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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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牧聽得莫名心酸,想著雲棲連自己烤焦的小魚小蝦都嚼得津津有味,便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柔聲道:“當然行。明晚我們就能到樓外樓的總壇,到時候我讓廚子給你做整整一筐的大粽子,不光有豆沙粽和鮮肉粽,還有栗子粽,棗泥粽,火腿粽,蛋黃肉粽!讓你敞開肚皮吃個痛快。”
這一晚兩人找了一處山間土地廟。雲棲駕馬一日,真氣耗盡疲憊不堪,卻又不敢沉睡,只以背抵牆坐在地上,閉眼聽外頭的動靜,防人來襲。
樓牧幫不上他,便坐在他身旁專心練內功。
雲棲的這門心法本就十分精妙,樓牧又資質甚高,因此進階甚快,雖然他廢了武功,可這十多日內家心法練習下來,倒也小有成就有了些內力,再加上他本身的外家功夫底子不弱,竟然有時候也能勉強聽聲辨位,施展施展拳腳了。
怎奈何再如何有成就,他如今的根基,也是無法與追殺他們的黑白兩道高手過招的。將來的日子,不見得會有多好過。
樓牧越想越深,越思越遠,最後思緒紛亂,擾了心神。
內功修煉,本就是逆行經脈有違常理,因此最忌諱分心走神。輕則控制不住真氣走火入魔,重則經脈逆行而亡。樓牧趕緊吸了一口氣,重新定住神思。
這一定住,他突然覺得有些異樣。
外面不遠處,似乎有人正在朝兩人棲身之所奔來。
來人單槍匹馬速度極快,顯然功夫上乘。
該來的還是來了。樓牧扭頭看了一眼雲棲。
雲棲早已經睜開眼睛,十分警惕地盯著緊閉的廟門口。
如果是正道的話,必定拉幫結派互相牽制,絕不會只有一人。可如若是魔教,以雲棲的武功和地位,除了教主喬沐,又有誰敢獨自一人前來追殺?
樓牧低聲問道:“可是你師父麼?”
他剛問完,突然只覺心口劇痛,一股真氣不受控制地在經脈內亂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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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仇敵愾的關鍵時刻,樓牧的內功修煉竟然出了差池!
樓牧心中一驚,努力調整呼吸,嘗試將走火入魔地真氣重新收回來。可這門內功心法過於上乘,樓牧此刻並未融會貫通,根本無力自如駕馭。
只是白馬過隙短短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渾身顫抖不已,軟綿綿地往地下栽去。
頭還沒撞到地面,樓牧便感到有人牢牢扶住了他,隨之一股熱流順著大椎穴被緩緩打入。
樓牧籍此緩過一口氣,微微側頭,就見雲棲正神情肅斂地從身後扶住自己,專心致志地往他體內送真氣,嘗試一點一點穩住他經脈內亂遊亂走的真氣。
要控制紊亂的真氣,所費甚巨。如今強敵逼近,雲棲又真氣有限,用來禦敵已經捉襟見肘,豈能如此浪費?
樓牧心焦,忍不住出口道:“大敵當前,你先別管我。”
雲棲不耐煩打斷他:“給我閉嘴。”掌內真氣依舊綿綿不斷往他體內強行灌進來。
樓牧只覺熱流隨經脈入氣田,卻偏偏像百川歸海,一絲漣漪都沒有泛起來。他哪能就此閉嘴,強行提了一口氣道:“我內功練得尚淺,走火入魔大不了就是經脈俱斷罷了,不會喪命。你沒了真氣……是會……是會血氣衰竭而死的……”
他話音未落,那遠遠奔來之人已經落到了廟門外。
隨之一個柔媚而熟悉的笑聲透過門縫一絲一絲地擠進來,靜靜迴盪在窄小的土地廟裡。
“雲師弟,”那人隔著廟門悠悠開口道,“難道你只記得教樓公子心法口訣,卻忘了告訴他……這門內功摧殘人的地方麼?”
樓牧聽到那笑聲的時候已然心口一沉,再待到那人說話,更是驚駭無比。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樓牧腦中頓時流轉過無數種可能性,心神不由一晃,體內剛剛壓下去的真氣又開始四處亂竄,只一下就衝破了雲棲試圖壓制的內力,逼得樓牧“哇”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廟門隨著這一口鮮血“咿咿呀呀”地被推開了,有人長身玉立,一身如黛青衫揹著月光施施然站在廟門口。
夜風如微瀾,緩緩撩開他額前的碎髮,露出底下的姣好容顏。
芙蓉如面柳如眉,不是柳蓉,又能是誰?
他靜靜看了樓牧一會兒,終是“噗哧”一笑,搖頭道:“樓公子,你我故友多年重逢,本該是人生幸事一件,你怎麼反倒對著我吐了一口血?”
說完這句他便走了進來,青色的袍角貼著