭玉潼原本是正在殿中同沈如他們談話,後來聽聞連翹的事,便立即召見他,可人才剛進大殿,已經笑得停不下來了,直笑得連翹的臉都快沒了,這才清了清嗓子,問:“可有找到願意同你合住的同僚?”
連翹搖頭。
“這樣啊,”他拉長了聲音,若有所思地斜睨了一眼身旁的兩人,“沈丞相,李將軍,你二人可有什麼主意?”
方到這時,連翹才注意到,蕭玉潼身邊那半身都隱在陰影中的人竟然是多年不見的李滎。李勳隆的死,汴涼西京侯府滅門,他和李滎隔了這些事,此時再見,竟有些難以言喻的尷尬。連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再是蕭玉琮的那張臉,他又在害怕什麼。
李滎如今已經是子承父業,繼了護國公的封號,手握兵權,早早處理好汴涼的政務來廣宣行宮部署軍隊護衛。自從那日和沈如把話說開了,他倆已經很少能面對面的仔細談話了,大殿的氣氛本就尷尬,要不是眼前這個新上任的工部侍郎及時被召見,只怕下一刻他就會不顧一切甩了臉色轉身就走。
“末將是武官,粗野慣了,要是裴大人沒意見,我那屋子可以讓給裴大人住,我去和將士們擠擠營帳就行。”
“怎好麻煩李將軍……”連翹張了張嘴,急忙推辭,要護國公讓出房間,這事若是讓旁人知道了還不知會有怎樣的言語傳開來,“下官……下官去……”
“護國公大人如果去和將士擠營帳,只怕裴大人的處境會更悽慘些,文人的碎嘴到底比不上武將的拳頭。”
沈如突然開口,目光清冷地掃過李滎,又轉向連翹:“裴大人若是不介意,可與本相合住。”
話音方落,蕭玉潼的眼驀地眯了起來:“丞相大人真是善為同僚考慮,既然如此,朕也就允了。”他看向階下的連翹,只覺得這人意外的陌生,“裴大人,你就暫時同沈丞相合住一屋吧,若中間有了什麼空房,再搬過去。”
連翹慌忙躬身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